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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红楼美女如此多娇,我全都要 > 第9章 纳妾鸳鸯

红楼美女如此多娇,我全都要 第9章 纳妾鸳鸯

作者:落尘逐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28 16:11:36

且说王程那“良妾”之言,经由莺儿添油加醋地一番渲染,不出半日,便在贾府后宅掀起了比先前更大的波澜。

“听说了吗?账房那个王程,如今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可不是?竟敢对着蘅芜苑的莺儿姑娘说要纳她做良妾!啧啧,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良妾?说得好听!妾就是妾,上了族谱又能如何?还不是个半奴半主的身份?任人拿捏!”

“才得了个八品武职,就狂成这样!莺儿姑娘可是宝姑娘身边第一得意人,将来是要跟着宝姑娘风光大嫁的,给他做妾?他也真敢想!”

“我看他是被那点军功冲昏了头了,忘了自己根儿在哪儿了!府里多少有头有脸的管家想求娶莺儿做正头娘子都不得呢!”

下人们聚在茶房、廊下,交头接耳,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先前那些因王程升官而转变的风向,此刻又微妙地转了回来,多了几分酸溜溜的嘲讽。

人人都觉得王程是“得志便猖狂”,“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评语似乎又悄然安回了他的头上。

一些原本动了心思、觉得嫁个年轻有为的军官老爷也不错的小丫鬟,一听“妾室”二字,也都怯了步。

毕竟在贾府这等门第里见多了妾室的辛酸,谁愿意轻易去踩那个火坑?

这股风自然也吹到了贾母院里的大丫鬟鸳鸯耳中。

这日夜里,鸳鸯伺候贾母睡下,回到自己下处,却毫无睡意。

她坐在炕沿,对着跳跃的灯花发愣。窗外寒风呼啸,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片冰凉紊乱。

贾赦大老爷那边的逼迫是越来越紧了。

那日邢夫人又来“劝慰”,话里话外已是最后的通牒,若再不从,只怕大老爷真要撕破脸皮,用强了。

想到贾赦那昏聩好色、年纪足以做她祖父的模样,想到他那屋里几个妾室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日子,鸳鸯就一阵阵恶心反胃。

她是个烈性子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早已打定了主意,若真逼到绝路,铰了头发做姑子去,或者一根绳子吊死,也绝不受那份屈辱!

可是,死,终究是怕的;

青灯古佛,也是凄凉的。

她才多大年纪?正是鲜花着锦的好年华,难道真就没了活路?

白日里听小丫头们议论王程要纳妾的事,当时只觉得此人狂妄,可夜深人静细细思量,一颗心却不由得活泛起来。

王程……那个曾经在账房跑腿、沉默寡言的小子。

印象里身板结实,眉眼周正,不像是个奸猾的。

如今竟有这般本事,一箭扬名,得了官身。

关键是,他年轻!

比贾赦年轻几十岁!

前途……虽说是乱世,但正因是乱世,武官才更有搏杀出头的机会。

给他做妾,固然是委屈了自己这贾母身边第一大丫鬟的身份,但比起给贾赦做妾,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个是行将就木、人品卑劣的老色鬼,一个是年轻力壮、凭本事搏杀的新锐军官。这选择,似乎并不难做。

鸳鸯的心怦怦直跳,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她知道自己这念头惊世骇俗,传出去不知要惹来多少嘲笑和非议。

但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一旦想通关节,那股子破釜沉舟的劲儿就上来了。

“与其跳进大老爷那个火坑,不如……不如赌一把!赌这王程是个有良心的,赌他的前程!”

鸳鸯紧紧攥住了衣角,指甲掐进了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至少,他年轻,我看着不恶心!乱世之中,跟了他,或许……或许还能有条活路,有条出路!”

拿定了主意,鸳鸯反倒沉静下来。

次日,她寻了个贾母精神爽利、身边无人的空儿,整了整衣衫,走到贾母榻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未语泪先流。

贾母见她如此,吃了一惊,忙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鸳鸯不肯起,重重磕了个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将大老爷如何逼迫,自己如今如何走投无路。

以及思量再三,愿跟了那新授官职的王程做良妾的打算,一五一十,哽咽着说了出来。

“……老太太,奴婢知道此事荒唐,辱没了府里的脸面,也辜负了老太太多年的恩典。可……可大老爷那边,实在是逼得奴婢没有活路了!

