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苏澜正在“星澜投资”的办公室里,与核心团队复盘最近一个项目的得失。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她专注的侧脸勾勒得愈发精致干练。
助理内线电话突然响了,声音有些紧张:“苏总,前台说……傅氏集团的傅云景先生来访,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
苏澜眉梢都没动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面前的投影数据上,语气平淡无波:“告诉他,我在开会,不见客。”
“可是苏总,傅先生他……”
“按我说的做。”苏澜直接打断,挂了内线。
办公室外隐约传来些许争执声,但很快平息。苏澜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继续和团队讨论。
然而,不到十分钟,她的私人手机响了。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两个字。
苏澜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苏母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澜澜啊,云景那孩子刚才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是有非常紧急的商业合作要跟你谈,但被你拦在楼下……你看,傅家跟我们毕竟是世交,他人都到你公司了,这样晾着是不是不太好?要不,你就见一见?听听他到底什么事?”
苏澜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心底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起来。
傅云景!你居然玩这招?搬出家长来压她?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电话那头柔声道:“好的妈,我知道了,您别操心,我这就让他上来。”
挂了电话,苏澜对团队成员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抱歉,有点突发状况,我们稍后再继续。”
团队成员们识趣地迅速收拾东西离开。
办公室门被敲响,然后不等苏澜回应,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云景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挺拔,气质冷贵。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显而易见的阴霾,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苏澜。
他反手关上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而充满张力。
“傅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苏澜率先开口,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优雅而疏离,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商业合作伙伴,“动用长辈的关系逼我见面,这不像你‘高效’的作风。”
傅云景一步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俯身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他盯着她,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澜,你昨天在图书馆前,是什么意思?”
苏澜挑眉,故作不解:“昨天?我说了什么吗?哦,你是说关于我们‘婚约’的那番话?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清楚了——那是长辈的玩笑,我从未当真,也希望傅总不要继续误会下去。”
“误会?”傅云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从未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和撇清,尤其对方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我傅云景说过的话,就是承诺!”
“那是你的事。”苏澜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眼神清冷,“你的承诺,与我何干?傅云景,你是不是习惯了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说什么别人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
她微微前倾,目光带着一丝讥讽,扫过他撑在桌沿的手:“还是说,傅总你……受不了被人忽视,尤其是被一个你原本以为会对你趋之若鹜的女人忽视?所以不惜打电话给我父母,也要闯进我的地盘,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捧着你?”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傅云景内心某些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周身寒气四溢。
“苏澜,你别太过分!”
“过分?”苏澜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冰碴,“比起你单方面宣布婚约,把我置于流言蜚语的中心;比起你昨天在公开场合试图用气势压我;比起你今天动用关系硬闯我的办公室……傅云景,到底是谁更过分?”
她站起身,虽然身高不及他,但那挺直的脊梁和锐利的眼神,让她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这里是我的公司,我的办公室。现在,请你离开。”她伸出手,指向门口,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傅氏真的有什么‘高效’的商业合作想谈,请按正规流程,先联系我的助理预约。否则,恕不接待。”
傅云景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震惊、愤怒,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挑衅和击溃傲慢的难堪。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苏澜,用如此冷静又尖锐的话语,逼到如此境地。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伪装或动摇,但她没有,只有一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坚定。
半晌,傅云景猛地直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苏澜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又带着胜利意味的弧度。
想用强的?傅云景,你选错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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