“时臣!你这杂种竟敢命令本王!?”
震彻夜空的怒吼中满是被冒犯的狂怒,可令咒那蚀骨的强制力如锁链般缚住四肢,即便高傲如英雄王,也只能被迫服从。金色波纹裹挟着他的身影仓促消散,连句收尾的狠话都吝于留下——这份被强制支配的屈辱,早已压过了对战局的执念。
“哎呀哎呀,把这般桀骜的英灵当傀儡使唤,他的御主往后可有苦头吃了。”Rider摩挲着下巴感叹,粗重的呼吸终于平缓几分,并非畏惧眼前的乱局,而是这剑拔弩张的战场,实在容不得他分心护住身后那个连站姿都在发抖的小魔术师。
“那么诸位——”
“嗷——!!!”
征服王的话音刚起,便被一声野性的咆哮撕得粉碎。Berserker周身腾起浓烈的猩红雾气,竟无视近在咫尺的众人,如离弦之箭般直扑战场另一端的Saber,猩红眼眸中只映着那道银白身影。
“这算什么?纯粹的狂性爆发?可为何偏偏盯着最远的Saber?”Rider浓眉拧成疙瘩,百思不得其解。狂战士失控本是常事,但这般目标明确的突袭,既不似御主操控,也绝非随机施暴。
战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平衡:Rider皱眉分析局势,吴建豪依旧抱臂立于原地,唯有银甲的骑士已拔剑出鞘。Lancer按枪伫立,湛蓝眼眸中满是犹豫——Saber虽未负伤,但正与狂战士死战,此刻出手绝非骑士所为。
可这份骑士的矜持,很快便被阴影中的怒喝打破:“Lancer!天赐的良机就在眼前!趁她被牵制,立刻动手解决Saber!”
三道惊呼声同时响起。任谁都没料到,素来以正直示人的Lancer,其御主竟会下达如此卑劣的命令。
“吾主!此等卑劣行径,与偷袭的鼠辈何异?”Lancer猛地攥紧长枪,枪尖因用力而微微震颤,“Saber正与强敌周旋,我岂能行落井下石之事?这绝非骑士之道!”
“骑士之道?我的命令需要向你解释吗?”肯尼斯的声音因焦躁而扭曲,“接二连三出现强敌,连最初以为能轻松解决的Saber都这般棘手,如今不除她更待何时?你不是发誓要为我带来胜利吗!”
圣杯战争的压力早已压垮了他的理智,此刻的肯尼斯眼中,唯有“铲除障碍”这一个念头。
“我定会为您赢得胜利,但绝非以玷污荣誉的方式。”Lancer的声音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还请您收回命令,吾主。”
“够了!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肯尼斯的怒喝中藏着阴狠,“你该记清楚——是我将你召唤于世,我才是掌握一切的御主!”
空气骤然凝固。在场众人瞬间明白他的意图,Rider立刻扫视四周,粗壮的手指按在牛车缰绳上——他绝不能让这份纯粹的骑士忠诚,被卑劣的御主玷污。
“Lancer!以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之名,我以令咒命令你——协助Berserker,诛杀Saber!”
令咒的红光如烙印般在空中浮现,Lancer猛地弓下身,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全身肌肉如铁块般紧绷,每一寸都在抗拒那股强制力,可连英雄王都无法挣脱的束缚,终究不是他能抗衡的。
“Saber……小心!”
他对着战场方向嘶吼出声,话音未落,便已化作一道残影冲入战局。长枪破空的呼啸声中,满是无奈与愧疚。
Saber本就因Berserker那莫名的熟悉感而束手束脚,初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然落入下风。如今Lancer加入,无异于雪上加霜。狂战士的攻击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枪兵的穿刺则精准狠辣,封堵了她所有闪避的空间。即便圣剑光芒再盛,也难敌两大英灵的夹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Rider的目光在激战的战场与看戏的吴建豪之间来回扫视,见后者依旧气定神闲地抱臂而立,终于下定了决心。
“都给本王让开!”
征服王的怒吼震得空气嗡嗡作响,青铜牛车碾过地面的轰鸣如雷霆滚动,车轮边缘泛起的魔法光晕瞬间撕裂战场。这声警示只对Saber与Lancer有效——他很清楚,狂化的Berserker早已失却理性。
牛车径直撞向Berserker,巨大的冲击力将其狠狠卷入车轮。作为Rider的核心宝具,这战车承载着征服王的威名,换作寻常英灵早已失去战力。可Berserker终究是以理性换取极致战力的职阶,被碾得在地面翻滚数圈后,竟依旧撑着地面爬了起来,猩红的眼瞳盯了Rider一瞬,随即化作黑雾消散。
“总算把这疯狗赶跑了。”Rider松了口气,转头朝着阴影方向怒喝,“躲在暗处的魔术师!Lancer与Saber的决斗本是骑士间的荣耀,你却用令咒行此卑劣之事!若再执意妄为,本王的牛车可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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