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厄师兄,你确定还要对陈家出手?”
血红长袍男子身侧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一条高挑的身影缓缓走出。
容貌妖艳,红唇鲜艳似血,血发及腰,窈窕有致的身躯包裹在一件黑红长袍中,淡淡的血炁之味弥漫。
“为何不行?就凭他跟那落云宗的落霄打了个平手,本座就要惧怕他?”
血厄的声音高了几分,似乎对血炁女修话语中的质疑感到不满。
“若是师兄的护道仙器还在,自然无需惧怕那只黑猿,可如今师兄身上已经没有金丹元婴级别的保命手段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血炁女修劝诫道,似乎对袁峰极为忌惮。
“要不是那斗战多管闲事,本座的谋划定然能功成,血祭昌黎郡城,借助一座大郡数亿生灵的生命精华,沟通被血纣古祖封存的果位,一举成就血炁金丹。”
血厄提起袁峰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昌黎郡炼器大会结束,那些参加大会之人都被他用血炁仙器打上骷髅印记,时时刻刻汲取生命精气。
待到时机合适,他便会催动血炁仙器,进行一波收割,这些来自天南地北以及昌黎郡城本地的修士和生灵,都将被他献祭掉,用来勾连未被玉血道君修正的血炁果位。
而他,大名鼎鼎的血厄大真人,将会借助这个时机,与血炁果位取得联系,从而凝练出金性,凝聚出一颗血炁金丹。
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是血炁一道的新晋真君,加上手中的血炁仙器,足以纵横天下,来去自由。
可这一切都被袁峰给破坏掉了,他不知道袁峰是如何发现骷髅印记的。
且,当初为他护道的血炁仙器在逃亡过程中被大齐皇室的元婴老祖打碎,他身上的各种护道手段都用来保命了。
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身上只剩下一件本命灵宝,以及两件辅助性质的血炁灵宝,比寻常的五法紫府强不到哪去。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袁峰!
他血厄大真人无论如何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而他之所以要等这么久才出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谋划金丹的计策失败后,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捡回一条命。
这些年,他都躲在暗处疗伤,直到近年才痊愈。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袁峰的成长速度太快,已经能跟五法紫府争锋而不败。
不过,作为血炁魔宗昔年的真传弟子,天骄修士,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认为自身有能镇杀袁峰的能力。
因为他曾经斩杀过五法紫府,自认为在这个境界内,是最强的那一小撮,对于那些小势力出身的五法紫府,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师兄,就算你能功成,以血炁金丹的修为驾驭仙器,也无法逃过大齐皇室的追杀,庚金一道的仙人杀伐之能有多强,你我都清楚。”
血炁女修淡淡道。
“血薇,你不惜耗费百年时光只为培育一枚血炁果实,用来修成第五道神通,为兄当初知道时,还一度对你称赞,认为你是个有胆魄、有脑子的人才。”
“但现在,我要改变对你的看法,你太谨小慎微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畏畏缩缩,如何成事?!”
血厄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之意,怕这怕那的,算什么血炁魔修?干脆是当缩头乌龟得了!
“师兄,我刚成就五法,实力一般,是不会直接对上那只黑猿的,顶多为你在旁边掠阵。”
血薇眺望远方,将高巍入云的落云山收入眼底。
“不需要你出手,斗战交由我来对付,你只需要在我动手时攻打一番落云山即可。”
“我这些天观察过,斗战对陈家看得极重,你我二人同时发动袭击,斗战必然会因为心系陈家而自乱阵脚,这样我镇杀他的把握就大了三分。”
血厄眼中有嗜血之色闪过,舔了舔猩红的嘴唇,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师兄,师妹再劝你一句,万事务必小心,那落云宗的落霄可不是寻常五法紫府,听说起手上还有着一件先天灵宝,绝对比得上仙宗出来的五法紫府,你……”
血薇犹豫了下,还是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够了!”
血厄呵斥一声,打断了血薇的话,似乎已经生气,眼中布满通红血丝,身上涌现出一股暴虐的气息,训斥道:
“你我都是自血炁魔宗走出来的真传弟子,都得到过仙君投影的指点,这大齐境内的仙宗最高者不过元婴,又能教出多么逆天的弟子来?”
“而那落霄所在的落云宗,连金丹都未曾出过,即便有一件先天灵宝,还能强到哪去?”
“且那等势力,有两三道六品法术传承下来就顶天了,更何况本座还修有血炁魔宗的仙术,在仙术之下,神通法术皆要俯首!”
血薇欲言又止,她总觉得血厄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对要镇杀袁峰的执念有些过于深刻了。
“师兄,我翻阅典籍查过,落云宗是没出过金丹真君不假,但落云宗的开宗祖师疑似得到过上古艮土一道的旷世道统镇元道统的部分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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