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闲汉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是方圆,先是一惊,随即想起黑子的威势,
又壮起胆子,色厉内荏地骂道:“妈的!又是你!怎么?还想动手?黑子……”
“嘭!”
话未说完,方圆已经动了!
根本懒得废话,右脚弹出,蕴含着这些日子苦练的磅礴力气,狠狠踹在其中一个闲汉的胸口!
那闲汉只觉得像是被发狂的野牛迎面撞上,胸口剧痛,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撞在后面的土墙上,软软滑落,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个闲汉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
方圆一步追上,左腿一记迅猛的扫踢,精准地扫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闲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抱着明显变形的小腿在地上疯狂打滚,涕泪横流。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饶命!方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是李保长...不...不....是李麻子,他们怂恿我们来的!说…说给你家点颜色看看……饶命啊!”
方圆看都没看地上惨嚎的两人,走到吓呆了的柳婉婉身边,接过她手中冰冷的水桶绳子,快速打满了水。
他一手提起水桶,另一只手拉起柳婉婉冰凉的手。
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远处那几个看戏的村民。
那些村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接触到方圆的目光,如同被针刺一般,慌忙低下头,
仓皇失措地四散逃开,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方圆没有追,也没有再放什么狠话。
在这种环境下,软弱和退让只会让欺辱变本加厉,只有展现出足够狠厉的手段和决心,才能暂时震慑住这些宵小!
...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寂静,
只有水桶提梁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以及……柳婉婉极力压抑、却最终还是漏出来的细微啜泣。
方圆脚步一顿。
他侧过头,看到泪水正无声地从柳婉婉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咬着下唇,
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是方圆第一次见到柳婉婉哭。
当初原主功名被革,卧床不起,家徒四壁,眼看就要饿死冻死的时候,她没哭。
当初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她克夫,劝她早点改嫁逃离这个火坑的时候,她没哭。
当初她一个人顶着风雪去河边浆洗衣服,双手冻得红肿破裂的时候,她也没哭。
她是一个骨子里极其坚韧、甚至有些倔强的女人,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给予的一切苦难。
可今天,面对这无端的、来自整个熟悉环境的恶意、排挤和羞辱,她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断裂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这一切不公,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都变得如此艰难。
方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怒火。
他放下水桶,伸出手,有些笨拙却坚定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指尖触及一片冰凉。
“别哭。”他的声音比往常柔和了许多,“为这些人,不值。”
柳婉婉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哽咽道:“我…我只是想打点水……他们为什么……”
“我知道。”方圆打断她,语气沉稳,“错的不是你,是这世道,是这些人的心烂了。”
他重新提起水桶,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家走,声音不大:
“以后打水的活儿,我来。我倒要看看,谁还敢伸爪子!”
这话语里的狠厉和担当,让柳婉婉心中稍安,泪水也渐渐止住。
她依赖地握紧了方圆的手。
但旋即,方圆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这冬日傍晚的寒风,再无一丝温度。
他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村庄,那些低矮的房屋,袅袅的炊烟,原本或许还残存着一丝对家乡的模糊情感,
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也好。”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对柳婉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原本对着方家村还有些香火情分,现在好了,干净利落,还不如陌生人。”
他的目光扫过村中那些紧闭的门窗,仿佛能穿透它们,看到后面那些冷漠或幸灾乐祸的嘴脸。
最后,他的眼神锐利地投向村中保长家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李保长?……呵,好大的官!”
区区保长连村长都不是,
大胤王朝十户一保,一保设一保长。
负责传递衙门的消息的村民,就这样带头欺负到他头上了!
这一刻,方圆心中最后一点对于宗族、乡邻的羁绊被彻底斩断。
这个村子,对他而言,不再是什么归宿,只是一个暂时落脚、充满了恶意的场所。
他的世界,从此以后,变得很小,小到只有身后这个需要他守护的家。
也变得很大,大道需要他用手中的刀,去劈开所有挡在前路的荆棘和魑魅魍魉。
喜欢满级基础刀法,屠戮整个武道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满级基础刀法,屠戮整个武道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