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芬抬眼一看,发现竟是杨厂长亲自来了。
杨厂长也瞧见了李翠芬,随即转头,微笑着对阎埠贵说道:“老同志,多谢你带路了。”
换作一般人,听到这话就该知趣地离开了。可阎埠贵并非是一般人物,他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满脸堆笑地跟在杨厂长身旁。
杨厂长心里哪能不明白阎埠贵的心思,这分明是想跟自己要点带路的好处费,顿时心里一阵犯恶心。
此时的李翠芬着急,一心想知道杨厂长有没有带来好消息,却瞧见阎埠贵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赖着不走,坏自己的事,不由得暗自恼怒。
但她脸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阎师傅,多亏你带杨厂长过来,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们还有事呢。”
自从阎埠贵被学校撤了老师的职务,四合院里几乎没人再叫他老师了,就因为他人品实在太差。
可阎埠贵听了李翠芬的话,还是赖着不肯走。直到聋老太太出现,他才像夹着尾巴的狗一样,悻悻地离开了。
聋老太太和李翠芬把杨厂长迎进屋里,李翠芬赶忙泡了两杯茶,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聋老太太身后,活像个伺候太后老佛爷的大丫鬟。
还是杨厂长先开了口:“老太太,这两天我也了解了一下情况,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易中海不仅私自扣押两个小孩的生活费长达五年之久,还带着徒弟及其家人想霸占人家的房子,这两件事加起来有谋房害命的嫌疑了。而且这事是邮电所检举揭发的,易中海仗着自己是院里管事的,私自截留院里人的信件和汇款单多达数十次,这罪可不小,够吃花生米了。”
聋老太太和李翠芬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半晌,聋老太太才反应过来,说道:“原来真不是傻柱检举的。”
杨厂长接着说:“现在追究是谁检举的也没什么意义了,老太太,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无能为力,帮不了你了。”
李翠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聋老太太制止了。
她心里清楚,杨厂长说的都是实情。不管杨厂长有没有能力把易中海救出来,他都不会去救的,毕竟这事儿性质太恶劣了,杨厂长可不会为了这事儿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聋老太太还算镇定,李翠芬却已经捂着胸口,摇摇欲坠了。
杨厂长赶忙起身,扶住李翠芬,让她在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又端起李翠芬给自己泡的那杯还没喝的茶,喂她喝了几口。
聋老太太也急忙走到李翠芬跟前,轻轻拍着她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李翠芬原本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见她缓过劲来了,杨厂长便借机告辞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一老一中两个妇人,她们暗自神伤,啜泣不止。
杨厂长本是她们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中海去坐牢,甚至可能被重判。
而此时,派出所拘留室里的易中海,正暗自怨恨何雨柱,怪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路走。
在派出所里,易中海已是百口莫辩,只能低头认罪。
他心里不住地懊恼,这一切的失控都是在何大清离开之后发生的。
他暗暗恼恨何雨柱,气他为何不能乖乖听从自己的安排,把房子让给贾家;气他工资那么高,却不肯接济贾家;还觉得他就该把自行车拿出来孝敬自己,至于傻柱这个年轻人,多走走路对身体也好。
紧接着,他又对贾东旭恨得牙痒痒。他心想,贾东旭乖乖当自己的养老人不好吗?为何非要脱离自己的掌控?自己处心积虑算计傻柱,一心只为帮衬贾家,到头来却落得被贾东旭背刺的下场。虽说贾东旭已被自己设计逐出大院,但他心中的恨意依旧难消。
不过,易中海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私吞何大清寄给何雨柱兄妹生活费的事怎么就被发现了。
他曾向审问他的公安打听过,得到的答复只是报案的是邮电所,再想追问详细情况,就没人搭理他了。
周末这天,马华和刘岚早早地就来到了四合院。
此时,何雨柱刚熬上大米粥,正在洗漱。看到他们这么早就来了,他不禁有些无语,这也太早了不是。
思索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递给马华,说道:“马华,你们还没吃早餐吧?这钱你拿去买些肉包、油饼、油条,买四份,等粥熬好了咱们一起吃。”马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钱,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何雨柱让刘岚看着砂锅里熬煮的大米粥,自己则去东厢房叫雨水起床。
“雨水,起床吃早餐了。”何雨柱喊道。雨水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不满地嘟囔着:“哥,好不容易到星期天,能好好睡一觉,全让你给搅和了。”
何雨柱笑着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说道:“叫你吃早餐还不乐意,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吃不上早餐呢。”
雨水一听,立马想起自己那些家境贫寒的同学,还真有吃不上早餐的,不禁尴尬地笑了笑,冲着何雨柱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拿洗漱用品了。
实际上,西厢房的贾家如今基本上也不吃早餐了。贾张氏听到何家这边的动静,何雨柱叫雨水吃早餐以及雨水抱怨何雨柱的话,一字不落地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小声咒骂着:“赔钱货也配吃早餐,那个该死的傻子做了早餐也不知道孝敬我这个长辈。”
自从贾东旭没了之后,贾张氏彻底变了,而且变本加厉。
她觉得贾东旭的死是全院人害的,尤其是那些生活条件比较好的人家,何雨柱家更是首当其冲。
没过一会儿,马华买好早餐回到了前院。他正要进入中院,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一个戴着眼镜、尖嘴猴腮、身形瘦弱的小老头挡在了他去中院的路上。
小老头问道:“喂喂,小伙子,你找谁?”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马华手上的早餐。
马华是第一次来四合院,刚才来的时候,碰巧阎埠贵去公厕了,没遇见。这会儿阎埠贵刚回到屋里,听到有人进院的声音,赶紧出来拦住来人,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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