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花闻言,锐利的双眸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这才注意到琉璃身后的炕上,被子微微隆起。
吴桂花猛地一把推开琉璃,抓住被角掀开,床上赫然出现一件男人制式的貂裘披风,这披风一看就价值不菲,吴桂花愣了一瞬。
“好啊!物证确凿,看你还如何狡辩?”花嬷嬷抢先一把将披风抓在手里,面目狰狞的看向琉璃。
“我当你真是落水了,却原来是使得一手障眼法啊!小贱蹄子,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在这框我呢?快说那个野男人在哪?”
这些个勾栏院出来的,惯会勾引男人,这不又不知道勾引了哪家爷们的身子。
“花嬷嬷可要慎言啊!否则倒霉的可是嬷嬷你。”琉璃淡定的看向气急败坏的花嬷嬷,总感觉她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搞得好像她勾引的是她家男人一样。
“这的确是男人的衣袍,内院丫鬟的住处,怎么会有男人的衣物?”珍珠看了眼花嬷嬷手里举着的衣袍,故意声音拔高几个度,恨不能整个后罩院的人都知道。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当真与外男有染?”吴桂花看了看貂裘披风,心里只觉诧异,这样好的东西,这个宅子里能穿得起的人屈指可数。
“这披风是侯爷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的?”花嬷嬷诧异的看了看手里的衣物,露出狐疑的神色。
“这是侯爷的披风,侯爷见奴婢落水浑身湿透,可怜奴婢浑身狼狈不堪,这才借了奴婢衣裳,解了奴婢的窘迫处境。”琉璃做出一脸委屈表情看向花嬷嬷。
“可万万没想到,侯爷的一时心善之举,却惹来花嬷嬷无端的谩骂,还说,还说侯爷是野男人,此事若传出去,于侯爷,于侯府的清誉可是大大的折辱,奴婢本想将衣服烘干了再悄悄还回去,免得多生事端,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怎么可能,堂堂侯爷,怎么可能管你一个小丫头的死活。”珍珠大受打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琉璃,这才细细打量起那件披风。
毛色油亮、内里布料色泽光亮柔和,乍一眼看低调无华,细看之下果真是不菲的貂裘,珍珠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坠了坠。
她心里的不甘妒忌瞬间如烈焰般熊熊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嬷嬷,这一定是琉璃为了逃脱责罚,随意胡编乱造的开脱之词,侯爷何等尊贵之人,岂会在意她一个小丫头。”
“说得好,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丫头,收起你那些卑鄙下作的手段、心比天高的歪心思。”琉璃转头狠狠盯住珍珠,满眼的厌恶。
“是与不是,两位嬷嬷可去琼华院求证,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嬷嬷们盘查。”
话落琉璃恭恭敬敬朝两人屈膝行礼。
吴桂花看了眼琉璃,精明的双眸微闪,这小丫头进府不过一月,就能得六姑娘青睐,能让侯爷注意到她也不稀奇,看来她今后对这丫头得好些才是。
“这?当真是侯爷的?”花嬷嬷拿着披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才好,忙将衣服塞进琉璃的怀里,滚圆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既是侯爷赏赐,那你便拿着就是,哎呀,我这厨房都忙的鸡飞狗跳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花嬷嬷匆匆离开了房间,珍珠妒忌的双眸喷火,琉璃抱着衣服得意一笑。
“罢了罢了,我这也不得空,还得给你们断官司,可别再给我惹事,否则我绝不轻饶,都听清楚了没有。”
吴桂花神情严肃的看向珍珠,满眼的警告。
“嬷嬷,我这刚落了水,还要给侯爷烘干衣服送过去,您看是不是……”给我放个假。
琉璃犹犹豫豫的不再开口,只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吴桂花看着琉璃明艳又略带憔悴的模样,不由感叹,这娇滴滴的病西施模样,难怪侯爷会另眼相待,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软。
“罢了,准你休息一天,珍珠,琉璃的活由你去顶替。”
“嬷……”珍珠刚要反驳,却见吴嬷嬷眼神狠厉的瞪她,瞬间不敢再言语,乖乖的跟了出去。
世界总算安静了,琉璃缩进被窝裹紧被子,虽然被子轻薄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眼看着珍珠她们快回来了,琉璃起身穿戴,刚收拾妥当,屋外传来说话声。
岫玉捶着酸疼的胳膊走进来,看见琉璃诧异道:“哎,你不是去大厨房帮厨了嘛,怎会回来的比我们还早。”
墨玉紧跟着走了进来,也稀奇的看向琉璃,“是啊,花嬷嬷那个老货竟然这么早放你回来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可别说了,那个花嬷嬷可凶了,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可吓人了。”琉璃边说笑边看了眼屋外,就差珍珠了。
“你还不知道吧!花嬷嬷的男人是府里马厩的管事,成日里流连那种地方,花嬷嬷拿他无法,就只能将怨气撒在咱们身上,府里的丫头就没有没被她骂过的。”墨玉搓着被冻的通红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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