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不过是医生往好了说罢了。
断指再接的手术,并非完全不存在,只是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医院都没有能力完成。医生说可以,往往只是一种理想化的说法。
但如果昨晚陈青愿意出手,聋老太那截断指,确实有机会接上。
因为在前世,陈青就做过不少这类手术。
哪怕是医院的实习生,也多少接触过类似的练习——比如把小白鼠的尾巴切成几段再重新缝合,都属于基础操作。
而陈青的技术,远不止于此。
陈青说:“是可以接,如果由我来做,甚至能让手指恢复功能,还能握东西。”
刘海忠怒道:“那你为啥不帮?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你至于这样吗?”
陈青笑了,笑得有点讥诮:“我凭什么要帮?”
“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说过,聋老太的事,我一律不管。她就是病死,也跟我没关系。”
“倒是你们几个,我觉得挺有意思。”
陈青打量着刘海忠他们。
刘海忠板着脸:“有什么意思?”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当初不也推着一车砖去砸过聋老太的家?现在倒在这儿装起好人来了?”
“那时候,你们也没把她当老人尊重。”
“现在倒跑来指责我?怎么,良心突然长出来啦?”
刘海忠和闫埠贵被说得满脸通红。
贾张氏插嘴:
“陈青,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是没良心!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现在见死不救!”
陈青笑了,点点头:“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着?”
“………”一帮人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当陈青根本不在乎道德 ** ,别人也就拿他没办法了。
晚上,陈青家飘出阵阵野猪肉的香气。
整个四合院,家家户户都在低声咒骂。
为什么没良心的陈青过得那么滋润,他们这些有良心的人却天天啃窝窝头。
这时候,聋老太和易忠海等人回到了四合院。
他们一回来,院子里的居民都围了过来。
聋老太被蛇咬是件大事,不管跟她有没有过节的人都过来看看。
易忠海和傻柱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像两尊门神似的。
“都让一让。”
“老太太回来了。”
“她老人家平安回来了。”
大家好奇地看着聋老太,这下没人说她重伤不治了,因为她确实活着回来了。不过,大家注意到她的手指少了一根。
缺失的部分用绷带缠着,还能看到血迹。
“一大爷,老太太没什么大碍吧?”刘海忠和闫埠贵过来问道,“看她这样子,除了手之外,应该没事吧?”
易忠海脸色沉重地说:
“二大爷,三大爷,我也希望像你们说的那样,老太太只是少了一根手指。”
“但很不幸,这次老太太出了大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
易忠海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傻柱忍不住掉下眼泪,红着眼睛悲伤地说:
“老太太的手是小问题,关键是她精神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刘海忠和闫埠贵急忙追问。
“老太太受惊吓过度,得了间歇性精神病。”傻柱沉痛地说,“也就是说,老太太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
“她清醒的时候,就是我们平时见到的样子。不清醒的时候,可能会打人、咬人,甚至做出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大家想了想。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聋老太平时不就是这样吗?有时候正常,有时候突然打人,拿石头砸人。
“老太太平时本来就不太正常。”刘海忠说。
易忠海清了清嗓子:“比那更严重。”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全都慌了神。
比那还厉害?那得成什么样子?
难不成要提菜刀伤人?
那不成疯了吗?
刘海忠几个连忙追问,易忠海一一作答,说是,就是这样,很有可能。
大伙儿吓得连连后退。
刘海忠喊道:“一大爷,您可得把老太太锁好了,别让她随便出门。”
闫埠贵也说:“是一大爷,咱们院可挨不起老太太几刀。”
易忠海回道:“那怎么行?老太太是病人,对病人我们得爱护、孝敬、照顾。别的先不说,就老太太这事,我觉得该发起捐款了。”
又捐款?
众人脸色一紧。上次捐款还是因为贾东旭断腿那事。
结果捐的钱全被陈青卷走了。
这次还捐?别又便宜了陈青。
刘海忠说:“一大爷,捐款我没意见,老太太年纪大、岁数高,这都是小事。但我只有一个,陈青不能参与。”
闫埠贵也说:“对,咱们不能让陈青掺和,不能再重蹈覆辙。”
大家纷纷附和,总不能一群穷人捐钱,最后全进了富人的口袋。
易忠海却说:“不行,陈青必须参与。他是咱们院最富裕的,他不参与,这捐款怎么够给老太太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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