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看不到半点转机,也望不见任何希望。
人家陈青步步高升,而他们的处境却每况愈下。
积蓄没了,房产丢了,地位摇摇欲坠,如今竟落魄到连工友们都嫌弃的厕所清洁工。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叫陈青逼得无处容身了。
他多渴望时光能够倒流,重回一年之前。
若能重来,他定会竭力阻拦聋老太,绝不让她恩将仇报。
易忠海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他成功阻止了聋老太讹诈陈青,让陈青又恢复了从前那个乐于助人的模样。
……
率先崩溃边缘的是许大茂。
娄小娥回了娘家,他仍要继续那段清扫厕所的折磨时光。
这般日子对他来说无异于钝刀割肉。
往日的风光体面早已荡然无存。
暧昧不清的女工彻底与他断交,令他痛苦不堪。
工友们故意在墙上留下污秽增加清理难度,更使许大茂满心愤懑。
此刻躺在床上的他不断自问:
当初究竟为何听信二大爷的蛊惑,竟敢向陈青讨要钱财?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这下全毁了,彻底完了!
# 《命运的转折》
许大茂再难忍受这般境遇。
他暗下决心,天色一亮便要去寻陈青,央他向厂长说情。
这结,须得系铃人来解。
院里除却陈青,再无他人能化解此事。
……
翌日清晨,陈青悠然转醒。
医馆门前必是人头攒动,他却不必赶早开门。
行医不为金银,故而无需如旁人般疲于奔命。
前世为偿还借贷奔波劳碌的光景已成过往。
今时今日,他尽可从容度日。
这般慢节奏的生活,反倒显得惬意。
富家子弟独有的闲适,而今他也能享有。
用过早膳,陈青信步出门。
忽见一人慌慌张张奔来,生怕错过他似的。
许大茂噗通跪倒,哀声恳求:
陈青,你救救我吧!
消息如野火蔓延,全院皆知许大茂当众下跪之事。
易忠海与傻柱匆忙赶赴后院,盼着见证转机。
若陈青真能助许大茂脱困,想必也能拉他们一把。
快些走!
一大娘在前催促,正是她急唤二人起身。
易忠海故作镇定,步履却未减慢:
急什么,该是我们的终会回来。
然而心底早已激起千层浪。
他真盼望这回陈青能出手搭把手。
后院里。
刘海忠、闫埠贵、二大妈和三大妈几个收到风声,早就赶过来了。
一群人围在那儿,眼巴巴瞅着那个被许大茂死命抱着大腿的身影。
陈青嘴里斜叼着根牙签——那是早上吃完肉丝面随手拿来剔牙的。
这么叼着,倒显出几分混不吝的痞气。
他漫不经心开口:许大茂,大清早的你抽什么风?一身馊味儿,离我远点儿。
许大茂哭得涕泪横流:陈青我真不是存心熏你,实在是扛不住!昨儿晚上我都搓了五遍澡,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厂里......
你们厂里那点破事早传遍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陈青不耐烦地打断,视线扫过旁边眼巴巴的刘海忠一伙人,心里门儿清——这许大茂憋的什么屁,他脚趾头都能猜着。
帮一个准惹来一串,这帮人的德性他太清楚了。
许大茂嚎得更响了:可要不是因为你,咱们能遭这罪吗?陈青你就当行行好,去轧钢厂跟我们厂长递句话——别人我不管,我可从来没针对你!那天我还帮着往聋老太脸上糊屎呢,你忘啦?
这话把陈青逗乐了。
你那是帮我?分明是逮着机会报私仇。聋老太抽你多少回了,你憋着火很正常,少往我身上扯。
陈青拿牙签戳了戳许大茂肩膀:再说你没针对我?在徐威那儿哭爹喊娘造谣娄小娥跟我有一腿的是谁?
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罪名,你个放映员能不知道?
那年头搞破鞋可不是后来的群魔乱舞,正经处对象都得按着一对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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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之前,同居是绝对禁止的。
若违反这条规定,将被以流盲罪定罪处罚。
流盲罪的严重程度可轻可重。
一旦被定了这个罪,陈青的事业基本上就毁了。
现今社会,声誉和名声至关重要。
谁要是被打上流盲的标签,这辈子基本就完了。
情节严重的话,赶上严打时期,甚至可能被拉去枪毙!
许大茂之前污蔑陈青和他媳妇不清不楚,明显就是故意找茬。
许大茂自己也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你说,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我?”
“你没什么能做的。”
陈青没提让许大茂卖房子的事。
扫三个月厕所虽然难熬,但还不至于让人彻底崩溃。
在卖房和扫厕所之间,许大茂肯定会选后者。
谁都知道房子有多重要。
看看那三位没了房子的大爷,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
特别是傻柱和易忠海,寄人篱下,处处忍让,跟当牛做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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