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渟,冷静点!看着我!
夏清欢这句充满了“专业”和“急切”意味的呼唤声像一道,清冷的、带着一丝安抚力量的月光,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照进了墨渊渟那片早已被“愤怒”和“仇恨”的狂躁风暴,所彻底吞噬的……黑暗世界。
他那双,猩红的、几乎快要失去焦距的眸子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然后,就看到了那张,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充满了“担忧”和“焦急”的……清丽小-脸。
和那双,清澈的、干净的、仿佛能洗涤掉所有肮-脏和不堪的……明亮杏眼。
那眼神,像一股,清冽的、甘甜的泉水瞬间就浇灭了他心中那股,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的……滔天怒火。
他那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濒-临死亡的、被扔上了岸的鱼。
夏清欢看着他这副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的模样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了地。
但,她那根,名为“专业”的弦却依旧紧紧地,绷着!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像他这种,因为剧烈的情绪刺-激而引发的急性应激反应,是最危险的!
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对他的心脏和……那本就脆弱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
“秦时越!”
她猛地转过头对着那个早已被眼前这“惊悚”的一幕,给吓傻了的“花花公子”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充满了“女王”般气场的命令语气,喝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我的医药箱拿过来!还有!倒杯温水过来!快去!”
“哦!哦哦!好!”
秦时-越被她这声“河东狮吼”,给吼得一个激灵瞬间,就回过了神!
他像一只,被按下了“启动”键的兔子,手忙脚乱地就朝着夏清-欢的房间冲了过去!
那副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潇洒”和“从容”?
夏清-欢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虽然已经不再咳嗽但身体却依旧在微微颤抖的男人,那颗本还因为“愤怒”而坚硬的心在这一刻又没出息地,软了下去。
她缓缓地,伸出了手。
然后,像哄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受到了惊吓的孩子一样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他那,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宽阔的后背。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
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和……心疼。
她没有再说,太多安慰的话。
也没有再问,那些可能会再次刺-激到他的……问题。
她只是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用自己的存在用自己那温暖的、平稳的呼吸,给予他,无声的……力量和……安抚。
**……**
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那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鸟鸣和……房间里,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的、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时-越终于像个“救火队员”一样气喘吁吁地端着水杯,和那个,比他那身骚包西装,还要贵重的医药箱冲了回来。
“来……来了……”
夏清欢接过水杯先是自己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递到,墨渊-渟那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嘴边。
“喝点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像一片羽毛,轻轻地,扫过他那颗还在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的心尖。
墨渊渟看着她,那双,猩红的、充满了疯狂和决绝的眸子里那骇人的杀-气,终于缓缓地褪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了“痛苦”、“脆弱”和……一丝,极其微弱的……依赖的情绪。
他沉默地接过了水杯,将里面的温水,一饮而尽。
夏清-欢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镇静剂,和一支,营养液,熟练地为他进行了静脉注射。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还坐在轮椅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情绪却已经明显平复下来的男人,那双清澈的杏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严厉,“墨渊-渟我警告你。你现在,是个病人!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超人’!你的身体,和我,辛辛苦-苦给你建立起来的‘治疗成果’,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如果,”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道“再有下次。那我们的合同,就到此为止。你,另请高明吧。”
她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得,快要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即将要转身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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