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混得风生水起,这损招起码修炼了二十年。”
贾东旭捶着瘸腿咆哮:
“要不是这腿废了,我早拿菜刀劈了他!谁都别拦着,这孙子太招恨了!”
一大妈她们急匆匆端着湿毛巾过来,给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擦脸。
场面总算消停点儿。
谁知躺尸的傻柱突然又抽抽起来——
“一大爷!老太太!我管不住这手!”傻柱鬼叫着举起胳膊。
只见那只手跟得了鸡爪疯似的,颤得停不下来。
老爷们儿咂嘴:“人是个憨的,手倒是个不正经的。”
大嫂小媳妇们红着脸夹紧裙角。
几个老太太更是直勾勾盯着傻柱的手挪不开眼。
“陈青!你到底治不治!”易忠海眼看傻柱又要吐白沫,急得冒火。
“五千块,现钱现治。”陈青翘着二郎腿纹丝不动。
“你!”易忠海气得话都说不全乎。
现在让他们上哪儿掏五千块?
五十块都凑得砸锅卖铁!
这些年的老本全让陈青刮干净了。
“钱早被你掏空了!张嘴就几千几千的,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陈青,你这是要逼死我们!”
“我就是在逼你们,能拿我怎样?”陈青轻飘飘甩出一句,“真要救傻柱,你们大可以卖房凑钱。”
易忠海死死盯着陈青,半晌没吭声,扭头问聋老太:
“老太太,这房卖不卖?”
聋老太直发愁:“干儿子,傻柱的房要是卖了,他住哪儿去?”
“您不是有三间房吗?再匀他一间?”易忠海提议。
“那可不成!”聋老太连连摆手,“都我的房子,我不愿意。”
易忠海又望向陈青。
陈青连眼皮都懒得抬。
显然,陈青压根不松口。
聋老太或许还能商量。
但以陈青一贯的做派,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会给——非但如此,搞不好还会坐地起价!
易忠海只能转回来劝聋老太:
“老太太,您总不忍心看着傻柱遭罪吧?”
“咱先救了人,回头再找陈青把钱讨回来不就行了?”
聋老太直摇头:“要是讨不回呢?”
“怎么会讨不回!”
易忠海拍着胸脯嚷道,“陈青讹我医药费这笔账还没算!咱们准能讨回来!”
他说得斩钉截铁。
一大妈和贾张氏几个也赶忙帮腔。横竖卖房的不是他们,光动嘴皮子谁不会?
聋老太被众人逼得心烦。
易忠海见状,把脸一板:
“老太太!您要是见死不救,可就寒了大伙儿的心了!”
——傻柱万万不能出事。
为什么?整个院子都指着他吸血呢:
贾家靠他带的饭盒过活,工资也常被他“借”去;易忠海指着他养老送终。
(
关于聋老太的故事,她确实需要傻柱帮忙做饭。
说是照顾,其实她更舍不得那套房子。
但说实在话,这次老太太必须得卖掉房子给傻柱治病了。
上次傻柱患衰老症时,院子里的人就集体冷落过老太太一回。许大茂还当众朝她吐口水,让她尝尽了世态炎凉。
这次要是不把傻柱的房子拿出来卖掉,大家准会像上次那样孤立她。说白了,现在大伙儿就是要合伙占老太太的便宜。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我那点积蓄都给傻柱看病花光了,现在这倒霉孩子又得了羊癫疯。要是再把房子卖了,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时秦淮如插话:奶奶,您不是还有三间房吗?就算卖掉傻柱那间,也影响不到您住。再说了,让傻柱住您隔壁,正好能照顾您。
老太太转念一想,确实有道理。自从易忠海搬来后,她的日子就舒坦多了。要是再来个会做饭的傻柱,倒也挺好。
我再想想。老太太说。
另一边,陈青靠在门口看热闹,后来干脆搬来凳子坐着嗑瓜子。棒梗特别机灵,连瓜子壳都吃,就带着小当跑来捡。棒梗还表演用嘴接瓜子壳的把戏,直到被贾东旭扇了个大嘴巴子,地哭出声来。
这哭声就像两个剑客比武时,旁边老树突然落下的一片叶子——就在这个当口,老太太做出了她的决定。
老太太当机立断:那就把傻柱那套房子卖掉!
不过傻柱必须签保证书,给我养老送终!
要不我这把年纪可不糊涂!
老太太确实精明,但眼下处境艰难,加上秦淮如几句话说到她心坎里。
这事很快就敲定了。
刘海忠负责找街道办的人来做见证,闫埠贵起草老太太的养老保证书。
等手续办妥,房屋转让协议签完,傻柱也按了手印。
立马就开始给傻柱挪窝。
还没到晌午,傻柱那点家当全都搬到后院去了。
陈青,现在房子归你了。该给傻柱治病了!易忠海催促道。
陈青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特效药,能暂时控制癫痫发作,但不能去根。
其实要根治也不难,只要陈青把傻柱的基因修复完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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