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火惊弦 第77章 西进攻势遇顽抗，暗通敌寇露马脚

休整三日后，临河阵地军旗重整。聂明远将临河防务托付给副师长，亲率一营、三营精锐西进，目标直指西北军阀马步芳的盘踞之地——宁州。此次西进，既要牵制军阀兵力，防止其与日军再度勾结，更要查清二者是否仍在暗中执行“鲸吞计划”的残余部署。

宁州地处黄土高原边缘，地势险峻，城池坚固，马步芳麾下的军阀部队虽装备不及日军，却凭借骑兵优势和熟悉地形的特点，常年盘踞一方，凶悍异常。聂明远率部行至宁州外围的野狼谷时，前锋部队突然遭遇伏击。

“砰！砰！砰！”山谷两侧的山坡上，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行军队伍。军阀骑兵从山谷两侧疾驰而下，马刀挥舞，朝着北伐军将士猛冲过来。

“全员戒备！抢占两侧高地！”聂明远反应极快，当即下令。将士们迅速散开，依托路边的岩石和沟壑展开反击。步枪与马刀交锋，枪声与马蹄声交织，野狼谷中瞬间陷入激战。

军阀骑兵冲击力极强，北伐军将士虽训练有素，却在地形上处于劣势。一名骑兵挥舞着马刀冲向聂明远，刀锋带着凌厉的风声劈来。聂明远侧身避开，指挥刀顺势横扫，一刀斩断骑兵的马腿。骑兵摔倒在地，刚要挣扎起身，便被身后的士兵制服。

激战半日，北伐军付出数十人伤亡的代价，才将伏击的军阀部队击退。聂明远望着军阀溃逃的方向，眉头紧锁：“马步芳的部队比预想中更顽强，且伏击战术精准，显然是早有准备。”

当晚，部队在山谷中扎营。聂明远让人提来白天俘获的骑兵头领，亲自审讯。那头领起初嘴硬，拒不透露任何信息，直到聂明远拿出从黑风口截获的日军密信，暗示已知晓军阀与日军的勾结，头领才脸色煞白，吐露实情。

“是……是马司令让我们在此伏击的。”头领颤声道，“日军派了联络员来宁州，承诺只要我们拖住北伐军西进的步伐，就给我们提供大量军火和粮食。联络员还说，等日军重新集结兵力，就会与我们联手，攻占中原。”

聂明远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马步芳并未放弃与日军的勾结。“日军联络员现在在哪里？”他追问。

“在宁州城内的司令府，由马司令亲自保护。”头领如实回答。

审讯结束后，聂明远立刻召集军官议事。“马步芳与日军暗通款曲，若不尽快瓦解他们的联盟，后患无穷。”聂明远指着地图，“宁州城池坚固，正面强攻伤亡太大。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宁州南门，吸引军阀主力；另一路则乔装成商贩，潜入城内，找到日军联络员，伺机将其刺杀，同时制造军阀内部混乱。”

计划既定，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次日清晨，北伐军一部在宁州南门展开佯攻，炮火轰鸣，呐喊声震天动地。马步芳果然中计，将主力部队调往南门防守，宁州西门的守卫顿时薄弱下来。

当晚，聂明远挑选了二十名精锐士兵，换上百姓的服装，乔装成贩卖粮食的商贩，趁着夜色，从西门潜入宁州城。城内戒备森严，街道上随处可见巡逻的军阀士兵，他们腰间别着枪支，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聂明远等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街道上，凭借着灵活的身手，避开了多轮巡逻。按照被俘头领提供的线索，他们很快找到了司令府的位置。司令府高墙大院，门口有重兵把守，想要强行闯入难如登天。

“师座，我们可以趁着深夜，从后院的围墙翻进去。”一名士兵低声建议。

聂明远点头，决定深夜行动。他们在附近的破庙里潜伏下来，等待最佳时机。午夜时分，月黑风高，司令府内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门口的哨兵还在打着哈欠巡逻。

聂明远率人悄悄来到司令府后院，两名士兵搭起人梯，率先爬上围墙，解决了墙上的哨兵。随后，众人纷纷翻入府内，借着树影的掩护，朝着府内的主屋摸去。

主屋的灯光还亮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聂明远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悄悄靠近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望去。屋内，马步芳正与一名身着日军军装的男子交谈，那男子正是日军联络员。

“马司令，只要你能拖住北伐军，我们大日本皇军很快就会派出援军，到时候，中原就是我们的天下。”日军联络员操着生硬的中文，语气傲慢。

马步芳点头哈腰：“太君放心，我已在野狼谷设下埋伏，北伐军想要西进，没那么容易。等我消灭了这支北伐军，就率军南下，配合太君的行动。”

聂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即示意士兵们做好准备。他猛地踹开房门，大喊道：“动手！”

屋内的马步芳和日军联络员大惊失色，想要拔枪反抗。但北伐军将士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将其制服。

“马步芳，你勾结日军，背叛国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聂明远怒喝一声，指挥刀架在了马步芳的脖子上。

马步芳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聂师长饶命！我也是一时糊涂，被日军蛊惑了！我愿意投降，愿意率军配合北伐军，抗击日军！”

聂明远冷哼一声：“现在求饶，晚了！”他转头对士兵们说，“将他们带走，连夜出城，与大部队汇合！”

就在众人准备撤离时，府外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呐喊声。“不好，我们被发现了！”一名士兵大喊。

原来，马步芳的贴身护卫察觉到府内的动静，立刻召集了大批士兵，将司令府团团围住。聂明远知道，想要强行突围难度极大，他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护送俘虏从后院突围，另一路跟我断后！”

一场新的激战，在宁州城内的深夜，骤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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