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外,陆宴一袭黑色绣云纹锦袍,手持折扇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来,即便外面艳阳高照,也依旧驱不散他满身的阴翳之气,和那一脸令人生寒的笑意。
“站住!”段磊立即拔剑上前阻拦。
陆宴目不斜视嘴角轻蔑的勾起,双眸只冷冷看向屋里的两人,全然不将段磊放在眼里,他轻轻一挥衣袖,当的一声,段磊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段磊顾不得掉落的剑,赤手空拳朝着陆宴的面门袭去,就在拳头快要碰到他的鼻头时,屋内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制止了他。
“让他进来!”萧沛一瞬不移的盯住陆宴。
“永宁侯果然好运气,有一个与陛下亲如兄弟的父亲就是好,便是犯了忤逆的大罪,陛下都能轻易揭过。”陆宴大步走了进来,语带嘲讽的睨了眼萧沛,转而别有深意的看向琉璃。
狭长的双眸在她挂满叮呤咣啷的双手上扫了一眼,眸色冷了几分,抬步朝琉璃走去,“我给你的砗磲手串呢?”
“陆廷尉请自重,本侯的爱妾,自然只能带本侯送她的东西,至于旁的无关紧要的人硬塞的东西,她自是不会放在眼里。”萧沛上前一步,将琉璃往身后拉挡住陆宴,清冷的双眸瞬间涌上浓浓的杀意。
“自己的妻子受了惊吓,陆大人竟还有闲心来关心别人的家事,看来陆大人是贵人多忘事啊!只是这样的事再来一次亦或者每日上演,不知陆夫人可还能承受的住?”
“本廷尉的夫人能者居之,若连这点惊吓都受不住,又如何配站在本廷尉身边?”陆宴眸光瞥向站在萧沛身后一动不动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收敛。
“倒是永宁侯这选女人的眼光,实在堪忧,不仅胆小如鼠,还为了自己活命出卖主家,这样的女人,永宁侯竟拿她当个宝。
想必前些时日永宁侯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吧!你可知这个主意当时是谁说于本廷尉的,她可是一心想要离开你呢!”
“我去,你……”琉璃气的想骂娘,她还不是为了要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件事,昨晚就被收拾的够惨了,这人还要来上眼药,摆明了不给她活路啊!
“那又如何?她虽胆小却心地善良,她不过是想要救下被你抓去的可怜女孩,在那种情况下,唯有如此她才能保命,只要是为了活下去,无论她做了任何事哪怕是杀人放火,本侯都可以原谅。”
萧沛冷笑一声,“陆大人,今日来此就只为告诉本侯这些?不过不劳陆大人费心,昨晚阿璃与本侯秉烛夜谈,她早就主动将事情一一交代,形势所迫的谎话,陆大人竟也相信,陆大人的脑子可比本侯的眼光更堪忧。”
他故意将“秉烛夜谈”四个字咬得极重,果然陆宴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侯爷……”琉璃诧异的看向萧沛,老脸一红,什么秉烛夜谈,什么主动交代,分明是他“严刑逼供”来着。
不知为何,这一次回来,她总觉得萧沛变了,从前的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有点阴坏阴坏的感觉,再不似从前那般端方温润。
“恐怕永宁侯还不知晓吧!本廷尉懂得离魂之术,中此术之人说得话全是出自本心。”陆宴说完故意停顿了一瞬,见萧沛面色阴沉,双手紧握,这才继续道:“你就不想……”
“不想,她是本侯的枕边人,想知道什么本侯自会自己问,就不劳你一个外人告知。”萧沛冷声打断,拉住琉璃的手大步朝外走。
“她可没有你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你就不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吗?”陆宴见人要走,急忙大声道。
琉璃脸色瞬间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难不成他真的会催眠术,她真的在昏迷中说了前世的事?
那她的秘密岂不是被发现了,他们会不会把她当怪物抓起来?古人最是迷信,万一陆宴拿这个说事,陛下会不会立即砍了她的脑袋?
萧沛察觉到琉璃的异样,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你是谁不重要,我是信你的。”
琉璃瞬间冷静下来,对,不能怕,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心虚,“侯爷!我行得端坐的正,没什么可怕的!”
她双眸淡定,一脸义愤填膺的看向陆宴,“不像有些人,尽在背后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浑身黑的就剩牙了,竟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嘴里能放出什么黑屁来。”
她倒要听听他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也好尽早做应对。
“是嘛!那兴福公寓是哪里?你口口声声声称自己半老徐娘的年纪,可据本廷尉所知,大郢可没有这么个地名。”陆宴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冷意。
“半老徐娘你骂谁呢!本姑娘貌美一枝花,你才是半老徐狼,狼心狗肺的狼,我渴望在三十岁的年纪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名字就叫幸福公寓,这是我的人生规划,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怎么了?没听说过白日做梦吗?难道我们普通人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吗?”
琉璃呵呵了,原来就这,害她吓的半死,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瓜呢!她瞬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嘲讽的看向陆宴,“敢问陆大人一句,做梦也犯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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