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满脸狐疑,只觉此女在哪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见当家主母夫人竟被拦下,她来不及多想,忙冲上前怒道:
“好大的狗胆,夫人,你们也敢拦?”
秀莲素白纤细的手指向院中的琉璃,“我且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当家主母不得入内,那这来路不明的下贱坯子怎就入得?这莫非又是哪家送来讨好大人的玩物?
满梁都无人不知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这样的腌臜货色也敢往府上领?我劝你们莫要错了主意,惹恼了夫人,仔细大人回来扒了你们的皮。”
“属下万万不敢!”刘平忙弯腰作揖谢罪。
琉璃寻声望向声音的方向,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段高挑身姿丰盈的美人,一袭淡紫色长裙,眉目如画明眸善睐,只眉宇间透着一丝凌厉看了过来。
一副正宫捉奸的架势,这应该就是廷尉夫人,庆国公嫡女邓文馨了,早听闻陆廷尉是个耙耳朵,若能抱上邓文馨的大腿,说不定能免受些罪。
“夫人救救奴家!”琉璃双眸晶亮,一个健步冲上前,在距离邓文馨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噗通一声跪倒在邓文馨脚边,一把抱住邓文馨的腿,哭的梨花带雨。
“夫人,奴家是被大人强行撸来的,求夫人行行好放了奴家吧!奴家是无辜的啊!”
“大胆……”邓文馨一脸嫌弃又错愕的看向抱着她大腿不撒手的女子,只觉这一幕似曾相识,被她这么突然冲出来一顿摇晃,脑子里混沌一片,一时竟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放开!”秀莲气恼的拉扯琉璃,却半天扒拉不开,“夫人,这贱人分明是在您面前夸耀呢!”
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告诉夫人,堂堂陆廷尉大人,看中她,还非要强纳她入府,非她不可的意思。
“……”啥?还能这样解读?
琉璃一怔,哭丧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刚酝酿起来的饱满情绪,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她哪只耳朵听出她这是在夸耀了,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脑门子歪心思,若非形势比人强,她非得一口老痰啐她脸上。
琉璃顾不得理会她,忙又哭道:“夫人误会了,奴家是永宁侯的人,奴家心里只有我家侯爷,廷尉大人心里也只有夫人您,她抓奴家也全都是为了夫人您啊!”
“为了我?”邓文馨表情微滞,心头涌上一丝甜蜜,细观琉璃容貌,双眸闪过一丝狐疑问道:“你是永宁侯的人?”
秀莲猛然想起,“你就是那日在六姑娘婚宴上巧舌如簧,最后替六姑娘解围的那个贱婢,夫人,当日就是因为她出来胡搅蛮缠一通,咱们这才没能拿捏住永宁侯。
想来大人正是为了给夫人您出口恶气,这才将她撸了来,既是大人的一片苦心,夫人必得好好出口恶气才是。”
“原来是你?”邓文馨也想此事,双眸怒瞪琉璃,“你是说我夫君为了给我讨回公道,这才将你撸了来?”
时隔数月,夫君为何突然要绑一个婢女?说到底得罪她的是永宁侯,何况这些时日,夫君也时常为此找永宁侯府的麻烦,她也早就放下此事。
反倒是夫君,一直揪着此事不放,只怕背后原因并非那么简单。
“……”你管这叫公道?行行行,你强势你有理。
琉璃哭得涕泪横流,肩膀一颤一颤,看向邓文馨,“我家侯爷得罪过夫人,便被,被廷尉大人一直记恨在心,他奈何不得我家侯爷,知晓我家侯爷宠爱我,于是便将奴婢撸了来。”
“奴家听闻廷尉大人宠妻如命,堪比当世才子佳人,想来他撸奴婢前来,就是为了给夫人您出气。
奴婢当日无状,惹得夫人不快,奴婢罪该万死,奴愿为奴为婢伺候夫人以赎己罪,但求夫人饶奴一条贱命吧!”
虽然邓文馨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应该比她那死鬼丈夫好点吧!她虚荣自傲,永宁侯心爱的宠妾沦落到给她做丫鬟,她应该不会舍得她死的太快的吧,说不得她还会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呢!
“倒是有几分眼力见。”邓文馨得意的扬起嘴角,高傲的瞥了一眼琉璃,“那就跟我走吧!”
“这?”刘平一脸为难,正着急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
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哪也不能去。”
“夫君?”邓文馨脸上的笑意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步履匆匆而来的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口再次闷痛起来,她努力保持得体微笑,“夫君,你将她撸来,难道不是为解妾身心头之恨吗?不如就将她放在妾身身边,妾身定不会叫夫君失望的。”
“区区一个贱婢罢了,又何须夫人亲自出马,没得脏了夫人的手,何况永宁侯即将回京,此女对我有大用处,不容有任何闪失,此女刁滑狡诈诡计多端,若不将她囚禁在此,只怕她会千方百计的逃离。”
陆宴眉头微皱,转眸看了眼跪坐地上的琉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随即看向一旁的邓文馨,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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