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成田机场
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时,是日本当地时间下午三点。从舷窗望出去,东京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冬日色调,远不及挪威那种清澈的极地蓝,却另有一种都市特有的稠密感。
王胖子第一个蹦下飞机,深吸一口气:“嗯……是关东煮和汽车尾气的混合味道!还有……一点点怨念的酸味?”
李淼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改良版的能量罗盘。罗盘指针正在轻微颤动,指向东南方向——那里是东京市区。“能量背景值比挪威高,但更……杂乱。像是很多股不同的能量交织在一起。”
赵炎最后一个走下舷梯。他站在舷梯上停顿了几秒,目光扫过停机坪、航站楼、远方的城市天际线。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握着手提箱的手微微紧了紧。
林风走在中间,感受着这片土地的能量场。确实如李淼所说,复杂而密集。日本的灵脉节点似乎比欧洲更加“活跃”,或者说更加“拥挤”——毕竟这是个国土狭长、人口密集、又有着深厚灵异文化传统的岛国。
ISEA日本分部派来的接机人员已经等在廊桥出口。那是两个穿着西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年轻人,一男一女,都戴着细框眼镜,胸前别着ISEA的徽章。他们举着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欢迎华夏玄学研究会代表团”。
“林风先生,您好。”为首的男子上前,用略带口音但很流利的中文说,“我是ISEA日本分部外事课的田中健一,这位是我的同事,小林由美。接下来的行程将由我们负责协调。”
握手,寒暄,取行李。一切按部就班,但林风能感觉到对方那种日式的谨慎和距离感——礼貌周全,但不热情。
去市区的车上,田中开始介绍安排:“各位下榻的酒店在千代田区,距离阴阳寮总部只有十分钟车程。明天下午两点,阴阳寮的次长安倍晴明先生——哦,不是历史上那位,是当代的安倍家主——将会接见各位。”
“安倍晴明?”王胖子眼睛一亮,“是那个传说中的大阴阳师的后代?”
“是的。”田中点头,“安倍家是日本最古老的阴阳师家族之一,现任家主安倍晴明继承了先祖的名号,也是阴阳寮的实际负责人。他……比较传统。”
这句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很明显:那位安倍先生可能不太好打交道。
小林由美补充道:“按照惯例,外来超自然研究团体首次拜访阴阳寮,需要进行‘能力展示’。这不算是刁难,而是确认来访者确实有交流的资格。”
“能力展示?”李淼问,“具体是什么形式?”
“通常是解决一个小型的灵异事件,或者展示某种独特的术法。”田中解释,“阴阳寮会提供几个备选案件,由来访者选择。当然,如果各位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也可以主动提出展示方案。”
王胖子摩拳擦掌:“这个我熟!展示发明对吧?我有好多新玩意儿!”
林风看了他一眼:“到时候看情况。先到酒店安顿下来,晚上我们再详细讨论。”
千代田区·酒店套房
酒店是典型的日式商务酒店,房间不大但整洁。ISEA给他们订的是一个连通套房:两个卧室加一个客厅,客厅里有榻榻米区域和一个小型茶室。
一进房间,王胖子就扑到窗边:“哇!能看到皇居!虽然只是树……不过能量感应很明显!那边有很强的结界!”
李淼已经打开行李箱,开始布置简易的能量监测站。几个小型感应器被贴在房间各处,连接到他的笔记本电脑上。“东京的能量网络比我想象的复杂。除了阴阳寮维持的大型结界,还有数十个中小型结界——应该是各个神社和寺庙的。它们像拼图一样拼接在一起,覆盖了整个城市。”
赵炎检查了房间的安全性,确认没有监控设备后,才放下行李。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城市景色,突然说:“我母亲以前住在涩谷。她说东京是个‘能看到幽灵的城市’——不是指真的幽灵,而是说这座城市的新旧交替太快,到处都是过去的影子。”
林风打开保护盒,取出石板。石板一到日本,表面的符号流动速度就明显加快,裂纹似乎也愈合了一些。它“喜欢”这里的能量环境。
他将石板放在客厅的矮桌上,四人围坐一圈。
“现在,我们需要制定明天的策略。”林风说,“阴阳寮的能力展示,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机会。如果表现得好,能获得他们的尊重和合作;如果搞砸了,后续工作会很难开展。”
王胖子举手:“我建议展示三相循环技术!挪威的成功案例,足够震撼!”
李淼摇头:“不妥。三相循环是针对大型节点的修复技术,不适合小规模展示。而且那是我们的核心技术,不宜过早暴露全部细节。”
“那展示什么?”王胖子挠头,“我的发明?比如御守护身符或者折纸式神?”
赵炎想了想:“不如展示我们对日本灵异现象的理解。比如,分析一个当地案例,提出解决方案。这样既能显示能力,又能体现尊重——我们做了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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