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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红楼美女如此多娇,我全都要 > 第9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3)

耿府,书房。

地龙也烧得暖烘烘的,上好的沉水香在狻猊兽炉中袅袅吐出青烟,试图驱散主人心头的阴霾。

然而,耿南仲这几日却始终心绪不宁,如同揣了只兔子在怀里,七上八下。

自那日将“相思断”交给贾赦后,他就称病告假,再未上朝。

并非真病,而是隐隐有种预感,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王程此人,行事乖张,不循常理,更兼勇武盖世,岂是区区一个懦弱女子和蠢钝如猪的贾赦能轻易算计的?

他反复推演,总觉得其中变数太多。

“唉,但愿贾恩侯那老匹夫能成事,至少……也别把老夫牵扯出来……”

耿南仲捻着胡须,在书房内踱步,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骤然间,府邸前院传来一阵喧哗骚动,紧接着是家丁惊恐的尖叫和沉重的、甲胄摩擦与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

那声音如同洪流,势不可挡地朝着内院席卷而来!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一个心腹长随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脸色煞白,帽子都歪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护……护国公王程!他……他带着亲兵闯进来了!拦……拦不住啊!”

耿南仲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像被重锤砸中,眼前一阵发黑,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到底……还是来了!

贾赦那个废物!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深吸了几口气,脸上肌肉僵硬地抽动了几下,努力挤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呵斥道:“慌什么!成何体统!天塌不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常服,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大步流星地迎了出去。

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

他毕竟是朝廷重臣,陛下的心腹!

刚出二门,就见王程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墨狐大氅,在一群如狼似虎、按刀而立的亲卫簇拥下,正站在庭院当中。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正冷冷地钉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周围的耿府仆役,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耿南仲心头一颤,但面上却勃然作色,先声夺人,指着王程厉声喝道:“王程!你这是什么意思?!擅闯朝廷命官府邸,纵兵行凶,你要造反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声音洪亮,试图用大义名分压住对方,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

王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讥诮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耿南仲,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本公装糊涂?”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耿南仲心头狂跳,但依旧硬着头皮,矢口否认:“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大臣!”

“不知道?”

王程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那股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气骤然弥漫开来,压得耿南仲呼吸都是一窒,“指使贾赦,利用其女贾迎春,向本公饮食中下毒!谋害当朝国公、擎天保驾之臣!此等罪行,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搪塞过去?”

耿南仲面色微变,心中已将贾赦骂了千万遍,嘴上却更强硬:“信口雌黄!你有何证据?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本官定要上奏陛下,参你一个跋扈不臣、构陷大臣之罪!”

“证据?”

王程冷笑一声,眼神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贾赦已然招供,指认就是你耿南仲,以陛下之名,逼迫他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并将那名为‘相思断’的剧毒交于他手!你还想抵赖?”

耿南仲心中暗叫不妙,贾赦果然靠不住!

但他仍存侥幸,尖声道:“空口无凭!贾赦畏你权势,屈打成招,胡乱攀咬!这等证词,岂能作数?王程,你休想凭此污蔑本官!”

“冥顽不灵!”

王程已然不耐,也懒得再与他做口舌之争,猛地一挥手,对身后的张成、赵虎等亲卫下令,“搜!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他不是要证据吗?本公就搜给他看!”

“遵令!”

张成、赵虎等人早已按捺不住,轰然应诺,如虎狼般四散开来,就要冲向各个房间。

“放肆!”

耿南仲又惊又怒,脸都气白了,“你们敢?!这是当朝从二品大员的府邸!岂容你们肆意搜查!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的家眷也被惊动,纷纷从后堂涌出。

耿南仲的正妻吓得面无人色,被丫鬟搀扶着,几乎站立不稳。

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色厉内荏地叫嚷着“还有没有王法了”。

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妾室更是哭哭啼啼,或是尖叫,或是咒骂,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反了!反了!跟他们拼了!”

几个耿府蓄养的比较忠心的豪仆,试图上前阻拦。

张成眼露凶光,二话不说,一脚踹翻当先一人,刀鞘顺势狠狠砸在另一人肩胛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国公爷有令,阻拦者,格杀勿论!”

