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院里人都知道了闫埠贵的病情。
更微妙的是,这件事折射出两种现象:
其一,陈青医术高明,医院束手无策的病他能治。
其二,或许陈青的收费其实最实惠?
陈医生收费虽高,可比医院便宜多了!
老教师嫌贵,可当初......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深层原因在于——当年闫埠贵跟着聋老太当帮凶,把事情做绝了,导致陈青现在对院里人区别对待!
这情形在贾家身上就有苗头,只是当时还不明显。
如今闫埠贵生病,
陈青对闫埠贵和李大嘴区别收费的做法更加直白——
根源就在当初聋老太讹诈那件事!
聋老太看似与世无争,实则蛮横霸道。
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不敢直言,生怕触怒这位老太太。
院里人正闲聊着,忽见一道佝偻身影拄着拐杖慢慢挪来。
她动作迟缓,那双三角眼里却射出阴毒的光,直勾勾盯着刚才说话的邻居。
哪个敢在背后嚼舌根?她扬起拐杖威胁道,老太婆我在这院里住了大半辈子,你们都给我记好了!
众人顿时噤声。
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三大娘的怒骂:都是那老东西造孽!要不是她当初昧良心讹钱,陈青能变成这样?她贪了钱,害的却是整个大院!
紧接着二大娘也帮腔道:贾家多赔了多少冤枉钱?张婆婆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都搭进去了!某些人倚老卖老,把好好个后生都给教坏了!
这两家素来同气连枝,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
声音传遍整个院子,聋老太听得清清楚楚。
她脸色霎时铁青。
周围人屏住呼吸,眼神古怪地偷瞄着她。
其实大伙儿心里都门儿清——
二位大娘说的句句在理。
当初聋老太恩将仇报, ** 陈青的钱财,才落得这般下场。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突然,聋老太勃然大怒!
她挺直腰板,对着周围的人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
“我老太婆没错!”
“你们这些没教养的东西,也配议论我?”
“谁敢再乱嚼舌根,我砸烂你们家的窗户!”
“让我听见一句闲话,绝不轻饶!”
她的吼声响彻四周,连前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易忠海和傻柱急匆匆冲出屋子。
一大妈、秦淮如等人也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帮腔:
“谁敢说老太太的不是,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绝不容许这种混账话!”
他们的叫嚷声同样传到了前院。
三大妈和二大妈听见动静,立刻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嘴。
病榻上的闫埠贵长叹一声。
他心知肚明——正是聋老太当年的所作所为,才让陈青对他一家区别对待。
为此,他特意让三大妈找来二大妈,想把责任全推给聋老太。
本指望能让陈青听见,化解旧怨。
谁知陈青没引来,反倒惊动了聋老太一帮人。
真是弄巧成拙。
见这招行不通,闫埠贵只得另谋他法。
趁着二大妈还在屋里,他虚弱地咳了几声:
“二大妈,劳烦您请二大爷过来一趟。”
老闫头有要紧事跟二大爷商量。
两家向来亲近,这忙非帮不可。您要肯出手,我定当重谢!
二大娘听说有好处,立马来了精神:我这就去叫当家的。
刘海忠压根不值一提!
院里人都知道,刘海忠和闫埠贵向来穿一条裤子。虽说俩人是一路货色,但刘海忠多少强些。
闫埠贵说是教书先生,可也就是个教书匠。能当上三大爷,全仗着肚子里有墨水、写得一手好字,在街坊里挣个虚名。
真要论真本事,还得看二大爷刘海忠。头一桩,人家是正经七级工,每月八十八块钱工资,院里数他挣得多。这年头有钱就是爷。
再者,刘家三个虎背熊腰的大小子,人多势众,说话都硬气三分。末了这人最拿手的,是跟保卫科套近乎专会打小报告。
闫埠贵这回搬救兵,倒也算找对人了。
刘海忠一进门,就瞧见闫埠贵蔫头耷脑躺在炕上。
二爷,我怕是不中用了。老闫气若游丝,活像快要断气。
这不活得好好的?得什么绝症了?刘海忠觉得好笑。
病来如山倒...闫埠贵咳嗽两声,这事非得劳您出马。家里那些芝麻,回头让婆娘给您送去。
刘海忠得意地咂摸嘴,他就爱看别人求他的模样:不是上医院了吗?怎么还找陈青瞧病?要我说,公家医院更靠谱。
快别提了,医院比陈青黑得多!闫埠贵直摆手。
刘海忠会意,往老闫肩上重重一拍:麻利把芝麻送来。对了,听说你家里还藏着好酒?
闫埠贵没办法,只好吩咐闫解成去把东西取来。
刘海忠接过芝麻和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闫埠贵对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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