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走在我前头,我老太婆绝不饶你!”
傻柱捂着脸连连保证:
“老太太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活着!”
围观的人不知怎的,突然阵阵喝彩。
场面竟显得有些温馨。
陈青站在远处微微一笑。
经此一事,傻柱反而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往后不必处处受制于人。
反过来看,聋老太太的处境反倒更被动了——她那间房怕是留不住了。
陈青目光转向何雨水。
小姑娘红着眼睛走来:“陈哥,太感谢您了!”
“客气。”陈青摆摆手,示意秦淮如扶她离开。
何雨水自始至终没看傻柱一眼,兄妹俩这心结,怕是难解了。
两日后黄昏,易忠海在医馆外拦住陈青。
看情形已等候多时。
他开门见山地问:
“当真没别的法子治傻柱的糖尿病?”
“卖房不是现成的办法?”陈青反问道。
易忠海脸色阴沉:
“老太太的房子绝对动不得,卖了我们住哪?”
“搬去聋老太那儿住。”
“瞎说什么!”易忠海压着嗓子叫道,“她那屋子哪挤得下这么多人!”
陈青嗤笑一声:“怎么挤不下?院里二大爷三大爷,谁家不是巴掌大的地方塞满一大家子。”
“三大爷家最绝,儿子儿媳跟公婆小叔小姑全窝一个屋。”
“不也照样熬过来了。”
“怎么到你一大爷这儿,就金贵起来了?”
陈青说的句句在理,易忠海却听得脸色发青。
易忠海捏着拳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非要旧账翻到底不成?”
陈青吐出一个字。
“是。”
他懒得跟易忠海多费口舌。
不是他抓着旧怨不放。
实在是当年他们做得太绝。
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哭谁笑,各凭本事。
易忠海阴沉着脸:“你这是要同归于尽。”
陈青挑眉:“就凭你?”
易忠海忽然压低声音:
“别以为你滴水不漏。”
“你和秦淮如那档子事,传出去不好听吧?”
“昨儿半夜我看见她摸进你家,你可别说你们在喝茶。”
“嗯,就是在喝茶。”陈青直视易忠海。
他当然明白易忠海的算盘,商量不成改威胁了。
可惜这招对他没用。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他和秦淮如清清白白,随时能去医院验明正身。
想用这要挟他?
可笑。
易忠海阴恻恻道:
“你蒙谁呢?就算我信,林佳佳能信?她爹妈能信?”
“他们信。”陈青面色不改,“还有问题?”
易忠海心中颇感无力。
他始终怀疑陈青和秦淮如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却始终找不到确凿证据。
从陈青这里突破不成,只能另想办法。
于是,压力转移到了秦淮如身上。
易忠海将秦淮如叫到了僻静处,开门见山道:“秦淮如,最近往陈青家跑得挺勤?”
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秦淮如不慌不忙,笑着反问:“一大爷,您该不会也想学我婆婆,自己舍不得给我吃肉,还不准我去别人家蹭饭吧?”
“我去陈青那儿填饱肚子,有什么问题?”
易忠海一时语塞,悻悻道:“可你和陈青走得太近,总得有个说法吧?你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事?”
“尤其半夜碰面,难道什么也没发生?”
秦淮如轻轻一笑:“您觉得呢?”
她可不是傻柱。
论城府,易忠海未必能压得住她。
见她这般应对,易忠海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换了个策略,提起了旧事。
“秦淮如,还记得你丈夫摔断腿时,你求我借钱时的承诺吗?”
秦淮如淡淡点头:“记得。”
“那重复一遍。”易忠海紧盯她的眼睛。
秦淮如坦然道:“我说过,以后您有任何吩咐,我都答应。”
“好!”易忠海逼近一步,“现在我要你办件事——搞定陈青,让他免费给傻柱看病。”
话虽出口,他心底却泛起一丝惋惜。
这本是可以换取更大利益的条件,如今却只得用在傻柱身上。
秦淮如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应。
易忠海眯起眼睛,静静等待她的答复。
这事办不成,你家欠的债该清账了。
拖着不还,别怪我去街道办举报。
我的钱可不好赖。
秦淮如眉心轻蹙:您这是要逼我。
没错,就是逼你。易忠海直截了当,你和陈青那点事瞒不过大伙。全院就你们几个女人全身而退。
他说着冷笑一声:
大伙睁只眼闭只眼,就等着派用场的时候。
现在是时候了。
秦淮如平静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
你们联手放出了猛虎。
如今这畜生把你们逼到墙角,就推我个女人出去挡?
您不嫌丢人?
易忠海神色一僵,颓然低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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