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金志洙在汉江公园的步道上慢跑时,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时节的转换。空气里带着明显的凉意,呼出的气息在晨光中凝成薄薄的白雾。江边的银杏树已经开始变色,边缘泛起浅浅的金黄,像被秋意轻轻吻过。
他放慢脚步,停在惯常的长椅旁做拉伸。肌肉在晨练后微微发热,身体正在逐步找回城市的节奏。不远处,几个穿着运动服的老年人正在打太极,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金志洙看着他们,忽然想起渔村海边那些清晨撒网的老人——不同的场景,相似的从容。
回到公寓时刚过八点。他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煎蛋、烤吐司、一杯牛奶。餐桌上的那盆从渔村带回来的多肉长得正好,厚实的叶片在晨光中泛着健康的光泽。
手机屏幕亮起,是姜国焕发来的消息:“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你可以好好休息。下午三点有个杂志专访,在清潭洞那家咖啡厅,还是上次的李智恩记者。她这次想聊聊《归途》和独立电影的拍摄体验。”
金志洙回复:“好的哥,我会准时到。”
想了想,他又发了一条:“哥,关于那几个剧本,我想再仔细看看,不急着做决定。这段时间如果还有其他本子,也可以发我看看。”
姜国焕很快回复:“明白。你现在的位置,可以更从容地选择。我这边也会继续留意好项目。”
放下手机,金志洙走到书房。书桌上摊着那四个剧本,每本都用不同颜色的便签纸做了标记。他没有立刻开始重读,而是先整理起这段时间的资料。
从渔村带回来的笔记和照片被小心地分类归档。《归途》的人物小传、场景分析、甚至那些随手记下的观察——李奶奶剥豆子时手指的节奏,朴万洙补渔网时的专注神情,海边黄昏时分光线的变化。这些细节在当时看来只是生活片段,现在重新翻阅,却成了理解角色和故事的珍贵钥匙。
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电子版的笔记。文档命名为“《归途》拍摄手记”,里面不仅有表演心得,还有对整个拍摄过程的反思。
“独立电影最珍贵的是创作的自由。没有商业压力,没有收视率焦虑,所有人聚在一起只为一个目的:讲好这个故事。这种纯粹,在商业制作中越来越少见。但反过来,商业制作也有它的价值——更专业的团队,更广泛的观众,更大的影响力。两者不是对立,是互补。作为演员,需要在这两种模式中找到平衡。”
写到这里,他停下来,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桌上,形成温暖的光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朴振宇发来的消息。
“志洙xi,粗剪版完成了!虽然还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但故事的骨架已经立起来了。你想什么时候看?我可以去首尔找你,或者发你加密链接。”
金志洙眼睛一亮,立刻回复:“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导演方便。”
“那就明天下午吧?我刚好要去首尔见一位制片人,我们可以约在电影中心附近。”
“好,具体时间地点导演定。”
结束对话,金志洙的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归途》的粗剪完成,意味着这个故事真正开始成型。那种感觉很奇怪——你已经知道故事的全貌,但看到它被剪辑成片,依然会有新的发现和感动。
上午剩下的时间,他开始重读第一个剧本——金秉宇导演的犯罪片。这次他读得很慢,不再只看情节和角色,而是试图理解故事背后的主题和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
读到检察官李正贤在办公室熬夜查案的那场戏时,金志洙停下来,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场戏的关键不是‘疲惫’,是‘执着’。疲惫是表象,执着是内核。他为什么能坚持?不是因为使命感这种宏大的词,是更具体的东西——也许是曾经某个没能帮到的受害者,也许是内心对公平最朴素的相信。”
这种深入的思考让他对角色有了新的理解。表演不是简单地呈现情绪,是呈现情绪背后的动机和逻辑。
中午,他简单煮了碗拉面,边吃边看手机。少女时代群里,崔秀英发了张松饼的照片——小猫正试图钻进一个空纸箱,但箱子太小,它半个身子卡在外面,表情既困惑又不甘。
“松饼的最新冒险:箱子的诱惑与背叛。”崔秀英配文。
权侑莉回复:“它昨天也是这样,非要把自己塞进我新买的鞋盒里。”
黄美英:“可能它觉得所有盒子都是给它准备的礼物【爱心】”
林允儿也发了一条:“但是它抓破了我新买的剧本封面【哭泣】我好不容易才把台词背熟,现在要看缺了一角的剧本。”
金志洙看着这些对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点开林允儿的头像,私聊道:“剧本封面可以修补一下。或者我认识一个做手工书封的朋友,可以帮你重新做一个。”
几分钟后收到回复:“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我得先教训松饼一顿,让它知道剧本不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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