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琉璃的妓子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你的人?主上让你查的结果如何了?”面具男审视的眼眸紧盯陆宴,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若真不是他从中作梗,那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知晓密信之人,都是主上身边亲信,再就是陆宴,思来想去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妓子有颇多可疑之处。
可看陆宴的反应,他似乎的确不知此女的来历。
“说到此女,本廷尉也颇为意外,正要与你说此事。”陆宴收敛戾气,站起身看向男子,“此女来历不明,竟查不出半点痕迹,只知她是一年前入的胭脂楼,其他一无所获。”
“竟有陆廷尉查不到的人和事?”面具人诧异道:“原以为不过就是个妓子罢了,如今看来,这个我们都忽略的小人物,才是问题的关键,难怪萧沛会为了她忤逆长辈,莫非她是太子、亦或者端王的人?”
他迟疑了一瞬,道:“不重要了直接杀了便是,免得多生事端,再坏了咱们的大计,此事我自会向主上言明。”
“倒也未必!”陆宴不以为然,一脸闲适的走到桌边坐下,抬手示意男子落座。
继续道:“若是她手里真有咱们的把柄或者确凿的证据,此刻你我也不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显然她身上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本廷尉听闻她似乎是失忆了,本廷尉倒是对她很好奇,不管她身上有什么秘密,至少她能令萧沛另眼相待,就凭这一点,留着她远比杀了她有趣多了。
二者,留她一命才能引出她背后之人。”
陆宴嘴角勾起,面色闪过一抹兴味,或许此女会成为萧沛的弱点,一个有了弱点的人,便不再无懈可击。
面具人轻笑出声,满眼嘲讽的看向陆宴。
“外人只当萧沛是触碰了陆大人的逆鳞,都道陆阎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可谁又知晓,这红颜夜夜换新郎,连陆大人的身都近不得,你又怎知萧沛的另眼相待不是逢场作戏呢?”
陆宴面色骤冷,抬手长袖带着劲风朝着面具人袭去,“本廷尉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置喙,注意自己的身份,便是你的主上也不敢与本廷尉这般说话。”
面具人闪身躲过掌风,抬手射出手里的暗箭毫不示弱,掌风被利器化解,利器被掌风催折,当的一声碎裂落地。
“陆廷尉可别忘了这里是大郢,奉劝你一句,莫要太嚣张。”
“各取所需罢了,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信不过本廷尉,今后便再无合作的必要。”
陆宴抬眸冷冷回道。
时间一晃,琉璃又在床上躺尸了半月,不仅身体好了,人也比从前圆润了一圈。
皮肤越发白皙水润,明眸善睐,眉目如画,玲珑身段更胜从前,一颦一笑美的叫人挪不开眼。
“琉璃姐姐可真美。”岫玉不由看痴了,转眸注意到琉璃额前那厚重的刘海,又忍不住可惜道:“姐姐这般美貌,为何总用这劳什子刘海遮住,岂非浪费了这般好颜色?”
她若是有这样的好颜色,必然每天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这样心情都会好些。
琉璃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玩笑道:“怎么就浪费了,我每天早上都要对镜孤芳自赏好一会儿呢?我这盛世美颜,只配我自己欣赏,旁人可没这福气。”
是人哪有不爱美的,关起门臭美一番也就罢了,她可不敢太招摇。
在几千年后的文明现代,尚有穿衣有罪论,更遑论她如今所处的环境,为了小命低调点些总是没错的!
唉!活得像她这般窝囊卑微的穿越者,只怕仅她一人了吧!
“这话说的好不知羞!”贺林掀帘大步走了进来,“不仅爱撒谎,还狂妄自大,不知道怀瑾怎么就非要留你在身边伺候不可?”
“我哪里说谎,哪里自大了?昨天那个溺水的小厮,是不是用我教你的嘴对嘴的渡气法救回来的?我怎么骗你了?”
这人真有意思,缠着非让她教的人是他,教了又怀疑她是骗子的,还是他。
岂知,她不提这事还好,一说贺林立即火冒三丈,“你还说,你还说,若不是你,院子里的小厮也不会见到我就跑,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一个……”
贺林气的手抖,双眸圆睁,脸羞得通红,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的一世清白就这么没了。
琉璃不由想起今早下人们看贺林的眼神,活脱脱像在看一个变态,约莫还听到有人议论。
说贺林二十又二,一表人才,却迟迟不成亲,原来是龙阳之好。
琉璃不由心虚,安慰道:“不至于不至于,医者大义,他们都是没见识的,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如这样,我再教你一个……。”
刚要说重新教他别的,可在看见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后,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忙改口道:“要不,我替你去跟他们解释解释?”
“还想懵我是不是?告诉你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急救法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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