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前时间——洪武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辰时。】
明镜楼的晨雾尚未散尽,朱允凡已站在三楼露台,望着街对面的知府衙门。昨夜捕获的东瀛武士虽未吐露更多机密,但张迁勾结外邦、意图行刺的罪证已确凿无疑。今日,便是收网之时。
“向羽。”朱允凡转身,目光落在这位刚晋升不久的上尉身上。
向羽快步上前,立正待命:“属下在。”
“带两百精兵,四名影卫,即刻前往知府衙门,捉拿张迁及其全家。”朱允凡的声音斩钉截铁,“记住,张迁府中可能藏有高手,甚至还有昨夜未露面的东瀛武士,务必小心。影卫与士兵协同作战,优先保护弟兄们的性命,宁可让张迁多活片刻,也不能折损人手。”
向羽心中一震。他原本只想着速战速决,却没细想张迁府中可能暗藏的凶险——毕竟是盘踞苏州多年的知府,府里豢养些死士或武者再正常不过。朱允凡竟连“降低死亡率”这点都考虑到了,这份细腻与体恤,远超寻常上位者。
“属下明白!”向羽郑重抱拳,“定不负王爷所托,既拿人犯,也护弟兄周全!”
“去吧。”朱允凡点头,又补充道,“若遇抵抗,格杀勿论。但张迁本人,要活的。”
“是!”
向羽转身下楼,很快便点齐两百名精锐羽林卫。这些士兵昨日已见识过王爷的智谋与手段,此刻个个精神抖擞,甲胄鲜明,手中长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四名影卫则如鬼魅般隐在队伍两侧,黑色劲装与清晨的阴影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目标,知府衙门!”向羽一声令下,队伍如利剑般出鞘,朝着街对面进发。马蹄声、甲叶摩擦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引得早起的百姓纷纷驻足,眼中满是惊疑。
“这是……羽林卫?要去拿谁?”
“看方向,是知府衙门!难不成是要抓张大人?”
“张扒皮终于要倒了?老天有眼啊!”
议论声中,羽林卫已抵达知府衙门前。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门楣上“知府衙门”四个金字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向羽勒住马缰,朗声道:“奉旨捉拿罪官张迁,闲人回避!”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侧门打开,一个老门房探出头来,颤声问道:“军……军爷,这是怎么了?我家大人……”
“少废话!开门!”向羽懒得与他周旋,对身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两名羽林卫上前,合力推开大门,“嘎吱”一声巨响,仿佛宣告着张迁权势的崩塌。
府内庭院里,几个家丁正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见羽林卫涌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向羽懒得理会这些杂鱼,高声下令:“第一队控制前院,第二队封锁后门,第三队随我搜捕张迁!影卫随我左右,警惕暗哨!”
“是!”
队伍迅速分散,动作迅捷而有序。向羽带着第三队士兵穿过回廊,刚转过月门,就见十几个手持刀棍的护院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张迁的亲随李三——他昨夜被打晕后醒来,竟还敢负隅顽抗。
“给我拦住他们!”李三嘶吼着挥棍打来。
向羽眼神一冷,尚未拔刀,身侧的两名影卫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他们手中短刀闪烁着幽光,只听“噗噗”几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院便捂着咽喉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李三吓得腿一软,手中的棍子“哐当”落地。影卫并未杀他,只是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当场晕死过去。剩下的护院见头领被擒,影卫身手又如此狠辣,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
“捆了,押到前院。”向羽下令道,目光扫过四周。这知府衙门果然不小,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后面、花丛深处都可能藏人。他对影卫道:“麻烦几位查探四周,以防暗袭。”
四名影卫点头,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各处角落。他们如猎豹般穿梭在庭院间,指尖不时弹出银针,精准地射中潜藏在假山后、屋檐上的暗哨——这些人大多是张迁豢养的武者,本想偷袭,却连影卫的衣角都没碰到便已被制服。
向羽带着士兵继续深入,很快便来到后院的书房。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他示意士兵退后,飞起一脚踹在门板上。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只见书房内,张迁正与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酒菜,显然正在议事。见房门被踹开,众人皆是一惊,脸上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你……你们是谁?敢闯知府衙门?”张迁色厉内荏地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摸向桌下——那里藏着一把匕首。
向羽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地字王有令,捉拿罪官张迁!你勾结东瀛,意图行刺,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什么?!”张迁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几人——这些都是他的同党,江南各地的知县、县丞,昨夜接到消息赶来商量对策,没想到竟被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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