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手面前,傻柱还是太年轻。
傻柱的心里,瞬间被狂喜淹没。
他恨不得立刻对秦淮如喊出来: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能放下冉老师!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傻柱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地想:
为什么不等等看?等到秦淮如更懊悔、更煎熬的时候?
比如明天——她一定会来阻拦。
到那时再逼她亲口承认:她难过,她伤心,她害怕失去他。
傻柱哪里知道,秦淮如方才的懊恼与悔意,全是装出来的。
那是她几乎不假思索的表演,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
老秦家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懂得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能让傻柱这样的人高兴。
而仅仅是这点伪装,已足够让傻柱心花怒放。
秦淮如低下头,继续搓洗衣裳,轻声说:
“那就恭喜你啦,傻柱。不过我觉得,你娶不到冉老师的。”
傻柱心头一跳,激动地在心里搜寻理由——
秦淮如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不愿他和冉老师在一起。
她一定是希望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自己!
这念头让他几乎颤抖起来。
“为啥呀?秦姐你为啥这么说?”
“因为……”
秦淮如本想说:你条件这么差,冉老师哪会看得上你。
可话到嘴边,却转成了更顺耳的句子:
“因为我觉得她配不上你。”
“当然,要是你们真成了,也是她的福气。至少跟你在一起,饿不着。”
饿是饿不着了,但会不会冻着,可就难说了。
傻柱压根不清楚自己什么条件。
他和聋老太、易忠海、一大妈挤在一间屋里。
要是冉老师嫁过来,三户人一间房——秦淮如简直不敢想象那场面。
别说三户人了,就算是一家人,新婚夫妻和别人同住一屋,也是场灾难。
也许床正吱呀作响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咳嗽——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又或者,床还在响动,却有人从你床边经过,淡淡瞥了你们一眼——那又是什么滋味?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让自己的新婚生活变成别人眼中的热闹。
对一般人来说,这种情形下,兴致大概早就烟消云散了吧。
那种想继续的心情,肯定也一下子全没了,对不对?
一家子尚且如此,要是三户人家挤在一块儿,那尴尬简直无法形容。
就算不是床响的问题,光是每天生活在一起,对嫁进那个家的女人来说,也够难熬的,每时每刻都像犯了“尴尬病”。
更别说还有聋老太和易忠海,一个比一个会算计傻柱。
所以,照这情形看,傻柱想要娶到冉秋叶?秦淮如敢断定:根本没可能。
除非冉秋叶疯了,或者傻柱有了自己的房子,那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不然,像冉老师这样体面职业的女性,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傻柱这样的人?
这不是看不起厨师这个行当,纯粹是看不起傻柱这个人。
秦淮如心里早就盘算清楚了,不过漂亮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傻柱倒是挺高兴。
“秦姐,既然这样,那 ** 脆回绝冉老师,你跟我……”
“傻柱,你去帮我看槐花醒了没?我出来时她还在睡。要是醒了告诉我,我得用背带把她背起来,免得她找妈妈。”
“好嘞!我这就去!”
傻柱乐呵呵地走了。
秦淮如轻轻一笑,继续低头给陈青洗裤子。
她哪会不明白傻柱刚才想说什么。
但那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接受傻柱?这样的男人,不过是她从食堂往贾家带菜的工具罢了。
谁会真心喜欢上一个工具?
傻柱可以卑微到泥土里,但别指望谁会爱上那样卑微的他。
女人真正会爱的,从来是那种要么光芒万丈、要么能给她一个安稳归宿的男人。
陈青绝非那种表面忠厚、实则连亲妹妹都不顾的男人,这一点上,他比傻柱强得太多。陈青不仅常让秦京如往老家捎东西,连秦淮如父母的那份也一并带去——光是这份周到,就远非傻柱能比。
无论面子、里子还是尊重,陈青都做得滴水不漏,总能精准把握女人的心思。
因此,秦淮如心甘情愿地为他洗着贴身衣物,心里满是愉悦,甚至盘算着晚上要不要去陈青那儿过夜。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心头发热,手上动作也快了起来,只想赶紧洗完去找陈青解闷。
傻柱回来本想告诉秦淮如槐花还在睡,叫她别担心,顺便借冉秋叶的事向她袒露心意。可秦淮如早已拎着洗衣桶去了陈青家。
她一边晾衣服,一边轻声说道:“明天冉老师好像要去傻柱那儿吃饭,他刚才还特地跑来跟我炫耀。这傻子,我都不想理他,他还问我能不能娶到冉老师,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陈青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手里还捧着一本《春秋》,边读边品。他悠悠接话:“能怎么想?痴心妄想呗。不过你也够可以的,傻柱把你当知心姐姐,你就这样对他?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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