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紧紧搀扶着虚弱的苏瑶,缓缓走出那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古庙。夕阳如血,余晖洒落在破败的庙宇之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悲壮的红纱。古庙的墙壁满是斑驳的痕迹,岁月与邪恶力量的侵蚀让这里宛如一处被遗忘的荒芜之地。苏瑶的脸色愈发苍白,那蚀灵之瞳的崩裂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不断吞噬着她的生机,让她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她每走一步,眼角便渗出暗红色的血珠,这些血珠如同滚烫的岩浆,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烟。林宇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他深知,他们此刻只是暂时阻止了骸鳞魔君的肆虐,而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如同隐藏在黑暗深渊中的巨兽,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噬。
“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好好休息。”林宇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坚定,目光在四周警惕地扫视着。暮色中,远处树林传来沙沙异响,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又像是邪恶力量在暗中窃笑。他们来到城镇边缘的一处废弃小屋,这里曾经是一位老猎人的住所,如今虽已破败,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小屋的门框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像是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墙角挂着几副腐朽的兽骨,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血腥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林宇小心翼翼地将苏瑶安置在简陋的床铺上,床铺的稻草里隐约可见几根折断的箭矢,这些箭矢像是历史的见证者,提醒着这里曾经的主人也曾经历过生死搏斗。然后,他开始在小屋内布置一些简单的防护阵法,指尖划过地面,灵力在地板上勾勒出繁复的符文,每一道符文亮起时,都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丝希望的火花,让苏瑶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血色,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这些符文是唯一能守护他们的光芒。
苏瑶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忙碌的林宇,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林宇,别太担心,我还能坚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彻底消灭渊主的方法,不然,这片大地将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却透着坚定的决心,那决心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虽微弱却永不熄灭。林宇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苏瑶身边,握住她的手。他掌心粗糙的茧子摩擦着苏瑶冰凉的手指,那温度仿佛能穿透她体内肆虐的寒意,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给她带来一丝温暖。月光透过破窗洒入屋内,照见林宇衣袖下若隐若现的暗红色咒印,那是古庙一战中,骸鳞魔君临消散前在他身上种下的诅咒印记,这些印记如同邪恶的藤蔓,正如同苏瑶眼角渗出的血珠一样,无声地啃噬着他的生机,在他的皮肤上蔓延着黑暗的气息。
苏瑶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望着林宇布满血痕的手掌,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自蚀灵之瞳崩裂以来,她时常能感知到一股诡异的共鸣,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的灵魂。那像是渊主残留的诅咒,又像是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每当她试图深入探查这股力量时,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片血色沼泽,沼泽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邪恶的秘密。中央矗立着一座由骸骨堆砌的巨塔,巨塔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如同黑暗世界的王座。她不敢告诉林宇,怕他分心,只能将这份不安深埋心底,任由冷汗浸湿后背的衣襟,那衣襟被汗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让她感到更加难受。而林宇在布置阵法时,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古庙中骸鳞魔君临消散前的嘶吼:“你们以为封印了我,就能高枕无忧?渊主的怒火,终将焚尽一切伪善……”那嘶吼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将最后一道符文嵌入地面,掌心被灵力灼出焦痕也未察觉,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绘出一道暗红色的脉络,竟与防护阵法的符文隐隐相连,仿佛在无声呼应着某种古老的契约,那契约像是隐藏在命运深处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踏入。
就在他们稍作休整之时,突然,一股强烈的波动从远处传来。林宇神色一凛,迅速起身来到窗前,透过破旧的窗棂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乌云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邪恶眼睛在凝视着这片大地,那眼睛中透着无尽的仇恨与贪婪。雷光映照下,远处山脊上矗立着数座诡异的石像,石像皆以扭曲的姿态仰天嘶吼,口中喷出缕缕黑烟,与天际的乌云融为一体,那些黑烟如同邪恶的触手,不断地蔓延着,将天空染得更加黑暗。
“是黑暗教团的余孽,他们在试图重新唤醒渊主。”苏瑶挣扎着坐起来,蚀灵之瞳虽然崩裂,但她依然能感知到那股邪恶力量的来源。她的瞳孔深处泛起一丝暗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眼球内蠕动,带来钻心剧痛,那疼痛让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林宇眉头紧皱,“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赶过去阻止他们。”他转身从墙角取下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柄上缠绕的铜丝早已断裂大半,但剑身却流转着诡异的金芒。这柄剑是老猎人临终前托付给他的,剑鞘内刻着一句古老的箴言:“以凡铁为骨,以魂火为锋,方可斩破幽冥之障。”那箴言像是命运的指引,赋予这柄剑神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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