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我对神明忠心耿耿,他这是污蔑——”
主教的狡辩刚出口,吴建豪已上前一步,指节扣住他的后颈,像提小鸡般将人拎起。下一秒,沉闷的巨响震得神殿穹顶的烛火都在颤抖——主教被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碎石飞溅间,地面竟塌陷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吴建豪先生!”燕妮脸色煞白地惊叫,伸手想去拦,却被吴建豪抬手按住肩。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语气沉稳得让人安心:“别急,我若不想他受伤,就算把他扔进岩浆,他也能毫发无损。”
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凑到洞边探头,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洞穴不大,碎石堆旁的景象触目惊心:几个女子蜷缩在地,身上只盖着破碎的纱裙,手腕脚腕缠着磨得发亮的铁链,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青紫勒痕;散落的金属器具泛着冷光,与神殿的圣洁氛围形成刺目的反差,无需多言,这里曾发生的龌龊已昭然若揭。
帕鲁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燕妮则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她自幼在圣山长大,神殿在她心中是神明荣光的载体,如今这神圣之地的地下竟藏着如此肮脏的巢穴,信仰被亵渎的愤怒与恶心,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碎石堆里的主教毫发无伤,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是不能动,而是抬头望见洞口众人冰冷的目光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里面有愤怒、有鄙夷,更有吴建豪那种洞穿一切的漠然,让他瞬间明白:自己完了。
“燕妮。”吴建豪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没看主教,目光落在燕妮泛白的脸上,“他交给你处置,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永绝后患;第二,今日之内,必须了结。”
燕妮猛地回神,转头看向周围的神职人员。神父与修女们早已把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出。她虽单纯,却不愚笨,这副避而不谈的模样,分明是知情不报,甚至可能牵涉其中。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你们……早就知道主教的所作所为,对吗?”
话音落地,人群更显慌乱。一个年轻神父突然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地辩解:“圣女殿下!这不关我的事!是主教逼我们的,不从他就要杀人啊!”
“逼你们参与?”燕妮的眉峰猛地竖起。她本以为只是纵容,此刻才惊觉他们早已同流合污。她的目光扫向修女们,她们个个瑟缩着,眼神躲闪地瞟向神父们,最终,一个身着灰布修女服的女子往前站了半步,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圣女殿下,我们不敢违抗。前年有位修女试图阻止主教,竟被他当众凌辱,关进暗室折磨。等那些人玩腻了,就把她卖到了外地的窑子里,再也没了音讯……”
“一派胡言!你这贱人是诬陷!”有神父急红了眼,破口大骂。修女们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哭骂声与辩解声搅得神殿一片混乱。
“够了!”帕鲁额角青筋暴起,怒吼着打断争执,“先拿干净衣服来!让她们穿上!”
人群刚有松动,一声冷哼骤然响起。赵强眉峰倒竖,腰间长刀已出鞘,刀光冷冽划过,一个正想溜向侧门的神父惨叫着跪倒在地——他的小腿被削去一块肉,血珠溅在青石地面上,触目惊心。“所有神父,都给我留在原地。”赵强的声音像淬了冰,“谁敢动,这把刀就不认人。”
他纵身跃入洞穴,单手拎起瘫软的主教抛到地面,又快速扫过洞内女子的伤势,确认无人危及性命后才翻身上来,对燕妮颔首:“可以处置了。”
燕妮走到主教面前,圣徽在胸前泛着微光,语气肃穆:“我会通知异端裁判所,你需在神前忏悔所有罪孽,接受最严厉的审判。”
“不要!圣女殿下饶命!”主教突然崩溃大哭,连滚带爬地跪到燕妮脚边,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我知错了!我愿散尽家产补偿她们,求你别送我去异端裁判所!那里的刑罚……我宁愿死啊!”他哭得撕心裂肺,眼角却偷偷瞟向吴建豪一行人,见他们神色冰冷,心中暗忖即便燕妮心软,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恰在此时,修女们捧着衣物匆匆赶来。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主教猛地抬头,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短刀,嘶吼着扑向燕妮——他要抓个人质,才有一线生机!
燕妮惊得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刀刃即将碰到她衣襟的瞬间,一股力道突然将她往后带——吴建豪掌心贴住她的后背,旋身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则迎向那把刀。“噗”的一声轻响,短刀捅进了吴建豪的腰侧。
“吴建豪先生!”燕妮的声音带着哭腔,挣扎着想去看他的伤口。帕鲁更是怒吼着冲上前,一脚踹在主教胸口,将人踢得撞在廊柱上,滑落在地昏死过去。
“嘶——”帕鲁突然抱头后退,不满地瞪着吴建豪,“你敲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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