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仙尊：都市戮天记 第4章 鬼市捡漏

夜色深沉，江城旧城区一隅，一片被称为“鬼市”的露天市场却正是热闹的时候。这里并非真有鬼怪，而是古玩旧货、文玩杂项的一个凌晨集市，天不亮就开张，日头一出便散场，带着几分神秘色彩。摊主们支着简易的摊位，煤油灯、LEd手电的光晕交织，映照着一件件真假难辨的旧物，空气中弥漫着旧纸、木头和铜锈的特殊气味。

林玄的身影出现在市场入口，与周围那些提着鸟笼、拿着手电筒仔细端详的老主顾们相比，他显得格外年轻和不起眼。但他一踏入此地，残存的神魂便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敏锐地捕捉到几处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大多驳杂不纯，但其中一两处，却透着一丝精纯的古意。

他不动声色，如同一个普通的闲逛者，在一个个摊位前缓步走过。目光扫过那些瓷器、木雕、铜钱、旧书，仙尊的见识让他无需细看，便能大致分辨出年代、真伪，以及其上是否附着着有价值的“气”。

大部分都是近代的仿品或毫无灵气的普通旧物。直到他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是个裹着旧军大衣、揣着手的干瘦老头，正眯着眼打盹。他的摊位上杂七杂八地堆着很多东西，最显眼的是几个色彩艳丽的仿古花瓶，但林玄的目光，却落在摊位角落一块黑乎乎、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像是从什么大件上敲下来的铁片上。那铁片沾满油污和锈迹，毫不起眼，甚至被用来垫一个缺了腿的香炉。

然而，在林玄的感知中，这铁片内部却蕴藏着一丝极其微弱，但异常精纯凝练的锐金之气。这并非灵气，而是某种高阶金属性材料在漫长岁月中自然蕴养出的本源气息，对于现阶段的他而言，其价值远超那些含有稀薄灵气的古玉，因为这股锐金之气，正好可以用来辅助冲击、打通主掌肃杀、收敛的手阳明大肠经，与已打通的手太阴肺经形成初步循环，意义重大。

“老板，这个怎么卖？”林玄指着那块铁片，声音平静。

老头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有气无力地道：“哦，那块废铁啊……搭着这香炉卖的，香炉五十，这铁片子算送你的。”他显然没把这当成什么东西。

林玄正要点头，一个略带嚣张的声音插了进来：“等等，这铁片有点意思，本少爷看看！”

只见一个穿着绸缎练功服，手上戴着串硕大沉香木手串的年轻人，带着两个跟班挤了过来。他一把抓起那块铁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又用手指弹了弹，发出沉闷的响声。

“啧，有点意思，像是老东西。老头，这玩意我要了，开个价吧。”年轻人瞥了林玄一眼，带着明显的优越感。他是江城“五行宗”外门弟子赵昊，家族经营风水法器生意，平日嚣张跋扈，最喜欢在鬼市上显摆眼力，欺负生客。

摊主老头一看这架势，眼珠一转，立刻改口：“哎呦，赵少您看上眼了？这……这可不是普通铁片，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得，您诚心要，一百块！”他瞬间把价格翻了一倍，还想把香炉撇开。

林玄眉头微蹙。他不想节外生枝，但此物对他至关重要。

赵昊得意地看向林玄：“小子，听见没？一百块，我买了。你嘛，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他身后的跟班也发出嗤笑声。

若是常人，恐怕就忍气吞声了。但林玄只是淡淡地看着赵昊，目光平静无波，却让赵昊没来由地心里一毛。

“此物，是我先问价的。”林玄语气依旧平淡，“再者，你可知这是何物？拿在手中，不觉得掌心‘商阳穴’有针刺之感么？”

赵昊一愣，下意识地感觉了一下掌心，被林玄这么一说，似乎还真觉得有点异样，其实是心理作用。他强作镇定：“胡说什么！本少爷玩过的法器比你见过的都多！”

林玄不再理他，转而看向摊主，手指看似随意地指向摊位另一侧一本破烂的、封面是《赤脚医生手册》的旧书，书脊破损处，隐约露出里面泛黄的内页，材质似乎不同。林玄的神魂感知到，那内页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兽皮，上面有极淡的灵力印记。

“老板，这本医书，加上那块铁片，一共五十。我就要这两样。”林玄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摊主一看，那本破医书是他论斤收来的，根本没人要，这年轻人居然要买，还连那铁片一起才出五十？虽然比赵昊的一百少，但能多卖一本废书，好像也不亏？他犹豫地看向赵昊。

赵昊被林玄那无视的态度和莫名其妙的话激怒了，又看中那本破书，觉得林玄是在故意跟他抢，立刻喊道：“我出一百五！连书带铁片我都要了！”

林玄却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讥诮。他不再加价，而是对摊主说：“既然这位少爷如此豪爽，那便让与他吧。只是提醒一句，那铁片煞气颇重，久放身边，于心神无益。而那医书……”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赵昊，“怕是治不了你的‘阴虚火旺’。”

说完，林玄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赵昊被林玄最后那一眼和话语弄得疑神疑鬼，但话已出口，只好悻悻地付了一百五十块钱，拿着铁片和破书，觉得赢了面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林玄，在走出十几米后，在一个卖旧铜钱的摊子前停下，花十块钱买了几枚普通的清钱。同时，他的神魂清晰地感知到，刚才那本破旧医书的内页中，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印记，已被他暗中用神魂之力触发并记下——那是一个简单的标识，形似星辰陨落，旁边有几个模糊的古篆小字：“……星落……西山……”

“西山……”林玄心中默念，江城西面确实有一座西山，看来，“陨星古迹”的线索，以另一种方式到了他手中。而那块蕴含锐金之气的铁片，不过是他抛出的诱饵，让赵昊这个蠢货替他挡掉可能的关注，并且，那铁片上的锐金之气虽好，但未经炼化直接接触，对低阶修士确实有些许影响，够赵昊难受几天的了。

一石二鸟，目的已达。林玄将几枚铜钱揣入兜中，身影消失在鬼市熙攘的人群里。下一步，便是去西山探探路，并着手炼化这丝锐金之气了。而赵昊和他背后的“五行宗”，显然不会就此罢休，新的麻烦，已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