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这座古朴的小城,街巷如脉络般纵横交错,岁月在斑驳的墙壁与青石板路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街边店铺林立,琳琅满目的货物摆满货架,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烟火气的市井乐章。
叶生住在小城一隅的破旧小院,院内石板缝隙中,几株顽强的小草倔强生长,为这略显衰败的地方添了几分生机。屋内,陈旧的书卷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泛黄的书籍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墙壁上悬挂的诗词是叶生才华的无声见证,笔墨的清香隐隐飘散。
叶生才思泉涌,所作文章在当地文人雅士中备受赞誉。每当有文人墨客齐聚他的小院讨论文学时,这里便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众人围坐,叶生微微颔首,嘴角挂着谦逊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引发众人的思考与共鸣,引得众人时而点头称赞,时而热烈讨论。大家都坚信,以叶生的才华,科举之路应是一帆风顺,未来定能在仕途上大放异彩。
然而,命运却总是出人意料。科举的日子总是笼罩着一层肃穆而紧张的氛围。考场上,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一张张年轻且充满期待的脸上。叶生端坐在考桌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奋笔疾书,笔尖摩挲试卷的沙沙声,仿佛是他对梦想的执着呐喊。
放榜之日,榜单前人头攒动,围满了翘首以盼的学子和他们的家人。人群中,两个路人正小声议论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摇着头说:“这科举可真是难呐,也不知道今年有多少人能如愿。”旁边一个年轻的后生接话道:“是啊,我听说那个才华横溢的叶生也参加了,他肯定能高中吧。”中年男子撇了撇嘴:“谁知道呢,这科举啊,有时候不光看才华,还得有点运气。”
叶生的目光急切地在榜单上搜寻,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眼神从期待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嘴角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周围的喧闹声渐渐远去,他只觉得自己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孤独而又绝望。拖着沉重的步伐,他缓缓地离开了这个令他心碎的地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这日,新任县令丁乘鹤在县衙的书房中审阅公文。窗外,微风轻拂,吹动着庭院中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丁公偶然翻开一本诗集,叶生的文章跃入眼帘。刹那间,他的眼神被那精妙绝伦的词句所吸引,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逐字逐句地读着,脸上的神情从惊讶逐渐转为赞叹。“此等才华,竟被埋没,实在可惜!”他猛地拍案而起,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对衙役大声说道:“快去,把那个叫叶生的才子给我请来。”
县衙大堂庄严肃穆,朱红色的梁柱高大挺拔,雕梁画栋间彰显着威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叶生踏入大堂时,心中满是忐忑,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他微微低头,双手抱拳,小心翼翼地前行。丁公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快走几步上前,热情地拉住叶生的手:“你就是叶生吧?久仰你的才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叶生连忙拱手行礼,微微欠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大人过奖了,学生不过是略通文墨罢了。”两人一番交谈后,丁公更加确定叶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决意要助他一臂之力。
此后,叶生便住进了官署。官署内环境清幽,翠竹环绕,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轻柔的乐章。丁公带着叶生来到为他安排的房间,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说:“你安心在此备考,所需的一切,尽管开口。”叶生眼中满是感激,再次拱手,身体前倾:“大人如此厚爱,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大人期望。”
院试临近,整个小城都沉浸在紧张的备考氛围中。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学子,他们手中捧着书本,口中念念有词。路边的茶摊旁,几个路人坐在那里闲聊。一个老者捋着胡须说:“今年这院试,听说有不少有才华的年轻人参加,那个叶生不知道能不能再拔头筹。”一个年轻的伙计笑着说:“他那么有学问,肯定行!我还盼着他高中之后,给咱这小城争光呢!”
叶生不负众望,在院试中一举夺魁。喜讯传来,官署内一片欢腾。阳光格外明媚,洒在官署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也在为叶生的成功而欢呼。丁公大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叶生面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接下来的乡试,你更要全力以赴,我相信你定能高中。”叶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挺直腰杆,拱手道:“大人放心,学生定当竭尽全力。”
乡试结束,丁公在书房焦急地等待叶生的文章。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案上,形成一片片绚丽的光影。丁公坐在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停地搓动着,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当他拿到叶生的文章后,立刻迫不及待地翻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读完后不禁拍案而起,兴奋地说:“这文章,定能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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