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配吗?”陈青笑着反问。
闫埠贵顿时不说话了。
这时,刘海忠拿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小跑着过来,额头上还冒着汗。
“陈青陈青,你家是不是又要来客人?”
“是,怎么了?”
“是这样,我家刚好有点芝麻粒,送给你吧,做菜能用上。”
闫埠贵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他送给刘海忠的芝麻粒吗?
现在倒被刘海忠拿来借花献佛了。
闫埠贵急忙说:“二大爷,这不是我给您的那包芝麻粒吗?陈青,这本来是我家的!”
闫埠贵还想让陈青记着这点人情,哪怕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好处也得叫他知道是谁给的。他一个劲儿地念叨,就想让陈青明白这芝麻是从他家拿的。
刘海忠却听不下去了:
“三大爷,您这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东西都送出去了,还一直强调是您家的,哪有您这么办事的?”
“人家供销站卖出去的东西,也没见他们说那是他们的?”
“做人总得讲点脸面吧。”
闫埠贵脸上挂不住,反驳说:
“这跟供销站不一样,这芝麻确实是我家的,我还能认错?一看成色我就知道。”
“行了三大爷,您就别厚着脸皮硬凑功劳了。”陈青懒得再听闫埠贵狡辩。
刘海忠一听就乐了:
“我就说吧三大爷,您这就是死要面子,非要让人觉得您有企图似的,不就是想讨好陈青吗?”
闫埠贵不服气地回嘴:“二大爷您不也一样?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可不是,我就是看陈青家办喜事,想帮个忙,咱们好歹是邻居……”
刘海忠边说边看向陈青,一脸讨好。
陈青笑了笑:
“谁跟您是友好邻居?二大爷,您得搞清楚身份,您是我的租客,我是房东!”
“这点小恩小惠的,我还看不上。”
“一边去吧,我家不缺这点芝麻。”
说完,陈青拎起两条大鱼,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海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叹气:“唉,这下陈青怕是更不待见我们了。”
这时,傻柱走了过来,他看热闹看了半天,笑着说:
“二大爷、三大爷,我早说了,巴结陈青没用!人家根本瞧不上咱们!”
“我看陈青今天八成要受表彰,可那又怎样?咱们别往前凑就是了。”
“他得意他的,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就得了。”
易忠海也凑过来说:“傻柱今天倒没说糊涂话,讲得在理。”
“何必拿咱们的热面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太掉价。”
正说着,一大妈搀着聋老太太慢悠悠走了过来。
“照我说,他这么干,咱们就该告到上头去!”
刘海忠和闫埠贵吓得连连摆手:
“老太太,您可千万别冲动!就算您真想不开,也别跟我们说,到时候溅我们一身血可咋整?”
易忠海和傻柱也被老太太这话惊着了:“老太太,您可别犯糊涂。”
“是老太太,眼下还是稳着点儿好。”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拄着拐杖使劲往地上戳:
“怕什么!”
“都给我硬气点儿!”
“你们想想,要是那些大人物里头有一个肯替咱们说话,那咱们不就赚大了?”
老太太最后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让易忠海几人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对!咱们怎么没想到这茬?祸福相依,说不定这反倒是咱们的机会!”闫埠贵又惊又喜。
“没错,我觉得值得赌一把。”刘海忠兴奋地搓着手。
“可让谁去开这个口呢?这倒是个难题。”易忠海皱着眉头琢磨。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吭声了。
好处谁都想要。
可谁愿意当那个出头鸟,去冒掉脑袋的风险?
这时旁边传来沙哑的嗓音:
“我去。”
只见贾东旭坐在轮椅上,一边咳嗽一边被贾张氏推过来。
“我反正也活不长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易忠海几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贾东旭母子原本已被他们疏远了。
如今,这人又主动凑了过来。
这实在是无奈之举。上回的谋划落了空,所有人都没讨到好处。
贾家更是输得最惨的一方。贾东旭接连被气得呕血,病倒在床榻边也无人上前搀扶。
陈青他们虽然实力雄厚,却也不是贾家母子能攀附得上的。
所以,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得找机会缓和与街坊邻里的关系。
眼下,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或许,这也是贾东旭生命中最后一次奋力一搏。
“贾哥,这事您还是别掺和了吧。”傻柱说道,“毕竟咱们交情不深。”
贾东旭冷冷一笑:
“傻柱,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不去,你敢去吗?光在这儿出主意,没人动手,有什么用?”
“全院上下,只有我有这个胆量,敢豁出这条命跟陈青较量较量,你们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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