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匕首如璀璨银河怒斩而下,与石碑上那汹涌炽烈的红光猛烈碰撞,刹那间,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能量冲击波如汹涌狂澜向四周席卷,所过之处,参天古树连根拔起,根系裸露如狰狞的巨爪,泥土飞溅如暴雨,砸在岩石上发出闷雷般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被碾碎的青涩气息,夹杂着泥土腥气与焦糊味,方圆百米内的草木皆被碾为齑粉,残枝断叶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的漩涡,每一片残叶都裹挟着刺耳的尖啸,如无数怨灵在风中哀嚎。林宇被那股巨力震得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染红了身下的泥泞。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右臂骨骼已裂开,剧痛如万蚁噬骨,每一根断裂的骨茬都仿佛在血肉中疯狂游走,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下巴滴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那衣襟上绣着的云纹此刻被血渍晕染,如一幅狰狞的符咒。
苏瑶亦被冲击得摇摇欲坠,她勉力支撑着身体,单膝跪地,手指深深抠入泥土,指节因用力过白而泛着青紫。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然,那微弱的符咒金光在狂风中苦苦挣扎,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额前的碎发被血水黏在皮肤上,却浑然不觉,双手仍死死扣住符咒,指尖因过度用力已渗出血痕,血珠滴在符纸上,竟让符咒的光芒微微一亮。她心中默念着咒诀,声音嘶哑如破碎的琴弦:“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封!”符咒上的金纹在血珠的刺激下,竟发出细微的嗡鸣,如远古神灵的低语,在风雨中艰难地编织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结界。
黑袍女子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直刺人的心底最深处。她的黑袍在狂风中剧烈翻飞,宛如一团汹涌的黑雾,露出黑袍下密密麻麻的黑色咒纹——那竟是无数怨灵的面孔,在皮肤上蠕动嘶嚎,有的怨灵张着血盆大口,口中淌出暗绿色的黏液,有的哀泣流泪,泪水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坑,还有的伸出枯槁的手掌,指甲如淬毒的利刃,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桎梏。她双手疯狂舞动,如鬼魅般结出复杂诡异的印诀,指甲因咒力暴涨而断裂,鲜血滴落在地,瞬间化为狰狞的血鸦。血鸦的羽毛根根如钢针,双爪锋利如刀,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口中发出尖锐的鸣叫,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令人心神俱颤。每一只血鸦掠过之处,空气都泛起诡异的波纹,草木瞬间枯萎,叶片蜷缩成灰褐色的枯片,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树干上甚至渗出暗红的汁液,如树木在痛苦中泣血。
与此同时,石碑上的宝石红光愈发炽盛夺目,光芒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森林染成一片血色。封印之门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有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即将苏醒。门缝中涌出的黑烟愈发浓密,如汹涌的墨汁,黑烟中那无数恶鬼的轮廓逐渐清晰——有面容扭曲的武士,盔甲上爬满蛆虫,蛆虫在甲缝间蠕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有哀泣的女鬼,长发缠绕着婴儿的骸骨,骸骨上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有长满獠牙的妖兽,獠牙上还滴着腥臭的黏液,黏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冒着白烟的小洞。它们张牙舞爪,指甲抠在门缝边缘,留下森森抓痕,爪痕处竟渗出暗绿色的毒液,腐蚀着周围的岩石,岩石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表面如被熔化的蜡一般塌陷。大地开始剧烈震颤,远处的山峦传来轰鸣声,仿佛整个回廊之地即将崩塌。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如银蛇般撕裂苍穹,映照出众人狰狞的面容,每一道闪电划过,都能看见空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怨灵碎片,如萤火般闪烁,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林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紧紧握住匕首,刀柄上的符文此刻光芒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大声喊道:“苏瑶,不能放弃!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喊声未落,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匕首之上,蓝光瞬间暴涨,如怒涛般汹涌澎湃,匕首上的符文竟浮现出古老的图腾,图腾中似有远古巨兽在咆哮。苏瑶闻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用力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再次喷在符咒上。符纸瞬间燃烧起熊熊金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的古老咒文如璀璨星辰,光芒大放,每一道咒文都仿佛有生命般在火焰中跳跃,交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网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佛陀虚影,手持莲花,低诵经文。她拼尽全力将符咒推向石碑,那符咒如同一颗流星,拖着金色的尾焰,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然而,血鸦群已扑至眼前,利爪如刀,黑羽如箭,瞬间撕破了她的护体灵光。苏瑶的左肩被血鸦抓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剧痛让她险些昏厥,血痕中竟渗出暗紫色的毒血,腐蚀着她的血肉,她却仍死死咬住牙关,将符咒又推近了一步,血珠顺着符咒滑落,在金色火焰中滋滋作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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