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琉璃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一骨碌爬进旁边的草丛里,恰在此时一队侍卫持刀匆匆走过,好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救火上,她才能顺利躲过一劫。
扶摇居里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火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里。
琉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急忙朝着偏僻的小路上跑去,顺利的躲过府里的下人,可陆府实在太大,她在府上饶了一圈都没找到出去的路。
“没事买这么大宅子干嘛?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琉璃急得上火,眼看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若是再不出去,等陆宴回来,她就死定了。
另一边陆宴正一脸得意的往回赶,忽而马不知因何受了惊,发了疯的朝着偏僻小巷跑去。
“大人小心!”蒋英刚勒亭发疯的马,只见小巷中涌出大批黑衣刺客。
陆宴站在车辕上冷冷看向众人,“是萧沛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互相眼神示意,提剑冲着陆宴刺去,小巷之中一时间陷入混战。
夜色渐深,酒席方散,邓文馨在得知陆宴没等她便独自离去,气的面色铁青,双眸溢满浓浓杀意看向陆府的方向,“府中情形如何了?”
“暂时还还没有消息!”秀莲不安的回道,按理这个时候应该有消息传回来才是,可消息不但没传来,还听闻大人提前回府的消息。
若是计划失败,按大人的秉性,只怕她们的小命都将不保。
“怎么回事?一点小事……”邓文馨正要发作,忽而车窗外传来一阵骚乱,一支箭羽噗呲一声射入马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马发出阵阵嘶鸣随即倒地不起。
“啊!”邓文馨刚钻出马车,恰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箭羽如雨点般朝着马车袭来。
“夫人!”侍卫立即上前护卫,却一个个中箭倒地,鲜血喷溅在邓文馨华贵的衣裙上。
“啊!”邓文馨脸色惨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浑身颤抖的跌坐在车辕上,“这是怎么回事?我夫君可是廷尉府陆宴,是谁……啊!”
她还未说完一支箭不偏不倚射中她的胳膊,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淌。
街上发生行刺,受伤的还是朝廷官眷,动静很快惊动了北军营侍卫,街道上一时间布满官兵。
贺林站在酒馆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街道,“不知陆府那边情况如何?”
萧沛清冷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他一袭墨袍隐在角落里,晚风清扬,衣袂翻飞,却衬得他整个人孤寂又阴翳。
“侯爷!”忽而身后传来段磊焦急的声音。
“如何了?”贺林闻言急忙转身看向段磊,焦急问道:“事情办成了吗?”
“回侯爷,贺神医,我们赶到的时候,陆府里已经发生了骚乱,似乎是着火了?属下担心有诈不敢贸然进入,便悄悄潜入,发现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段磊禀报道。
“此事蹊跷,究竟是谁抢在咱们前头动了手?此人的目的又是为何?他们要找的人又是谁?”贺林双眸闪过一丝狐疑,隐隐觉得此事有诈。
“无需猜测,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设计,去看了便知!”萧沛诧异的抬眉。
若是巧合,那这个行刺之人会是谁?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也可做同盟;若是有心之人算计,无非就是想抓他的错处,那就看他是否有那个本事。
“等等!”贺林一把拉住萧沛,“无论是巧合还是阴谋,我觉得你都不该去,你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至于是谁做的这一切,根本不重要不是吗?万一这是陆宴故意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抓你,你该如何?”
“是啊!侯爷,陆府大火,陆夫人受伤,咱们已经给了陆宴一个教训,若真要将事情闹大,陆宴掌管刑狱,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明也不赞成的劝道,侯爷如此实在太过冒险,因琉璃姑娘之死,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先是违逆圣意,惹得陛下不快,若是这个时候被陆宴抓住把柄,后果不敢设想。
“不必劝,我定要去看个明白!”萧沛不顾众人反对,一个闪身朝着陆府的方向而去。
琉璃在府上一通乱窜,终于找到一处偏僻的有树的墙根。
“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啊!”琉璃抱着高大的香樟树喜极而泣。
晚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好似灵魂的召唤:来吧!爬上来吧!你自由了。
来不及高兴,这里还是陆宴的地盘,只要一刻没逃离这里,她就不算成功。
琉璃急忙脱掉碍事的绣鞋,手脚并用攀着树干往上爬,此刻的她无比庆幸,还好小时候的本事没有荒废,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不过一层楼的高度,对琉璃而言毫不费力。
“终于上来了!”琉璃气喘吁吁的坐在树杈上,只要沿着树杈走到围墙上,再从围墙跳下去,她就成功了。
“啊!”下一秒,琉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杏眸圆睁惊恐的看向前方,浑身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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