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已穿透山谷。聂明远趴在崖顶,指尖死死扣住岩石,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车队正中的轿车——那是日军将领的座驾,车身两侧的护卫队员端着步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却未察觉崖壁密林中早已张开的天罗地网。
“等车队全部进入通道,听我号令再开火!”聂明远压低声音,指挥刀的刀柄被掌心的冷汗浸得温热。
车队缓缓驶入黑风口最狭窄的路段,首尾相接,恰如长蛇入洞。当最后一辆护卫车碾过崖下的触发绳时,聂明远猛地挥下指挥刀:“开火!”
刹那间,山崖两侧枪声大作。手榴弹如冰雹般砸向车队,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浓烟瞬间吞噬了通道。日军车队首尾受击,汽车轮胎被打爆,横七竖八地堵在路中,形成天然的障碍。护卫队员纷纷跳下车,依托车辆残骸还击,子弹在崖壁上溅起密集的火星。
“冲下去!活捉敌酋!”聂明远一声呐喊,率先跃下崖壁。将士们紧随其后,如同猛虎扑食般冲入敌阵。刺刀寒光闪烁,与日军的武士刀碰撞出刺耳的声响,近身厮杀瞬间在通道中展开。
聂明远直奔黑色轿车,两名日军卫兵嘶吼着冲上来,武士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向他的头顶。他侧身避开,指挥刀顺势横扫,一刀斩断左侧卫兵的手腕,紧接着反手刺穿右侧卫兵的胸膛。不等尸体倒地,他已拉开车门,车内端坐的日军将领正欲拔枪,聂明远手腕一翻,指挥刀直刺入其心脏。
将领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软软地倒在座椅上。聂明远抽出指挥刀,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军装前襟。他环视四周,日军护卫队已被北伐军将士分割包围,节节败退,惨叫声与兵刃碰撞声渐渐平息。
“打扫战场,重点搜查敌酋的遗物!”聂明远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沉声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从日军将领的公文包中搜出一叠密信和一张折叠的战略地图。随军翻译急忙上前破译,越看脸色越凝重:“师座!这是日军的‘鲸吞计划’!他们不仅联合了平州周边的伪军,还勾结了西北的地方军阀,计划在半月内对北伐军东线、西线防线同时发起总攻,妄图一举攻占中原腹地!”
聂明远接过地图,只见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北伐军多条防线的薄弱点,甚至标注了部分部队的换防时间,显然是有人暗中泄露了军情。“难怪日军之前节节败退,原来是在为总攻做铺垫。”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而且这密信中提到,日军在沿海港口秘密运送了一批重型武器,专门用来攻破坚固防线,目的地正是西线的青崖岭!”
副师长匆匆赶来,看到密信内容后脸色骤变:“师座,青崖岭是西线门户,若被重型武器攻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立刻将情报传递给总部和青崖岭守军!”
“事不宜迟。”聂明远当即下令,“留下一个排清理战场、押送俘虏,其余人立刻返程,向临河集结!同时派通讯兵快马加鞭,将‘鲸吞计划’的情报火速上报总部,请求总部即刻增援青崖岭,并严查军情泄露之事!”
将士们不敢耽搁,迅速收拢队伍,踏上返程之路。黑风口的晨雾早已散去,阳光照在通道内的尸体和血迹上,透着几分惨烈。聂明远走在队伍前列,手中紧握着那张战略地图,心中清楚,这场伏击战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返程途中,通讯兵快马出发,加急电报如同带着烈火的羽箭,朝着北伐军总部疾驰而去。聂明远望着远方的烽火,腰间的麦秸平安结轻轻晃动,他想起了平州的麦田,想起了牺牲的弟兄,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无论日军的阴谋多么诡谲,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要带领将士们守住防线,粉碎敌人的“鲸吞计划”,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队伍行至半途,突然接到临河传来的急报:伪军残部趁主力外出,偷袭了临河外围的物资仓库,虽被留守部队击退,但部分粮食和弹药被焚毁,形势愈发危急。
聂明远眼神一沉,加快了行军速度。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日军的总攻近在眼前,临河的物资损失、青崖岭的危机、泄露的军情,所有的难题如同千斤重担压在肩头。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指挥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如同他心中永不熄灭的斗志。
夕阳西下,队伍终于抵达临河。聂明远刚下马,便直奔临时指挥部,铺开地图,开始部署防御:“立刻加固临河防线,同时抽调兵力支援青崖岭!通知各营,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无论敌人来势多么凶猛,我们都要坚守到底!”
夜色再次笼罩大地,临河的阵地灯火通明,将士们忙着加固战壕、补充弹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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