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的“探险”让糖糖对水月宗的“大园子”兴趣更浓了。尤其是听水沐瑶姐姐说,宗门里还有个专门种“会发光的花花和会跳舞的草草”的地方,叫灵植园,她就天天缠着舅舅想去看看。
这日天气晴好,林枫便带着她俩往灵植园走去。灵植园位于宗门驻地东侧一片向阳的山坡上,远远望去,山坡被分割成整齐的梯田状,每一层都笼罩着淡淡的、颜色各异的灵光雾气,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和奇异花香的清新气息。
走近了看,园内更是别有洞天。有叶片如翡翠般剔透、脉络中流淌着金色光丝的“金线兰”;有花朵如同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柔和荧光的“明月盏”;有藤蔓上结着宝石般璀璨果实的“七彩葡”;甚至还有一片区域,种植的灵草会随着日光强弱轻轻摆动,如同在呼吸。许多身着浅绿色服饰的外门弟子在园中忙碌,浇水、松土、或是小心地收集叶片上的露珠。
糖糖一进园子,眼睛就不够用了,小嘴一直张着:“哇!哇!舅舅你看!那个灯笼花会亮!那个紫色的草草在跳舞!”她像只撒欢的小狗,在田埂上跑来跑去,要不是林枫提前嘱咐过不能乱碰,她早就伸手去摸那些亮闪闪的植物了。
小雅则安静地跟在林枫身边,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和喜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这里的生命气息浓郁得让她体内的长春诀自动缓缓运转,非常舒服。
管理灵植园的是一位姓木的长老,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正挽着袖子在给一株叶片焦黄、病恹恹的“地脉灵芝”把脉般输入木灵气,眉头紧锁。水沐瑶提前打过招呼,木长老见到林枫三人,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注意力又回到了那株灵芝上,嘴里还嘀咕着:“怪事,灵气充沛,水土也无碍,怎的日渐萎靡……”
糖糖好奇地凑过去,蹲在木长老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歪头看那株灵芝,小声问:“老爷爷,这蘑菇生病了吗?它是不是渴了呀?”
木长老被这稚嫩的声音打断,低头看了眼粉雕玉琢的糖糖,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耐心解释道:“小娃娃,这不是蘑菇,是地脉灵芝。它不渴,是……唉,说了你也不懂。”他又继续尝试用更精纯的木灵气滋养灵芝根部,但那灵芝只是微微颤动一下,依旧没什么起色。
小雅也轻轻走近,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那株灵芝。在她的感知里,这株灵芝周围的灵气流动似乎有些滞涩,像是一潭微澜的死水,缺乏一种……活泼的生机。她下意识地伸出小手,虚悬在灵芝上方,没有触碰,只是静静地感受。
木长老注意到小雅的动作,起初没在意,但很快,他惊讶地发现,随着这小女娃的靠近,那株地脉灵芝周围原本滞涩的灵气,竟然开始极其缓慢地流动起来!虽然还很微弱,却像是一缕清风吹进了闷热的房间。更神奇的是,小雅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温和纯净、充满生机的气息,这气息让附近几株有些蔫头耷脑的灵草,都微微挺直了叶片。
木长老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停下手中的灵气输送,试探着对小雅说:“小娃娃,你……你能感觉到它哪里不舒服吗?”
小雅抬起头,看了看木长老,又看了看灵芝,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气来。”她说不出了所以然,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木长老闻言,猛地一拍大腿:“对啊!地气淤塞!我怎么没想到!”他之前只检查了水土和灵气,却忽略了更深层的地脉之气。这灵芝生长之处,可能因地壳微小变动导致地气不畅,根部无法有效吸收养分。他立刻改变方法,取出几枚刻画着疏导阵法的玉符,打入灵芝周围的土壤中。
果然,随着阵法运转,土壤深处传来细微的松动声,那株地脉灵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叶片,焦黄色渐渐褪去,重新焕发出健康的褐色光泽。
“神了!真是神了!”木长老激动得胡子直翘,看小雅的眼神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小娃娃,你天生就是吃灵植这碗饭的啊!这感应,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
小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躲到了林枫身后。
木长老心情大好,也不管林枫同不同意,热情地招呼小雅:“来来来,小娃娃,帮爷爷看看那边那几株‘七星伴月草’,最近老是没精神。”
小雅看向林枫,林枫微微颔首。她便跟着木长老走过去,安静地观察那几株叶片上带着银色斑点、如同众星拱月般排列的灵草。很快,她就指出其中一株的根部似乎被一种喜阴的苔藓缠绕,影响了吸收阳光。木长老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清除苔藓后,那几株灵草立刻精神了不少。
接下来,小雅仿佛成了木长老的小助手。她能敏锐地感觉到哪株灵草缺水,哪株需要更多光照,甚至能安抚一株因为被灵虫叮咬而“脾气暴躁”、释放刺鼻气味的“驱邪香蒲”,让它在小雅的轻柔抚摸下慢慢平静下来。她所到之处,那些灵植仿佛都格外精神,叶片更加翠绿,花朵更加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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