亲兵们如狼似虎,出手狠辣,瞬间就将几个试图抵抗的仆役打翻在地,哀嚎不止。

其余仆役见状,哪还敢再动,纷纷抱头蹲下,噤若寒蝉。

耿南仲看着自家府邸被如狼似虎的亲兵翻箱倒柜,鸡飞狗跳,瓷器碎裂声、女眷尖叫声、翻找物品的哐当声不绝于耳,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他指着王程,手指颤抖,声音凄厉:“王程!你……你跋扈专横,视国法如无物!本官……本官定与你誓不两立!”

王程负手而立,对周围的混乱和耿南仲的咒骂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他根本不屑于按常理出牌,什么证据链,什么三司会审,在绝对的力量和先发制人面前,都是笑话。

耿南仲心慌意乱,他没想到王程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预案。

他府里……他府里确实不干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张成捧着一个不起眼的樟木小箱子,快步走到王程面前,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爷!搜到了!就在这老小子书房暗格里发现的!”

赵虎也道:“还有这些账本,藏得可真严实,在卧房床板的夹层里!”

王程接过,随手打开木盒,里面是厚厚一叠书信。

他抽出一封,扫了几眼,嘴角的冷笑更甚。

又翻开账本,随便看了几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收受某地官员“冰敬”、“炭敬”多少银两,某笔田产、铺面是如何巧取豪夺而来……

数额之巨,触目惊心。

更有几封密信,直指如何构陷、甚至密谋在军中安排人手“制造意外”除掉王程!

王程将手中的信纸和账本往耿南仲面前一递,声音冰寒刺骨:“耿大人,勾结朝臣,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还有这密谋暗害本公的铁证!这些,够不够证据?依大宋律,杀你十次头,都绰绰有余了吧!”

耿南仲面如死灰,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瞬间浸透了内衫。

他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这些东西,任何一件坐实了,都够他抄家问斩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狡辩,在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拿下!”

王程不再看他那副丑态,冷声下令。

“喏!”

张成、赵虎上前,就要扭住耿南仲。

冰冷的触感让耿南仲一个激灵,他猛地挣扎起来,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声喊道:“王程!你……你无权拿我!我是朝廷从二品大员!即便有罪,也当由陛下圣裁,由三法司会审!

你擅自动兵,私闯府邸,刑讯逼供,搜罗证据,你……你才是目无君上,藐视国法!我要见陛下!我要在陛下面前与你对质!”

他知道,一旦被王程带走,绝无活路!

只有到了皇帝面前,或许还能凭借唇舌和皇帝的庇护,争得一线生机。

“见陛下?对质?”

王程闻言,倒是停下了动作,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近乎残忍的笑容:“哦?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你的陛下?还不死心?好,既然你非要抬出陛下来,那本公就成全你。”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那就带着这些证据,随我入宫!本公倒要亲自问问陛下,他身边的这位‘近臣’,如此处心积虑谋害于我这个刚刚击退金虏、保全社稷的功臣,究竟是何居心?!是耿南仲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另有其人指使?!”

最后那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耿南仲心上,也仿佛在整个耿府上空回荡,暗示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耿南仲彻底僵住,脸色由死灰变成惨白,再无一丝血色。

王程不再废话,一挥手:“带走!”

张成、赵虎粗暴地将彻底瘫软、如同烂泥般的耿南仲架了起来,拖着他向外走去。

耿府女眷们的哭声顿时响成一片,如同在办丧事。

王程看也没看她们一眼,迈步向外走去。

晨光此刻已大亮,照在他玄色的衣袍上,却驱不散那身凛冽的杀气。

他手中紧握着那些书信和账本,如同握着斩向敌人头颅的利刃。

今日,他就要将这汴京城的天,捅一个窟窿!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敢把主意打到他王程头上,敢动他身边人,会是怎样的下场!

耿府门外,早已围满了被惊动的左邻右舍和路过的百姓,对着被亲兵押解出来、失魂落魄的耿南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程翻身上马,目光扫过人群,沉声道:“耿南仲勾结朋党,贪赃枉法,密谋害我,罪证确凿!本公现在便押他入宫,请陛下圣裁!”

声音朗朗,传遍街巷。

说罢,他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率先向皇城方向驰去。

张成等人押着面如死灰的耿南仲紧随其后。

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也踏碎了某些人最后的侥幸。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汴梁皇城之内,轰然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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