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路追踪这帮人,最后在太子府附近跟丢了,属下担心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属下护卫不力还请主上责罚。”
段磊满脸自责,原以为他们乔装改扮先一步回京,便能躲开那帮杀手,却不曾想这么快就被发现,那帮人一路追杀至上京。
“有人处心积虑要本侯的命,便是日防夜防总难免有疏漏,此事怪不得你,想来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了军中,先从内部开始清肃。”
萧沛双眸幽深,不过是一份来历不明尚未经证实的匿名信件,就引来这么多的杀手,看来信上所言非虚。
朝中有人意图勾结藩王逼宫篡位,至于究竟是朝中哪位重臣或皇子,勾结的又是哪位藩王皆未言明。
这样一封没头没尾、含糊其辞、意图不明的信件,其背后之人究竟是想要整肃朝纲,揭发奸佞罪行;亦或引起朝堂内乱,意图瓦解大郢根基暂不得而知。
此事非同小可,却苦无证据,他原是想要回京之后当面陈情陛下定夺,却在归京途中遭人劫杀。
问题出在京中自然要从京中查起,可他刚一离开,就被对方的人盯上,可见此人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刺客在太子府附近消失,这件事是否跟太子有关?”段磊说出心中的猜想。
太子母族势弱,又资质平庸并无治国雄略,朝中三王爷端王殿下的呼声日益渐长,另有四位皇子成年。
无论才能与否,于东宫这位储君而言都是不小的威胁,太子既没有强势的后盾仪仗,亦没有过人的才能,这其中的压力和担忧可想而知。
但若陛下骤然薨逝,他是储君,便可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此事受益的第一人便是太子。
“越是浮于表面的真相,越有可能是对方迷惑我们的手段,背后究竟何人在操控,还需找到真凭实据方可下定论。”
萧沛不置可否,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大郢如今风雨飘摇,四面楚歌,南有砗磲国虎视眈眈、北有犬戎国滋扰不断、西有羌人频频来犯、各地藩王狼子野心意图分一杯羹。
群狼环饲百姓生活已苦不堪言,若此时有内贼与外人里应外合,大郢危矣!
无论外面时局如何动荡,永宁侯府里的日子依旧热闹而忙碌。
送走了那枚定时炸弹,琉璃日子畅快多了,虽然乏味辛苦却也平静安逸。
转眼又过去了十日,眼看着婚期将至,府上发生了件炸裂的大事。
永昌侯带着夫人、世子亲自登门致歉,请求更换婚帖,另择新娘。
堂堂侯府世子放着贵门嫡女不要,偏要娶一个庶女,而且还是在距离婚期仅剩半个月的时间里,着实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
即便想要退婚不嫁都来不及通知亲朋好友,何况两家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宦世家,若是闹得太难看对两家名声都不好。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看来是真爱啊!”琉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事件已经得以平息。
“什么爱?”琥珀嗑着瓜子疑惑转头。
“没事,我是想说那最后怎么样了?老夫人同意了吗?还有六姑娘怎么样了?”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六姑娘现在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吧!
“老夫人被当场气晕过去,二老爷做主给换了庚帖同意换嫁,六姑娘被罚去祠堂反省不许任何人靠近,最惨的是六姑娘身边的丫鬟芙蓉,听说她被打了个半死,府上都不许给医治。”琥珀说到这嗑瓜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唉,你说咱们做丫鬟的都是听命行事,这主子犯错了,第一个倒霉的却是咱们,估计芙蓉这下是活不成了。”
“所以说要想小命保,见到大佬就得跑,能不沾边别沾边,保命秘诀要记牢。”
琉璃心想打定了主意,今晚还是去探望一下六姑娘比较好,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应该亲自去道一声谢的。
朗月当空,寒风吹打着树叶哗哗作响,琉璃怀揣着两个馒头匆匆朝着萧氏祠堂而去。
天寒地冻,屋外守夜的婆子不知躲去哪里躲懒,琉璃猫着身子走近。
远远却听得里面传来歇斯底里骂声,还夹杂着打砸声。
“贱人,跟你娘一样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货色,当年你娘仗着肚子里有货进了萧家的门,如今你又故技重施,该不会已经珠胎暗结了吧!”
萧洁揪着萧沁的领子,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厌恶和不屑,“不妨告诉你,区区一个世子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下贱货,即便是本小姐不要的,也轮不到你。”
“哈哈!”萧沁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嘴角挂着鲜血模样好不狼狈。
可她毫不在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萧洁,“可你终究是败给了我这个贱人生的小贱种,不是吗?
你不是觉得我低贱吗?世子宁愿要一个低贱的庶女也不要你,怎么样是不是很气啊?”
“柳叶、百合,给我泼水,晚上不许丫鬟婆子给她烧炭取暖。”萧洁气急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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