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澜换好衣服,梳理好有些凌乱的长发走出卧室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两个洁白的瓷盘里各躺着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边缘微焦,蛋白凝固,中心的蛋黄却依旧保持着诱人的溏心状态。旁边是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以及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食物的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醇厚(傅云景给自己煮了一杯),温暖地弥漫在小小的餐厅里。
傅云景正背对着她,在流理台前冲洗煎锅。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件柔软的白色针织衫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暖居家。
“坐。”他擦干手,朝她走来,很自然地替她拉开了椅子。
苏澜坐下,目光落在那个完美的荷包蛋上,心里甜甜的。“没想到傅总还有这手艺。”
傅云景在她对面坐下,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以前在国外读书时,一个人住,总要学会照顾自己。”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不过,煎蛋是最近为了某只小狐狸,特意练习过的。”
苏澜的脸微热,拿起叉子,小心地戳破了一个荷包蛋。金黄色的蛋液瞬间流淌出来,浸润了一小块吐司。她叉起一小块沾满蛋液的吐司,送入口中,蛋液的醇香和吐司的焦脆完美融合。
“好吃吗?”傅云景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食物,只是看着她,眼神专注,仿佛她的评价是世界上最要紧的事情。
“嗯!”苏澜用力点头,眉眼弯弯,“很好吃,火候正好。”
得到肯定,傅云景唇角勾起,这才开始吃自己那一份。但他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
苏澜吃着吃着,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自己嘴角。她抬起头,正好撞进傅云景深邃的眼眸里。他放下叉子,忽然倾身过来,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沾到蛋液了。”他的声音低沉,指腹温热粗糙的触感在她敏感的唇角皮肤上一擦而过,却像是点燃了一小簇火苗。
苏澜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收回手,甚至看到他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用舌尖舔掉了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蛋液。这个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色气,让苏澜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餐桌下的空间本就不大,他这一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苏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煎蛋油香和他自己清冽气息的味道,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
气氛骤然变得暧昧而粘稠。
傅云景看着她瞬间绯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和愉悦的笑意。他没有退回原位,反而就着这个倾身的姿势,目光从她水润的眼睛,缓缓滑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还带着油光的唇瓣上。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里面翻滚着清晰可见的**,是昨夜疯狂后尚未完全餍足的、带着新鲜记忆的渴望。
“这里,”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视线牢牢锁住她的唇,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好像也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图再明显不过。
苏澜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握着叉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应该躲开的,或者像往常一样娇嗔地骂他一句“不正经”。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只能看着他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再次靠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在他的唇即将再次覆上来的前一刻,苏澜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细弱蚊蚋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和颤抖,小声说:
“蛋……蛋要凉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屏障,脆弱得不堪一击。
傅云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胸腔震出,带着十足的愉悦和某种“你逃不掉”的笃定。他没有强迫,只是最终将那个吻,落在了她挺翘的鼻尖上,带着无限的宠溺和纵容。
“好,先吃饭。”他终于退开,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却依旧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笼罩,“反正……”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让苏澜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再次失控。她低下头,几乎把脸埋进盘子里,小口小口地吃着已经微凉的早餐,却感觉整个身体都因为他那句话和那灼热的视线而微微发热。
最后一口牛奶喝完,苏澜几乎是逃也似的想收拾餐具,试图用忙碌来驱散周身那令人心跳过速的暧昧空气。然而,她的指尖刚碰到微凉的瓷盘边缘,手腕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住了。
傅云景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他没有用力,只是掌心熨帖的温度就让她动作停滞。
“放着吧,待会儿我来收拾。”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后未散的微哑,像羽毛搔过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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