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赞成,可你们出不起价。”陈青双手一摊,“五块钱就想办成这么大的事,我很难办。”
“要我说,五百块,倒还能勉强考虑考虑。”
陈青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易忠海怒道:“那你还不如去抢!”
“就是,五百块都够买一台了。”刘海忠说。
“咱们要是有这么多钱,谁还来租你家电视看。”闫埠贵说。
陈青不以为然:“又想东西好,又不想出钱,还想让我腾地方,你们怎么不上天?”
这就叫贪心不足。
五块钱。
五块钱掉地上……捡还是会捡的。
这时,聋老太使劲拽了拽易忠海。
易忠海明白,聋老太这是还想让他继续谈。
“陈青,你也别要价太高。我看这样,大家都是邻居,你便宜点,二十,行不行?”
二十块钱,对院里住户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但要是大家凑一凑,也不是没可能。
比如许大茂出五块,易忠海添八块,其他人再凑七块,勉强也能凑出来。
“一大爷,您想得可真美。”陈青笑了,“二十块?您怎么不干脆把皇宫租下来呢?”
“你!”易忠海气得说不出话。
陈青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他知道这事彻底没戏了。
价钱上谈不拢。
说到底,还是因为陈青如今不缺钱。
根本看不上这点租金。
易忠海无可奈何地说:“你何必这样呢?电视机放在家里你也不看,租出去还能多赚点,不好吗?”
“是陈青,与其闲置着,不如让大伙儿也看看电视,多好。”刘海忠说。
“我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就想亲眼看看电视机。”闫埠贵也跟着说。
众人纷纷附和,都表示想看电视。
他们表达着自己的愿望。
像是一种请求,一种期盼,一种等待。
陈青语气平淡:“我是不看,但京如可以看。”
“放在家里,京如想看就看,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不用抢位置,不用担心电视被偷,更不用怕有人闯进我家胡来。”
“所以,我凭什么低价租出去?”
“难道我缺这二十块钱?”
“你们醒醒吧,我不缺你们这点钱。”
“别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整天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陈青此刻显得十分傲然。
甚至有些傲慢。
但那又怎样?
他就这样。
易忠海一行人盯着陈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说起来,陈青那些钱,都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
把他们辛苦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房子,全都拿走了。
如今倒好,陈青反倒高高在上起来。
简直气死人。
“行,陈青,你厉害,你真行……”易忠海指着陈青,话都说不全。
陈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有种你就骂一句试试。
自他得到国士的称号后,还没人敢当面骂他。
今天谁要是骂他,谁就得倒大霉!
易忠海见陈青这副架势,顿时不敢骂出口了。他脑子清醒过来,明白陈青就等着他开骂,好叫人动狼牙棒。
那狼牙棒有多狠,易忠海能不知道吗?
“算了算了!”
“你不肯就罢了!”
“我们没这个福气,行了吧!”
易忠海气呼呼地嚷着,陈青笑起来:“一大爷倒是挺自觉。”
到了这一步,大家也都明白了——想看电视,没戏了。
连易忠海都放弃了,其他人更不敢指望。
聋老太太忽然掉下眼泪,哭着说:“连我这个老太婆,也没这个福分吗?连我也不行吗?”
她以为自己很特殊、很超然。
其实……陈青根本不在意她。
陈青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一刻,聋老太忽然喊了一声:
“陈小子!”
众人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这是要道歉了吗?
聋老太难道要在这样的场合,为当初那件事向陈青低头认错?
应该是吧?
然而,陈青理都没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
不是每一句道歉,都值得被原谅。
也不是每个人都渴望听到一声“对不起”,来换取内心的平静。
没必要。
当陈青足够强大时,就算聋老太想道歉,他也不稀罕了。
她不过是为了得到好处,或达到目的,才故作姿态、假装妥协罢了。
今天陈青若接受了她的道歉,明天她就会上门套近乎,后天,她就想坐在陈青家里,吃他的东西、看他的电视,还要摆她“老祖宗”的架子。
这样的人,陈青早就看透了。
聋老太太见陈青毫无回应,只得讪讪地收了势。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僵着,进退两难。
所有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难堪时,贾张氏猛地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青脚边!
“陈青,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东旭要是这么痴痴傻傻地走了,下辈子投胎……还得做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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