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萧沛猛的睁眼,迅速起身走到门前,轻声打开房门。
“侯爷您还未起?”段明诧异的看向仍旧一身里衣睡面露不虞的侯爷。
侯爷向来浅眠,往常这个时辰早该起身晨练了,今日怎得到了这个时辰还未起?
“这不很明显吗?”萧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沉声道:“今后本侯房里有人时,不必晨练也不必这么早过来伺候。”
说罢,房门又迅速关上,留下一脸怔愣的段明。
“难不成昨夜假戏真做了?难怪侯爷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段明瞬间双眸晶亮,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转身脚步鬼祟的往楼下走。
“等一下!”房门再次打开,萧沛站在门口吩咐道:“去铺子里找两个手巧的丫头,再挑选几套合身的衣裳和头饰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段明闻言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欢喜的跑开。
萧沛踱步回到床边,掀开帘帐,看向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人事不省的人,床的最里侧睡着同样四仰八叉的阿狸,一人一猫姿势如出一辙。
“这睡姿还敢说自己睡觉规矩。”萧沛宠溺一笑,抬手轻扯被褥,将她露在外面的脚盖住,又伸手将她高举的手放进被窝,这才悄悄侧躺在床沿边。
“这么大的床都不够你睡的,看来以后得专门订制一张大床。”萧沛抬手轻点了点她鼻尖,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颊,想起那细腻柔软的触感,大手不自觉的上手摸了摸。
睡梦中的琉璃,只觉面颊酥麻微痒,她只当是阿狸顽皮,抬手一把抓住阿狸抱进怀里,“阿狸别闹,让姐姐再睡儿。”
萧沛错愕的看着被她抱在胸前的手,感受这手臂被一股温热柔软包裹,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钻入鼻腔,激的他身体一阵颤怵,沉睡的某处瞬间觉醒。
“该死!”萧沛猛的抽回手,狼狈的逃下床。
怀里猛地一空,琉璃被惊醒,睁眼看见屋里亮着烛光,身边床铺空空,屏风后传来哗哗水声。
“侯爷恕罪,奴婢又睡过头了。”琉璃急忙穿衣起身,没有闹铃的日子真痛苦,动不动就睡过头,侯爷都练完剑洗漱了她才醒,真是不应该。
琉璃刚下床准备收拾床铺,转身却看见阿狸正打着呼噜睡得香甜,“那刚刚……”
抱着的是谁?
屏风处传来动静,琉璃诧异转身,只见萧沛一袭银白反光的里衣,胸口麦色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一头乌青长发披肩,欣长的身形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
这一大早的这样勾人不太好吧!难怪古时的丫鬟大多想做通房,这一天天的这么刺激谁受得了。
“侯,侯爷早!”琉璃忙低头收回视线,屈膝福了福身。
“替我绞发!”萧沛看着她躲闪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坐到桌前。
“侯爷,咱们今天不赶路吗?”琉璃忙拿过屏风上的帕子开始替萧沛绞发,难得见他这般闲适,看来今日是要在锦州城休整。
“嗯,会在锦州城休整几日,有些要事处理。”萧沛转头看向琉璃,“趁此机会,你也好好休息,出去逛逛,别整日闷在屋里。”
“奴婢不爱逛街,若侯爷不需要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就在酒楼补觉可行?”天可怜见,自从出门,她睡过的懒觉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她现在严重缺觉。
她习惯了宅,逛街又累又花钱,哪有睡觉来的省钱又省力。
“只怕……”萧沛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段明的声音,“郎君,属下已经将人带来了。”
“这两日你只怕是没机会补觉了。”萧沛起身,披上外衣,沉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段明领着两名丫鬟走了进来,丫鬟手里端着衣裳和首饰,光看面料和精致的款式就知价值不菲。
“这是?”琉璃满脸错愕的看向萧沛,这是扮上瘾了?那个嘉明郡主今日一早只怕就会离开,这些东西还有必要吗?
“今日有要事出门,需得好好装扮。”萧沛朝着侍女招了招手,抬手拿起托盘里的藕荷色绣金线长裙,嘴角含笑,“切莫叫人误会我这个做夫君亏待了你,丢为夫的颜面。”
琉璃看了一眼两名婢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多说,只能顺着萧沛的话往下演。
“是,妾身这就去。”
“为夫在饭堂等你!”萧沛话落带着段明离开了房间。
“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婢女毕恭毕敬的对琉璃施礼,琉璃乖乖坐到梳妆镜前。
萧沛刚下楼,远远便看见端坐在大厅用饭的韩丽,另一桌坐着廖庭生。
“舅兄请坐。”廖庭生见到萧沛,忙起身施礼。
萧沛脚步不停越过韩丽,朝着廖庭生抬手,“出门在外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韩丽见两人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心里没来由的气闷,“你们没看见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吗?”
“姑娘有礼!”廖庭生面无表情抬手施礼,然后又面无表情坐下,萧沛则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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