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晌午,烈日高悬,天空一片湛蓝,连云彩都被炽热的阳光烤得无影无踪。田间劳作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聚在田边的大柳树下稍作歇息。四周的空气被太阳炙烤得发烫,蝉鸣在枝头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更添几分燥热。
王婶从破旧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咬了一口,“你们听说了没?村里周家的小子被狐魇了。听说是人醒了,精气神丢了,病了好几天呢。”
一旁的张小哥喝了口水,好奇的问:“狐魇?什么是狐魇?”
李老头扇着破旧的蒲扇,接话道:“狐魇又叫压狐子。就是狐狸精作祟,它用魇术让人在梦中动弹不得,胸闷气促,吸人的精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狐魇,还有那谁谁谁倒霉也被魇了云云。
盛夏的午后,日光炽热,孙老头家的小院里,几株石榴花开得正艳,火红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似在低语。屋内,陈设虽简单,却处处透着整洁。孙老头忙完一上午的农事,汗水湿透了衣衫,顿感疲惫不堪。他走到水缸旁,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随后解下腰间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那张陈旧却干净的木榻。他往榻上一躺,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朦胧间,孙老头感觉有个凉飕飕的小东西悄然爬上了床。紧接着,他只觉得身体摇摇晃晃,如腾云驾雾一般。孙老头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莫不是那作祟的狐狸精来了?他眯缝着眼,悄悄窥视。只见一个小东西,大小像猫,全身长满了黄澄澄的毛,嘴巴却是碧绿色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窗外,一只家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在提醒屋内危机来临。那只狐狸从床榻足边缓缓爬来,动作极为轻缓,身躯如波浪般蠕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孙老头。随着它逐渐靠近,孙老头只觉身体愈发沉重,先是脚像被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接着腿也软得像面条,使不上一点力气。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变得黏稠,每一丝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那狐狸刚爬到孙老头腹部,他猛然发力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一把按住那狐狸,紧紧掐住它的脖子。那狐狸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拼命挣扎扭动,爪子不停地挥舞,试图挣脱孙老头的大手。
“老婆子,有狐狸!快来!快拿绳子来!”孙老头大声呼喊,声音在屋内回荡。
老婆子正在隔壁房间做着针线活,听到丈夫的呼喊,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一听是狐狸,连忙起身,匆忙找出一根结实的绳子,就冲进房间。
孙老头接过绳子,迅速缠绕在狐狸腰间,双手紧紧握住带子两端,对着狐狸说道:“哼,听闻你这狐狸善于变化,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个什么花样来!”
这时,窗外的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太阳。屋内的光线也随之黯淡了几分,气氛愈发紧张。那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收缩腹部,原本如碗口般粗细的身躯瞬间变得如细管一般,趁孙老头愣神的瞬间,便要从他手中滑脱。
“不好!”孙老头见状,大惊失色,这狐狸的变化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急忙用力捆紧它。咬牙说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狐狸见逃脱不得,竟又施展法术,腹部急剧膨胀,眨眼间便粗于碗口,且坚硬如石,任凭孙老头如何用力,也无法再将绳子收紧分毫。孙老头稍一松懈,狐狸又故技重施,腹部再度收缩,试图寻机逃脱。
孙老头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算是知道这狐狸有多难缠了,若不尽快解决,恐有后患。他心急如焚,忙向老婆子喊道:“老婆子,你赶紧拿刀来杀了它,以绝后患!”
老婆子被这狐狸的诡异行径吓得浑身发抖,眼神慌乱地在屋内四处寻找,试图找到刀具。可慌乱之中,她的思维也变得混乱,平日里熟悉的物件此刻却怎么也找不到。“刀……刀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不到呢!”老婆子带着慌乱说道。
孙老头一边死死控制住狐狸,一边向左方转头努嘴示意,催促道:“就在那边案几上,你快些!”
然而,就在孙老头转头的瞬间,变故突生。他只觉手中一松,再回头时,手中的绳子已然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圆环,那狐狸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外,渐渐起风,吹得院里的树枝沙沙作响。老婆子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孙老头望着空荡荡的圆环,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许久,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这狐狸太过狡猾,今日竟是让它逃脱了。”
老婆子站起身,走到孙老头身边,拉住他的手,担忧地说:“那可如何是好?咱们要不要请个法师来?”
孙老头摇了摇头,否定道:“这倒是不必,下次它若敢再来,我定让它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日子,孙老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他在屋内各个角落都放置了捕兽夹。每晚入睡之前,他都会反复检查门窗是否紧闭,还会在枕边放上一把锋利的匕首。黑暗的房间里,那把匕首在微弱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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