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吟一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赶回府,刚一进门,门边忽而冲出来个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跪倒在韩风吟脚边,“郡王,您快去救救郡主吧!她被王爷关了禁闭。”
“父王人呢?”韩风吟面色微沉,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
“王爷刚回府,现下应当是在书房。”丫鬟边哭边回道。
“去看好郡主,我这就去向父王求情。”韩风吟看了眼后院的方向,转身大步朝着王府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韩啸正盯着手里的密报愁眉不展 。
忽而门外传来潘谢无奈的声音,“郡王,王爷的书房您不得擅闯。”
韩啸立即将纸条放在火烛上销毁,待纸条燃尽,他这才看向门口的方向,沉声道:“让他进来。”
韩风吟刚走进房间,漆黑的双眸扫向桌上刚刚熄灭的灰烬,随即抬眸看向韩啸,“孩儿拜见父王。”
“逆子,你还敢回来?”韩啸猛地一拍桌,双眸怒瞪韩风吟,“竟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你若不是本王的儿子,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韩啸起身,走到韩风吟面前,一字一顿道:“不知所谓。”
“父王这是承认了?”韩风吟毫不示弱,双眸一瞬不移的盯紧韩啸,看着面前疾言厉色之人,他竟一时有些恍惚,他从小敬重和仰望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那么陌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究竟是孩儿不知所谓,还是父亲您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您当真要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南辰百姓的安危,不顾家人的性命,也要做大郢的乱臣贼子吗?”
“你放肆!”韩啸怒不可遏猛地抬手挥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韩风吟被的踉跄后退几步,俊美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印。
韩风吟怔愣了一瞬,只觉脑袋里嗡嗡响,他抬手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鲜血,看着面前疯魔成狂的父亲,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失望。
“父王,您已经享有了这世间少有的权势富贵,您究竟还有何不满足的?您收手吧!这一次朝廷派来的人不简单,孩儿求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懂什么?权势自然是至高无上的最好。”韩啸厉声打断他,面色阴沉的看向韩风吟,“本王就要做那至高无上的王,区区一个萧沛,本王还不放在眼里,这么多年,这些个剿匪的将领还不都死在了本王手里,这一次也不另外。”
“父王,这一次不一样,您就听孩儿的收手吧!”韩风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乞求的看向韩啸。
“您有没有想过,一但谋反失败,我们全府上下两百多条人命都会被牵连,还有全城无辜的百姓,您忍心看着他们就这么丧命吗?”
“那你的母妃呢?她又何其无辜。”韩啸怒瞪韩风吟,双手紧握。
“父王此话何意?”韩风吟双眸猛睁,急切的看向韩啸,“这和母妃有何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啸叹息一声,双眸瞬间失了色,满脸悲戚的看向韩风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秘密我原打算带进棺材里,我不想你和鸾儿一辈子活在仇恨里,为你们母妃的死耿耿于怀,可事到如今,本王不得不告诉你真相,你母妃当年并非病逝,她是为我而死的。”
“是谁?母妃竟是被害死的?究竟是谁?”韩风吟不可置信的看向韩啸,双眸瞬间冰冷。
母妃当年不是因为沉疴难医,病逝的吗?怎么会是被人害死的?又是被谁害死的?为何这么多年父王绝口不提?
“害死你们母妃的凶手,就是当今陛下,本王的好哥哥韩启。”韩啸双眸含泪,满脸沉痛道:“十年前,若非我坚持带着你母妃进京朝觐,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你母妃也不会因此丧命,他明明已经拥有了无上权力,却还是不愿放过我。”
“不,不可能,皇,他没有理由杀您?他已经是天下之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韩风吟诧异的摇头,怎么会是皇伯父?
他记忆里的皇伯父明明就是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长辈,他为什么要害父王和母妃?若真有心,那为何这十年里他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反倒让父王的势力壮大到如此地步才出手?
“怎么不可能?如今的局面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些年南辰就没有消停过,他借着剿匪的名义一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事事都摆在眼前,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韩啸抬眸看向韩风吟,语重心长道:“儿啊!普通人家为了争夺家产尚不能避免兄弟阋墙,何况是权势无双的帝王之家。
当年我奉命进京,我的好皇兄以饯行之名为由,命我与你母妃进宫赴宴,我们毫无防备就这么去了,岂料席间他有意无意总是提到,要接你进京小住之事。
你母妃自然是舍不得你,便婉言拒绝了,他因此忌惮在心,便硬要我饮下最后一杯酒,才肯放我们离宫,可我当时已经喝醉,你母妃便替我饮下了,正是那一杯毒酒,害苦了你母妃。
后来她虽勉强躲过一劫,可身体也因此大不如前,加之一路长途跋涉,回了南辰不久她便一直缠绵病榻,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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