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奇谭：聊斋新编 第28章 瞳人语：一个有关非礼勿视的故事

长安，这座古老而宏大的城市，承载着千年的荣耀与繁华。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斑驳的城墙上，古老的砖石被镀上一层金黄。大街小巷仿若被唤醒的巨兽，渐渐热闹起来。街边店铺林立，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布庄里，五彩绸缎在日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茶肆中，缭绕的茶香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集市上，人潮涌动，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处处彰显着生活的烟火气。

城中有个才华横溢的读书人，名叫方栋。他出口成章，笔下的文章和诗词常常引得众人啧啧称赞，旁人都对他的才学钦佩有加。然而，他为人却极为轻佻，举止间毫无礼仪规范可言，世间的道德准则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宛如般轻柔的白云。方栋与好友赵轩在街头悠然漫步。路过一家布庄时，店内一群年轻女子正围在一起挑选布料，她们的欢声笑语如同银铃般清脆，吸引了方栋的注意。方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大步流星地凑上前去。他嘴里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轻薄话语，还不时动手动脚，举止十分放肆。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像看一个怪物般盯着他。有两位老者缓缓走过，其中一位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失望，摇头叹道：“这年轻人，看着挺有学问，行为却如此轻浮，实在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另一位老者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这般行径，如何能在这世上立足，将来怕是难有出息。”赵轩见状，神色焦急，急忙拉住方栋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方兄，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这般行为实在不妥，莫要再放纵自己，坏了名声。”方栋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仰头大笑道：“李兄，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如此较真，人生在世，及时行乐罢了。”依旧我行我素，继续对那些女子肆意轻薄，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匆匆逃离。

清明前夕，郊外仿若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仙境。嫩绿的草地一望无垠，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那香味清甜而馥郁，丝丝缕缕地钻进人们的鼻腔，令人心旷神怡。草地上，一群孩童在欢快地放风筝，五颜六色的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中肆意飞舞，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不远处，几个农夫在田间辛勤劳作，他们时不时直起身子，望着这美好的春光，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那笑容里都是对生活的满足与对未来的憧憬。方栋趁着这大好时光，独自来到郊外散步，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他悠然地走着，忽然，一辆装饰极为华丽的小车闯入了他的视线。车身朱红似火，在春日的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车篷精致无比，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鱼虫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精湛的工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那些图案就会活过来，在这春光中翩翩起舞。车旁，几个身着青衣的仆人骑着慢悠悠的马匹，神色恭敬，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尽显尊贵与不凡。方栋好奇心顿起，快步凑近，想要一探究竟。

透过敞开的车帘，他看到车中坐着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女郎，恰似一朵盛开在春日里最娇艳欲滴的花朵，美得让人窒息。女郎身着艳丽的红装，那红色如同天边的晚霞，热烈而夺目，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双眸犹如一汪清澈的秋水，顾盼间流露出动人的神采，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方栋瞬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内，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痴迷与沉醉，整个人都失了神。

他一会儿像个急切的孩子，快速跑到车前，伸长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将女郎的每一处眉眼、每一个表情都看个真切，嘴里还嘟囔着：“这姑娘长得可真标致，世间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一会儿又像个不舍离去的痴汉，紧紧跟在车后，一步都不愿落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再看一眼，就看一眼，如此佳人，实在难得。”就这样，他跟着车跑了好几里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他也全然不知。周围的花草似乎都在为他的无礼行为而感到羞愧，不再随风摇曳，而是静静地伫立着。

路边几个踏青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一位年轻的妇人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忍不住对身旁的同伴说：“你看那个书生，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一直跟着人家姑娘的车，这般行径，实在是伤风败俗。”同伴也满脸嫌弃地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真是丢读书人的脸，有辱斯文，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教导他的。”然而，沉浸在美色中的方栋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跟着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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