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景离开后,公寓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苏澜背靠着门板,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颈间那枚微凉的音符吊坠,唇上仿佛还烙印着他晚安吻的温度,心底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久久无法平息。
她走到窗边,恰好看到他的车灯划破夜色,缓缓驶离。直到那点光亮消失在街角,她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去洗漱。
镜子里,她的脸颊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水润,带着恋爱中独有的光彩。那条精致的项链在她纤细的锁骨间闪烁,与窗外透进的月光交相辉映。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放在首饰盒里,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洗漱完毕,苏澜穿着柔软的睡裙躺进被窝,被子上似乎也沾染了傅云景拥抱时留下的淡淡气息。她拿起手机,屏幕上安静得很,他大概正在开车。她点开两人的聊天界面,看着他下午发来的那句“看到了更想见的风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正准备放下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傅云景的名字跳了出来。她立刻接起,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到家了?”
“嗯,”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背景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在做什么?”
“准备睡觉了。”苏澜缩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呢?”
“刚洗完澡,”傅云景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水汽,“躺在床上,想你。”
直白的情话透过电波传来,带着更强烈的冲击力。苏澜感觉耳根又开始发热,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嘟囔:“……我们才分开不到一小时。”
“那也想。”他理直气壮,接着,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诱哄的意味,“开视频好不好?想看看你。”
苏澜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他们经常视频,但在这样静谧的深夜,他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这个提议莫名地带上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视频邀请。
屏幕亮起,傅云景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半靠在床头,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头发似乎还有些湿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减弱了他白日里的清冷感,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和……性感。他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苏澜看着屏幕里的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看到了?”傅云景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能实质性地触摸到她,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脸红了。”
“哪有……”苏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你头发没吹干?小心头疼。”
“没事,”他毫不在意,目光专注地流连在她的眉眼,“这样看着你,比较重要。”
两人隔着屏幕静静对视,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一种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窜动,明明隔着距离,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今天开心吗?”过了一会儿,傅云景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过,像是想触摸她的脸颊。
“嗯。”苏澜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睡裙的丝带,“项链,真的很喜欢。”
“喜欢就好。”他的眼神暗了暗,声音更低沉了几分,“下次,想听你亲自为我唱那首旋律。”
他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期待,苏澜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快要溢出胸腔。她看到屏幕里,傅云景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即使隔着屏幕,那其中的热度也丝毫未减。
“很晚了……”苏澜觉得再这样对视下去,自己可能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晕厥,她小声提醒。
傅云景叹了口气,带着浓浓的不舍:“嗯,知道你明天要睡懒觉。”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闭上眼睛。”
“干嘛?”
“想看着你睡着。”他柔声道,“就当是……陪我。”
这种温柔的要求简直无法拒绝。苏澜乖乖地闭上眼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屏幕那端,他专注而灼热的目光,仿佛温柔的羽拂过她的眼皮、鼻梁、嘴唇……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宠溺和占有欲。
长久的沉默后,就在苏澜以为他已经挂断时,他极轻极轻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澜澜……”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没什么,”他低笑,声音缱绻,“晚安,我的小旋律。”
第二天,苏澜果然如愿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是个美好的周末。她伸了个懒腰,摸过手机,屏幕上安安静静,没有未读信息。她正有些微的失落,门铃却像昨天一样,准时地轻声响了起来。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她跳下床,几乎是跑着去开门。
门外,傅云景依旧提着早餐,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不是花,而是一个印着某知名甜品店logo的纸袋。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又阳光,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不是说好了午餐吗?”苏澜让他进来,心里甜丝丝的。
傅云景将早餐和纸袋放在桌上,然后转身,非常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等不及了。”他满足地喟叹一声,怀抱收紧,“而且,某人睡懒觉,早餐午餐可以合并。”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清晨阳光的味道。苏澜回抱住他,脸贴在他柔软的针织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觉整个周末的美好都被这个拥抱奠定了基调。
“甜品是餐后奖励。”傅云景松开她,指了指那个纸袋,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过,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早安吻?”
他的目光落在她刚睡醒、还带着几分懵懂慵懒的脸上,意图明显。晨光中,他英俊的眉眼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苏澜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期待和温柔,微微一笑,主动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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