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景说到做到,当真抱着苏澜去了浴室。他将她小心地放在铺了防滑垫的地面上,打开花洒,调试着水温。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柔和了灯光。
苏澜身上还穿着那件在缠绵中被揉搓得有些褶皱的睡裙,赤着脚站在温热的水汽里,看着眼前只穿着睡裤、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为她忙碌,脸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隐隐有回升的趋势。
水温合适后,傅云景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不再带有方才床笫间的炽烈欲念,而是恢复了那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他朝她伸出手,声音在水流的哗啦声中显得格外低沉:
“过来。”
苏澜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刚靠近,傅云景便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她睡裙细细的肩带,动作缓慢而坚定地将它从她肩头褪下。丝质布料摩擦过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睡裙悄然滑落,堆叠在脚边。
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她微凉的肌肤,舒适得让她轻轻喟叹一声。她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
傅云景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拿起沐浴露,挤在手心搓出细腻丰富的泡沫,然后,那双签下亿万合同、掌控着商业帝国的手,开始极其轻柔地、细致地为她涂抹。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抚过她光滑的肩颈,沿着脊背缓缓向下,力道恰到好处,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泡沫滑腻,他的指尖却沉稳,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主权。
苏澜闭着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游走,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这比之前任何一次亲密接触都更让她心悸。这是一种超越了**的、更深层次的亲密与信赖。他将她全然接纳,也让她将自己全然交付。
当他的手掌滑至她纤细的腰肢,略带薄茧的指腹无意间擦过腰侧敏感的肌肤时,苏澜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身体敏感地缩了一下。
傅云景的动作顿住。他低下头,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笑意的沙哑:“痒?”
苏澜红着脸,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他低笑一声,不再逗弄她,只是更加放轻了动作,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耐心而温柔地帮她冲洗掉满身的泡沫。水流冲过,露出她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的、莹润的肌肤。
整个过程中,他都克制着,没有逾矩。只是在她转身面对他,方便他冲洗前面时,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她起伏的曲线,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最终也只是拿起一旁柔软的浴巾,仔细地将她包裹起来,然后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他用宽大干燥的浴巾,像包裹婴儿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擦得干干爽爽,动作笨拙却异常认真。期间,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敏感的脚心或腰侧,引得她忍不住发笑躲闪,浴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她清脆的笑声和他低沉愉悦的闷笑声。
擦干后,他拿来准备好的干净睡衣为她穿上,一粒一粒地帮她系好扣子,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仪式。
“好了。”他最后揉了揉她半干的长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现在,我的小狐狸又是香喷喷的了。”
苏澜抬头看着他。他只随意擦了擦上身,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滑落,没入睡裤边缘,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野性的性感。而他此刻看着她时,眼神却纯净得像是最清澈的湖水,里面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胸腔。她主动伸出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还带着湿意和水汽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傅云景,”她轻声说,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满足,“谢谢你。”
谢谢他的珍视,谢谢他的温柔,谢谢他给予的这一切,让她感受到被如此深刻而妥帖地爱着。
傅云景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拥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傻话。”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缱绻,“是我该谢谢你。”谢谢她,愿意让他走进她的生命,让他贫瘠的世界,开出了最绚烂的花。
苏澜将脸埋在傅云景带着湿气和沐浴露清香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整个世界都安稳地落回了原位。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像是汲取着更多温暖和力量,然后才仰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眨着一双水洗过般清亮的眼眸看他。
“傅云景,”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刚被精心呵护后的娇慵,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我现在……算不算是持证上岗了?”
傅云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挑眉:“嗯?什么证?”
苏澜的指尖在他后背轻轻划了一下,语气带着俏皮的调侃:“未婚妻‘上岗证’啊。你当初在学校里单方面宣布的时候,可没问我同不同意。现在……”她拖长了语调,脸颊泛起红晕,眼神却大胆地看着他,“流程……总算是补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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