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和苏小米的视频,夏清欢看着屏幕上那句“我怕你最后连人带心都陷进去”的警告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陷进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她的内心OS在疯狂吐槽,“我夏清欢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个毕生致力于和‘钱’先生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的女人怎么可能陷进一个疯批霸总的爱情陷阱里?”
在她看来墨渊渟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行走的、会呼吸的、能为她带来巨额财富和无上荣耀的…终极KPI。
她对他的感情,纯洁得就像…兽医对一只待宰的猪。
充满了职业的、人道的、希望它能健健康康地走向“人生”终点的关怀。
至于男女之情?不存在的。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地“攻克”这个史上最难搞的病人让他重新站起来然后自己好拿着丰厚的奖金,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夏清欢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那块巨大的白板前。
白板上【墨渊渟康复计划·第一天】的标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而下面“午餐”那一栏后面那个刺眼的红叉,让她感觉自己的钱包隐隐作痛。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捏着白板笔斗志昂扬,“一个红叉就等于三百三十三万!再多来几个我那一个亿的奖金池就要变成小水洼了!必须主动出击!”
她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下午四点的“康复训练”计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夏氏魔鬼疗法”了。
**…**
下午四点,分秒不差。
夏清欢推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和死寂。墨渊渟还保持着中午的姿势,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那块写着他“劣迹”的白板就立在他不远处,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
“墨先生下午好啊。”夏清欢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打破了这片沉闷的死水“午睡得还舒服吗?现在到我们下午的‘亲子’…哦不,是‘医患’互动时间了。”
墨渊渟一动不动,连后脑勺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冰冷气息。
夏清欢也不在意。
她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握住了他轮椅的推手。
就在她的手碰到轮椅的那一刻,墨渊渟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他那双放在扶手上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了。
他在抗拒。
“别紧张嘛墨先生。”夏清欢感觉到了他的抵触嘴上却用一种轻松得近乎调戏的语气说道“我保证,我接下来要带你去的地方绝对比你这个黑漆漆的‘山洞’,要有趣一百倍。”
她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推着他的轮椅,就朝门外走去。
墨渊渟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想反抗想让她放手,但他最终,却什么都没做。
或许是中午被她那套“歪理邪说”折腾得没了力气,又或许是…他那颗死寂已久的心对她口中的那个“有趣的地方”产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微弱的好奇。
夏清欢推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别墅三楼的尽头。
这里,有一间专门为他打造的、堪比专业康复中心的…康复室。
房间很大,摆满了各种世界上最顶尖的、看起来就无比冰冷和复杂的康复器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里,是墨渊渟的地狱。
从他出事以来前前后后有无数的康复专家,试图让他在这里重新站起来。但每一次都以他的暴怒和彻底的失控而告终。
那些器械,在他看来不是帮助他的工具而是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你已经是个废人”的、冰冷的刑具。
所以当他被夏清欢推进这个房间时,他眼中刚刚因为好奇而升起的那丝微光,瞬间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抗拒和…深藏在眼底的痛苦。
他周身的气压,再次降到了冰点。
夏清欢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她知道如果现在硬逼着他去碰那些器械,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她并没有把他推到那些看起来就很有压迫感的器械旁,而是在房间中间一块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副由上好的红木制成的、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中国象棋。
“啪嗒。”
她将棋盘,稳稳地放在了两人之间的一张小方桌上。
墨渊渟看着那副熟悉的棋盘,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夏清欢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笑意。
“墨先生,我知道让你现在就去碰那些铁疙瘩你肯定一百个不乐意。”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摆着棋子“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她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笑得像只小狐狸。
“很简单。我们,下盘棋。”
“想不训练可以”她指了指棋盘又指了指不远处那些冰冷的器械慢悠悠地说道,“下棋赢了我今天就放你假。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但是,如果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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