那王程虽出身低微,如今好歹是朝廷命官,年纪相当,奴婢……奴婢情愿跟他去,是福是祸,都自己担着,只求老太太开恩,放奴婢一条生路!”

说罢,又连连叩首。

贾母听完,半晌无言,脸上神色变幻,有惊怒,有痛惜,也有几分了然。

她长长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也泛出泪光,伸手摩挲着鸳鸯的头发:“痴孩子,快别磕了,仔细额头。大老爷的混账事,我岂有不知的?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不顾体面,逼得你到这步田地!”

她沉吟片刻,又道:“那王程……我恍惚记得这么个人,近来是立了功升了官。你选他,虽是无奈,却也算是一条路。跟了他,总比跟那老不修强,也比铰了头发、或者寻死强。

罢了,罢了!你服侍我一场,我难道真眼睁睁看着你被逼死?你的卖身契,我这就给你。”

说着,贾母颤巍巍地从枕边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张发黄的契纸,递给鸳鸯:“拿去吧。从此以后,你便是自由身了。出去好好过日子,那王程若敢亏待你,你只管回来告诉我。”

鸳鸯双手接过那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卖身契,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心中五味杂陈。

有脱离牢笼的欣喜,更有对贾母的不舍与感激,她哽咽道:“老太太的大恩,奴婢……奴婢永世不忘!”

贾母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去吧,趁我还没改主意。悄悄的,别闹得众人皆知。”

鸳鸯又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将卖身契仔细收在怀里,退了出去。

有了贾母的首肯和这张卖身契,鸳鸯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决心。

她立刻寻了个由头,悄悄找到了正在府里支取份例的王柱儿。

王柱儿如今在府里走动,虽因弟弟的“狂言”惹了些闲话,但腰板终究是硬的,见是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姑娘,忙恭敬行礼。

鸳鸯将他引到一处僻静的回廊下,四下无人,她深吸一口气,脸上虽强作镇定,耳根却已红透,低声道:“柱儿大哥,听闻……听闻令弟王都头,有意寻一房良妾?”

王柱儿一愣,万没想到是这事,且是鸳鸯亲自来问!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含糊应道:“这个……俺弟弟是有这个意思,只是……唉,高攀不起府里的姑娘们。”

鸳鸯抬起头,目光坚定,虽羞窘,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烦请柱儿大哥回去问问王都头,若他不嫌弃我鸳鸯粗笨,我……我愿意应下这良妾之位。只求一事,需得快!越快越好!”

她特意加重了“快”字,眼中闪过一丝急迫。

王柱儿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鸳鸯姑娘?!

老太太身边最得脸、连老爷太太们都客气三分的鸳鸯姑娘!

竟然主动愿意给弟弟做妾?!

这……这简直比弟弟一箭射杀金将还让他难以置信!

“鸳、鸳鸯姑娘……您、您这不是说笑吧?”王柱儿结结巴巴地问。

“婚姻大事,岂敢儿戏?”鸳鸯脸色更红,却毫无退缩之意,“柱儿大哥只管去问。我等着回话。”

说完,不等王柱儿反应,便转身匆匆走了,背影却透着一股决绝。

王柱儿晕乎乎地回到王程的小院,把这事结结巴巴一说,末了忧心忡忡道:“程哥儿!这……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可是鸳鸯姑娘是大老爷看上的人啊!

咱们这么横插一杠子,岂不是把大老爷往死里得罪?他可是府里的嫡长老爷!捏死咱们跟捏死蚂蚁似的!”

王程正在打磨一副弓臂,闻言动作一顿,眼中精光一闪。

鸳鸯?这倒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一个人选。

贾母身边第一得意的丫鬟,模样、才干、品性,皆是上上之选,更重要的是,她在贾府经营多年,人脉、见识,远非寻常丫鬟可比。

若能得她相助,对自己了解贾府内情、乃至日后行事,都有莫大好处。

至于贾赦……王程嘴角泛起一丝冷峭。

一个冢中枯骨般的腐朽勋贵,在这乱世将至的关口,还只知盯着丫鬟的色相,有何可惧?

