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平安归京,除却政敌之外,最为恼恨的当属岑老夫人。
原以为萧沛在朝中树敌无数,南辰一行定能叫他有去无回,可万万没想到他的命竟这般硬,便是延误归京一事,陛下也只是轻轻揭过,并不打算深究。
闭门反省终有时,一但案件审理完,只怕赐婚的旨意就会下来,届时一切就回天乏术了。
岑氏迫不及待遍邀京中名门贵女上门,永宁侯刚一归京,又适逢七夕将近,个中缘由旁人又岂会不知。
葛氏欢欢喜喜带着女儿前来赴宴,刚一下马车,却见侯府门外早已停满了车马。
面色瞬间不悦起来,“这永宁侯府究竟何意?岑老夫人明里暗里有意撮合你与永宁侯,可如今却又广邀京中权贵,如此含糊其辞的态度,岂非有意折辱咱们。”
“母亲莫恼,永宁侯府乃是朝中少有的勋贵人家,朝中攀附之人自然比比皆是,官场上多有不得已,无非是些面上的功夫,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越是要礼数周全,岂有偏颇的道理。”
沈珍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娇羞的看向葛氏,“何况岑老夫人多次私下下帖邀女儿前来,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而我与侯爷又……,自是与旁人不同的,母亲又何必在意这些。”
她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忍不住激动又羞涩还有一丝丝紧张。
葛氏闻言喜上眉梢,满意的拉起沈珍的手,“我儿说的不错,你与侯爷缘分匪浅,既有救命的交情,自是要比旁人胜算多些。
我儿当真是有福泽深厚,若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一番机缘,这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非我儿莫属。”
葛氏看着永宁侯府门前的匾额,笑得嘴角怎么都合不拢。
另一边扶摇居,琉璃正握着扫帚在院中洒扫,陆宴这人洁癖严重的紧,夏日尘土飞扬,院子每日都要用水洒扫上几遍才行。
忽而扫帚被一双锦靴踩中,琉璃使劲抽了抽没抽动,心里一阵无名火上窜,“敢问廷尉大人这是何意?”
真想剁了这犯嫌的猪蹄子,什么毛病,踩东西上瘾啊!
“今日本廷尉要出门赴宴,至晚方归,在本廷尉回来之前,务必将扶摇居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否则……”陆宴垂眸看向琉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是是,奴婢定当遵命。”你去西天吧!那里保管一尘不染,琉璃忍不住暗自吐槽。
“你就不好奇本廷尉是去赴谁的宴吗?”陆宴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听到萧沛的名字会是什么反应。
“奴婢守则第一条,主子的事不听不问不说,不该奴婢知道的奴婢绝不多问一句。”奴婢恭敬的低头,立即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小样我就不问,憋死你,最好憋出绝症来才好。
“是吗,若我说今日是去永宁侯府赴宴呢?”陆宴倾身视线与琉璃她平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琉璃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瞥过头,余光恰巧看见扶摇居外邓文馨带着丫鬟匆匆朝着这边走来,她心中不由生出个大胆的想法。
“真的吗?”琉璃忙丢下扫帚,大步跳到陆宴面前,一脸乖巧的仰头,笑意吟吟看他,“那大人能不能……”
“想都不要想。”陆宴眉头微皱,猛地直起身,嫌弃的抬手戳住她的额头,拉开两人的距离,“离本廷尉远点。”
“那好吧!大人吃好喝好,早些回来奴婢等您。”琉璃被拒也不气馁,转而摇头晃脑用额头抵他的手,语气甜腻软糯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又耍什么花样?”陆宴双眸闪过一丝兴味,猛地收手。
“唔……”琉璃“一不小心”一头撞进他怀里,随即假装惊慌失措的退开,抬眸看向陆宴,“奴婢没有耍花样。”
琉璃不躲不闪与他“深情对视”,心里暗爽:对就这样,你死定了!
邓文馨脸色阴沉的看着院子里,举止亲昵的两人,心口如擂鼓一般震得她闷痛不已。
她从未见过陆宴这般满是兴味的注视着一个女人,这分明是对那个贱人感兴趣,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那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敢勾引她的夫君,她绝不能让她得逞。
“夫君,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邓文馨双手握紧,面上露出端庄得体的微笑。
陆宴转头看去,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笑意,转眸看向琉璃,“小心思倒是不少,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奴婢不敢。”琉璃忙又后退几步,转而一脸做贼心虚的看向邓文馨,“给夫人请安。”
琉璃看似避嫌的举动,在邓文馨的眼里却像是坐实了两人的奸情一般,邓文馨冷冷瞪向琉璃。
“走吧!”陆宴快速路过邓文馨,脚步匆匆出了扶摇居。
邓文馨转身之际冷冷瞥了眼琉璃,眼中满是警告。
琉璃也毫不示弱,挑衅的回瞪邓文馨,嘴角得意的勾起,随即转身留给邓文馨一个得意傲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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