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回到家,跟贾张氏说,明天买菜的事儿就交给她来操办。
谁承想,贾张氏一听,干脆利落地回了俩字:“没钱。”这可差点把贾东旭给整崩溃了。
他赶忙说道:“妈,我平时的工资不都交到你手里了吗,咋会没钱呢?”
贾张氏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自己吃喝的呢。”
贾东旭紧追着问道:“妈,你那儿到底还剩多少钱啊?”贾张氏耍起了无赖:“我一个老太婆,又没工作,能有啥钱?”
贾东旭急了,提高音量道:“我每个月都给你二十多块钱呢,咱娘儿俩的生活费顶天了也超不过十五块。你就说说,你一个月出去得吃几只烤鸭、吃几次卤猪头肉啊?”
贾张氏一听,这是要揭她的老底儿啊,顿时不干了。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用力拍着地面,扯着嗓子嚎丧起来:“老贾啊,我没法活啦!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这是不让我活了呀!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贾东旭最烦她这一套了,可又拿自己老娘没辙,只能捏着鼻子哄道:“妈,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贾张氏一看,这招儿果然又奏效了,立马收了那副撒泼的模样,一咕噜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东旭啊,妈是真没钱了。要不你去跟那老绝户先借点?”
贾东旭一脸无奈:“妈,彩礼是师父给的,缝纫机也是师父出钱买的,现在连买菜的钱你都不肯拿出来。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这到底是你儿子结婚,还是师父的儿子结婚啊?”
贾张氏却满不在乎,自顾自地说道:“你咋这么傻呢,东旭。易中海那老绝户两口子,连个孩子都没有,工资那么高,还舍不得花,难道留着将来带进棺材里去啊?你去跟他哭哭穷,他心里盘算着让你给他养老呢,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贾东旭有些不大相信,说道:“师父咋会让我给他养老啊,他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儿。”
贾张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么精明的人,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这话易中海能明着跟你说吗?只要是个明白人,一看就心里有数,还用得着非得说出来吗?”
贾东旭上下打量着贾张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说道:“妈,平时还以为你就会撒泼耍赖呢,没想到你把这事儿看得还挺透彻。”
贾张氏得意得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说道:“那是自然,要是我能早生个几百年,哪还有诸葛亮什么事儿啊?”
把贾东旭听得直翻白眼,不懂装懂真可怕。
贾张氏催促道:“东旭,天不早了,你再不去跟那老绝户借钱,明天的婚宴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贾东旭这才极不情愿地去找易中海说明情况。他苦着脸说道:“师父,我妈说她没钱,我一提这事儿,她就坐地上喊着让我爹上来把我带走,我实在拿她没办法了。”
易中海一听,气得真想一巴掌拍死贾张氏,可他还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呢,也不敢把贾张氏和贾东旭得罪太狠。
易中海也只能向贾东旭诉起苦来:“东旭啊,你师娘身子骨不好,每个月看病吃药都得花不少钱。而且当初彩礼和买缝纫机的钱可都是你师父出的,你娘总不能连买菜的钱都不给我们留一点吧。”
贾东旭无奈地说:“师父,要不您去劝劝我妈?我说的话她根本不听。”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心里暗自思忖:这孩子虽说听话,但也太没主见了。有贾张氏那么强势的母亲,贾东旭将来能给他们养老送终吗?可自己当初看中的不就是他这点听话的劲儿吗?
想到这儿,易中海咬咬牙,对李翠芬说道:“翠芬,你去拿三十万给东旭。”
然后又转头对贾东旭说:“东旭,师父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贾东旭接过李翠芬递来的钱,赶忙谢过师娘,又对易中海说:“师父,您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就瞧好吧。”
易中海听贾东旭这话正说到自己心坎上,顿时觉得这一切又都值了,连忙说:“咱们师徒就像一家人,就别见外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事儿还多着呢。”
贾东旭应了一声,乐呵呵地回家去了。
贾张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赶忙问他从易中海那儿借了多少钱。
贾东旭得意地掏出刚从易中海家借来的三十万,在贾张氏面前晃了晃。
贾张氏一把夺过钱数了起来,数完后直接塞进自己口袋,说道:“明天买菜的事儿就交给妈了。这个老绝户也不多给点,就这点钱能买啥呀?”
贾东旭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没多想。
后院西厢房的许家正在吃饭,闻到从何家飘来的饭菜香味,许大茂再看看眼前粗陋的饭菜,顿时没了胃口。
他从橱柜里找了瓶西凤酒,一溜烟跑没了踪影。许家三人都知道他去干啥了,也就没管他。
许大茂来到中院何家,此时何雨柱的饭菜基本都做好了。
何雨柱见许大茂提着一瓶西凤酒进来,便调侃道:“傻茂,你跟狗似的,我一做饭你就来。”
许大茂也不生气,说:“傻柱,哥们也不白吃你的。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说着把酒瓶在何雨柱面前晃了晃。
何雨柱故作夸张地说:“呦呵,西凤酒?又是偷你爹的吧?就不怕你爹揍你?”
许大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拿自己爹的东西能叫偷吗?”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又问:“傻柱,今天啥日子啊,做这么多好菜?”何雨柱鄙夷地说:“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好菜,你能站这儿?”许大茂挠挠头,嘿嘿一笑。
何雨柱说:“大茂,帮我把菜端一下,再去叫雨水来吃饭,我这儿马上就弄好了。”许大茂应道:“得嘞。”然后就把菜端到吃饭的屋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东旭就带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骑着预先借好的自行车,往昌平秦家村赶去。实在是路途太远,他们不得不早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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