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成的目光骤然转向跪倒在地的般若若云,语气森寒如冰,字字都带着夺命的威压:“般若,也就是你,若云!那你又会什么?”
他缓步逼近,黑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冷厉的杀意,周身暗魂煞气隐隐浮动,压得若云几乎喘不过气来:“胡燕能驭狐焰、使暗影刀、练暗影绝杀,能替我坐镇永安、布风水局、敛天下财。你呢?除了跟江天豪厮混,你还会做什么?”
若云浑身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她死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哭腔,却又不敢有半分隐瞒,慌忙磕头道:“公……公子!属下……属下会推演星象!能观诸天星轨,测算气运兴衰,还能……还能炼制凝神香,可助修士稳固神魂,突破境界桎梏!”
她生怕江宗成不信,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双手高高举起,声音发颤:“这……这就是属下炼制的凝神香!公子若是不信,可……可当场查验!”
江宗成的目光落在玉瓶上,指尖微动,一缕暗魂煞气探入瓶中。那缕煞气裹挟着凛冽的威压,在玉瓶内盘旋片刻,便将凝神香的药性探得一清二楚——香韵清冽,蕴着一股温润的神魂之力,绝非寻常凡品。片刻后,他眉峰微挑,煞气缓缓收回。
但他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冷笑一声,抬脚踩在若云面前的青砖上,力道之大,震上,力道之大,震得青砖寸寸龟裂,细碎的石屑溅到若云的脸颊上,带着刺骨的凉意。“推演星象?炼制凝神香?这些旁门左道,若是用好了,尚可留你一命。”
他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若云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冰:“可若是敢有半分敷衍,或是再与江天豪纠缠不清——”
江宗成顿了顿,黑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杀意毕露,那股煞气几乎凝成了实质,笼罩在若云周身,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连呼吸都带着冻裂般的疼痛:“什么都不会的话,你,必须死!”
若云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拼命挣扎着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青砖上,一下又一下,很快便磕得鲜血直流,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她口中不断重复着,声音嘶哑破碎:“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日后定当肝脑涂地,为公子效命!绝不敢有半分二心!”
胡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指尖的狐焰微微跳动,赤色的火光映着她冷漠的眉眼,没有半分替若云求情的意思。她很清楚,公子要的,从来都是能为他所用的利刃,而非毫无用处的花瓶。般若若云空有推演星象的天赋,却沉溺于儿女情长,与江天豪纠缠不清,本就该死。如今能留得一命,已是公子开恩。
江宗成松开捏着若云下巴的手,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她额头上的血迹,语气淡漠:“光说无用。本公子要你现在就推演星象,测算诸天浩劫降临的具体时间。”
他抬手一挥,一道暗魂煞气便化作一道黑色的屏障,将整座大殿笼罩其中,殿内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唯有穹顶之上,被煞气引动的星芒隐隐浮现,化作一片浩瀚的星空虚影。“这里没有外界的干扰,你最好拿出真本事。若是算错分毫,或是敢欺瞒本公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若云闻言,心头一紧,不敢有半分耽搁。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额头上的剧痛,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自己的掌心,随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着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她掌心的鲜血化作一道道赤色的符文,缓缓飘向穹顶的星空虚影。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将自己的神魂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星象推演本就是逆天之举,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更何况是测算诸天浩劫这般关乎天地存亡的大事。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愈发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胡燕站在一旁,看着若云的模样,指尖的狐焰又旺了几分,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她倒要看看,这个般若若云,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殿内静得可怕,唯有若云的咒语声和符文飘动的簌簌声。江宗成负手而立,黑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穹顶的星空,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若云的咒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睁开双眼,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她指着穹顶的星空虚影,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凝重:“公子……诸天星轨紊乱,紫微星黯淡无光,破军、贪狼、七杀三星连珠,煞气冲天……浩劫将在……三百年后降临!”
话音落下,穹顶的星空虚影骤然扭曲,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空气中,黑色的屏障也随之散去,殿内的光线恢复了正常。
江宗成听完,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若云,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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