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根据地的腹地,青山环绕,炊烟袅袅。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紫薇带着武工队、地下党负责人和重伤的沈啸风,终于抵达了这片被战火洗礼却依旧充满生机的土地。村口的哨兵认出了武工队的标识,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引着他们前往根据地总部。
总部设在一座依山而建的村庄里,房屋大多是石头垒成,墙上刷着“坚持抗战,反对投降”的标语,战士们正忙着训练、生产,处处透着昂扬的斗志。紫薇等人刚到村口,就看到太行根据地的负责人陈政委带着几名干部快步走来。
“紫薇同志,你们辛苦了!”陈政委紧紧握住紫薇的手,目光扫过众人疲惫的脸庞和身上的伤痕,语气中满是关切,“一路艰险,能把重要同志和情报安全送到,你们立了大功!”
紫薇敬了个礼,简明扼要地汇报了途中遭遇的伏击、与**沈啸风部联手突围的经过。陈政委听完,感慨道:“沈连长和他的弟兄们也是好样的!国难当头,国共合作抗日,就该这样同仇敌忾!”他当即吩咐医护人员将沈啸风和受伤的队员送去后方医院治疗,又安排人带地下党负责人去交接情报和物资清单。
休整一晚后,紫薇被叫到了总部办公室。陈政委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语气严肃:“紫薇同志,根据总部的研究决定,鉴于你丰富的游击作战经验和武工队的出色战绩,希望你能留在太行,协助训练新组建的几支武工队。目前全国反攻在即,各地都需要骨干力量,你的任务非常重要。”
紫薇接过文件,指尖微微一顿。留在太行训练新队,这是组织的信任,也是沉甸甸的责任。她看着文件上的指令,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豫西的群山、洛阳城的晨光,还有聂明远那挺拔的身影和临别时“等你凯旋”的承诺。
“陈政委,我……”紫薇张了张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回到豫西,回到战友身边,可面对组织的命令,又难以开口拒绝。
陈政委看出了她的迟疑,温和地说:“我知道你牵挂豫西的战友,毕竟你们并肩作战了那么久。但现在是抗战的关键时期,哪里需要就去哪里,这是我们**人的使命。你放心,豫西那边,聂明远同志很有能力,他会守住根据地的。”
紫薇点了点头,将心中的牵挂压了下去,郑重地说:“请政委放心,我服从组织安排,一定完成训练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紫薇全身心投入到武工队的训练中。她将自己在豫西积累的游击战术、侦察技巧、敌后袭扰等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新队员,从射击、格斗到伪装、爆破,每一个科目都亲自示范,严格要求。新队员们都很敬佩这位战功赫赫的女队长,训练起来格外刻苦。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紫薇总会独自一人来到山坡上,望着豫西的方向,心中的牵挂如同藤蔓般疯长。她不知道聂明远的伤好了没有,不知道洛阳城的重建是否顺利,更不知道日军的反扑是否已经到来。沈啸风伤愈后,被安排前往其他战区,临走前特意来找紫薇,感慨道:“紫薇队长,我看得出你心里装着豫西的战友。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回到前线,和弟兄们一起杀鬼子!”
紫薇望着远方,轻声道:“等这里的训练任务完成,我一定会回去的。”
可命运的转折,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半个月后的一天,紫薇正在带领队员进行爆破训练,一名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挥舞着一封加急电报:“紫薇同志!豫西急电!日军华北方面军调集了两个师团的兵力,对洛阳发起大规模反扑,聂明远同志率领独立营顽强抵抗,目前洛阳城告急,根据地面临被分割包围的危险!”
“什么?!”紫薇猛地停下动作,一把夺过电报,目光飞快地扫过上面的文字。日军两个师团,兵力数倍于独立营,洛阳告急,根据地危在旦夕……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她的心上。聂明远、李梅,还有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们,此刻正在浴血奋战,生死未卜。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挣扎瞬间达到了顶点。一边是组织交给的训练任务,新组建的武工队还未形成战斗力,离不开她的指导;另一边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是她日夜牵挂的人,是岌岌可危的豫西根据地。
“紫薇同志,陈政委让你立刻去总部开会!”通讯兵补充道。
紫薇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快步朝着总部跑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与聂明远、李梅并肩作战的画面:伏牛山的地道里,他们相互掩护;洛阳城的城门楼上,他们共同庆祝胜利;离别时,他们挥手道别,那句“保重”还在耳边回响。
总部办公室里,陈政委和几位干部正围着地图商议。看到紫薇进来,陈政委沉声道:“紫薇同志,豫西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日军来势汹汹,独立营压力很大。总部研究后认为,你熟悉豫西的地形和独立营的情况,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批准你带领一支训练成型的武工队,火速驰援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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