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易中海夫妇对视一眼,李翠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只见秦淮茹站在门外,手里还捧着贾家祖传的大海碗。
李翠芬满脸疑惑,问道:“淮茹,你这是干啥呢?”
秦淮茹并未直接回应李翠芬,只是微微红了脸,轻声问道:“师娘,师父休息了吗?”
还没等李翠芬回答,屋里的易中海便开口说道:“淮茹啊,进来吧。”李翠芬听了,只好侧身让秦淮茹进屋。
“师父。”秦淮茹喊了一声,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李翠芬见状,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之色。
而易中海却关切地问道:“淮茹啊,你这是怎么啦?”秦淮茹只是一味抽泣,并不说话。
李翠芬的不悦更浓了,刚要发作,就听易中海说道:“淮茹啊,你不说话,我哪知道你出啥事了。要是你一直这样,不如先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和你师娘也要休息了。”
秦淮茹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听后,勃然大怒。可他生气的不是贾张氏恶毒地磋磨秦淮茹,而是怪何雨柱不肯借肉给秦淮茹。
他一时头脑发热,起身就要带着秦淮茹去找何雨柱讨说法,完全忘了何雨柱之前是如何怼他,甚至还动手打了他,也把聋老太嘱咐他暂时别惹何雨柱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看着秦淮茹在自己面前抽抽搭搭、扭捏作态的模样,易中海早已心痒难耐,恨不能找个机会在他的“淮茹”面前展现一番自己的雄姿。
他觉得何雨柱如此不识趣,不拿他开刀实在对不起自己。
易中海“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手一挥,说道:“淮茹,跟我来,我非得好好教教傻柱,让他明白团结邻里、互帮互助的道理,让他把肉和菜都给你送回去。”说着,便小拐着右腿朝着屋外走去。
这时,李翠芬感觉不对劲了,赶忙上前阻拦,说道:“老易,傻柱就是个浑人,你忘了老太太跟你说的话了吗?”
易中海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老太太又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要是换成老太太,说不定比我还生气呢。”
李翠芬见劝不住他,也就放弃了,她只是担心等会儿易中海被打了,反倒会怪她没拦住他。
只见易中海脚步匆匆地朝着何家走去,秦淮茹紧紧跟在后面。
而此时,西厢房的窗户玻璃上贴着一张大饼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往何家的方向去。
何家这边,何雨柱把秦淮茹骂走后,重新坐下来吃喝。
三个人就刚才的事儿各自发表看法。
许大茂说道:“这贾张氏真不是人,贾东旭也是个没出息的,任由自己老娘欺负媳妇,一声都不敢吭,秦姐也真是够苦的。”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许大茂心里那点小九九了,调侃道:“怎么着,傻茂,你对你秦姐有意思啊?”
许大茂听了,微微有些尴尬,心里暗自思忖:卧槽,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嘴上却强硬地说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发表下看法而已。”
这时,何雨水也开了口:“我好几次都瞧见贾大妈揪着秦姐的胳膊,秦姐躲都不敢躲,更不敢喊疼。”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那只能怪她自己糊涂。去一趟妇联很难吗?去了,什么事儿都能解决。她自己都不想办法救自己,又能怪得了谁?”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便问道:“雨水,你刚才怎么称呼秦淮茹的?”
雨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何雨柱说:“叫秦姐啊。”
何雨柱又问:“谁教你这么叫的?”
何雨水觉得哥哥今天格外严肃,不过还是回答道:“我看院里跟咱们同辈的人都这么叫。对了,刚才大茂哥也这么叫了。”
何雨柱说道:“别人怎么叫我管不着,但你不能叫秦姐,叫名字就行,最好连名字也别叫。”
这话一出,连许大茂都察觉出不对劲了,他问道:“傻柱,你这是咋啦?”
何雨水也被何雨柱的态度吓了一跳,忙问:“是啊,哥,你怎么了?”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神情失态,连忙笑着打圆场:“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也叫秦姐,结果叫得自己一无所有、死无全尸,哈哈哈。”
许大茂伸手摸了摸何雨柱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满脸狐疑地说:“没发烧啊,咋尽说胡话。”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骂道:“滚蛋。”
何雨水犹豫着问道:“哥,你是认真的吗?”毕竟是亲兄妹,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在对待贾家的态度上,哥哥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浓浓的恨意。
何雨柱摸了摸雨水的脑袋,轻声说:“雨水,你以后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哥不会害你就行。”
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心想还是先吃肉要紧。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吓得三人一哆嗦。
回头一看,是满脸怒容的易中海,后面还跟着秦淮茹。
原来,何雨柱刚才把秦淮茹骂走后,以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所以只是关了门,没上闩。他心里暗叫一声:大意了。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易中海大声呵斥道:“傻柱,你越来越不懂事了,还学会吃独食了。你知道不知道隔壁棒梗馋肉都馋哭了,你也不知道主动送一碗过去。你秦姐上门来借,你倒好,不但不借,还把她骂了一顿。你这么不团结邻里,还怎么在这院子里待下去?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许大茂和何雨水听得目瞪口呆,这说的是人话吗?
何雨柱强压着心头怒火,说道:“易中海,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第一,我花自己的钱吃肉,怎么就成吃独食了?第二,棒梗馋肉馋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我儿子吗?秦淮茹上门讨饭,我怎么就不能拒绝了?她是你易皇帝特许来要饭的?最后,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就凭你是四合院的土皇帝?来,你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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