自己的根基,已然不在贾府这滩死水里了。

“哥,你怕了?”王程放下弓臂,看向王柱儿。

“我……我不是怕,是……”王柱儿急得跺脚,“那是大老爷!”

“大老爷又如何?”王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今金兵围城,朝廷用人之际,他一个无职无权的勋贵,能动得了有军功在身的朝廷命官?

再说,是鸳鸯姑娘自己愿意的,两厢情愿,他贾赦还能强抢不成?”

他站起身,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你去回复鸳鸯姑娘,就说我王程答应了!一切按良妾之礼操办,虽不能八抬大轿,但也必不委屈了她。

让她放心,一切有我。你尽快去办,就在我这小院里收拾出一间厢房,择个最近的日子,悄悄接她过来便是。”

王柱儿见弟弟主意已定,且说得在理,一咬牙:“好!哥听你的!我这就去办!”

消息如同一声惊雷,再次炸响了贾府。

“疯了!真是疯了!鸳鸯竟然要去做王程的妾?!”

“她是不是被大老爷逼得失心疯了?王程那个破院子,那个八品小官,哪里比得上国公府?便是做妾,在府里随便找个管事的做正妻,不比那强?”

“真是自甘堕落!枉费老太太那么疼她!”

“我看她是昏了头了!那王程得罪了大老爷,能有什么好下场?鸳鸯跟了他,只怕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没眼光!作践自己!”

丫鬟婆子们议论纷纷,绝大多数都是不看好和嘲讽。

平儿、袭人等与鸳鸯交好的,闻讯更是惊急万分,偷偷找来劝她,都被鸳鸯以决绝的态度挡了回去。

她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是好是歹,她都认了!

最高兴的自然是王柱儿,扬眉吐气地操办着婚事,虽因时局和身份所限,一切从简,但也尽力张罗得像个样子。

最震怒的,自然是贾赦。

“啪!”

一个珍贵的成窑瓷杯被摔得粉碎!贾赦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反了!反了!一个狗奴才!敢抢我的人!鸳鸯那个贱人!给脸不要脸!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邢夫人在一旁吓得噤若寒蝉,连声劝慰:“老爷息怒,息怒啊……那王程如今是军籍,有官身,不好轻易动他……”

“官身?屁大的官身!”

贾赦怒吼,“我要弄死他,有的是法子!给我盯紧了!等这阵风头过去,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不管贾赦如何暴怒,不管府里如何议论纷纷,鸳鸯还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傍晚,只带着一个小包袱,坐着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生活多年的贾府,进了王程那个位于城西、简陋却整洁的小院。

没有喧闹的锣鼓,没有丰盛的宴席。

小院里,只是王柱儿夫妇和几个亲近的军中同僚简单吃了一顿饭。

新房就是那间收拾出来的厢房,点着红烛。

鸳鸯穿着一声水红色的新衣,坐在炕沿,心中五味杂陈,有脱离贾赦魔掌的庆幸,有对未来的茫然,也有对自己这一步险棋的忐忑。

房门被推开,王程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军服,穿着一身簇新的青布棉袍,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战场历练出的沉稳和锐气。

他走到炕前,看着眼前这个闻名已久的女子。

鸳鸯低着头,烛光下侧脸线条柔美,虽无晴雯那般夺目的艳色,却自有一股端庄沉稳的气度。

“委屈你了。”王程开口,声音不高,却很清晰,“这院子是简陋了些,但既你来了,便是这院子的女主人。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必理会。贾赦那边,你更无需担心,有我。”

鸳鸯抬起头,撞上王程平静却坚定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轻浮,没有贪婪,只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担当。

她悬着的心,忽然就落下了一半。

“我不怕委屈,”鸳鸯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只望……只望爷日后能记得今日之言。”

王程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我王程虽出身微贱,但言出必行。乱世已至,你我皆是脱离了旧巢的鸟,往后,是翱翔九天,还是折翼尘埃,便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

窗外,寒风依旧,小院里却因多了个女主人,似乎添了一丝不一样的暖意。

而贾府高墙内的喧嚣与鄙夷,此刻都已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鸳鸯知道,她的人生,从踏入这个小院起,已然彻底改变。

前方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至少,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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