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进度:38.9%……】
【系统:当前时间——洪武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卯时。】
天刚蒙蒙亮,坤宁宫周边已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积雪在檐角凝成冰棱,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珠,却挡不住宫人们忙碌的身影。十余名宫女捧着叠好的红绸布,正沿着回廊张贴寿字,指尖被冻得通红,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都仔细着点!”管事太监王瑾捏着拂尘,尖细的嗓音在晨雾中格外刺耳,“这寿字是苏州织造局特供的云锦,蹭破一点,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小太监扛着鎏金铜炉匆匆走过,炉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烟气缭绕着飘向远处,与御膳房飘来的甜香交织在一起。马皇后的寿宴虽在半月后,宫中却已提前开始布置,从器物陈设到膳食采买,事无巨细都要过王瑾的眼。
“御林军的人呢?”王瑾叉着腰喊道,“让他们把坤宁宫四周的角楼再查一遍,昨日发现的那处墙皮松动,今日必须修好!”
两名御林军小校从月亮门跑进来,甲胄上还沾着霜花:“回公公,都查过了,墙皮已重新夯过,锦衣卫的弟兄正在周边布岗。”
王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拂尘一扫:“都上点心!皇后娘娘的寿宴,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咱家的脑袋保不住,你们也别想活!”
宫人们连声应着,加快了手中的活计。红绸在廊柱上绕出吉祥结,鎏金烛台被擦得锃亮,连阶前的积雪都被扫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石板上精心雕刻的缠枝纹——这宫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对马皇后的敬重。
……
辰时三刻,东宫文华殿的门被轻轻推开。朱棣一身藏青色常服,腰束玉带,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亲兵,肩上扛着个沉甸甸的木盒。
“大哥。”朱棣扬声喊道,目光落在窗边正批阅奏折的朱标身上。
朱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放下狼毫起身:“老四,你倒是比信上说得还早两日。”他走上前拍了拍朱棣的肩膀,“看你气色,边境的事该是顺顺当当的?”
“托大哥的福,也多亏了侄儿。”朱棣笑着解开木盒,里面是两匹雪白的狐裘,“这是漠北那边猎的白狐,皮毛厚实,给大哥和侄儿做件披风正好。”
他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朱允凡捧着个暖手炉跑了进来,见到朱棣便笑道:“四叔!您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寿宴那日才能见着您呢。”
“你这小子,”朱棣弯腰揉了揉他的头顶,眼中满是疼爱,“若不是你那封信,四叔还在漠北跟鞑靼人耗着呢。”
朱标好奇道:“允凡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大哥您是不知道,”朱棣拉着两人坐下,亲兵奉上热茶,他抿了一口便道,“前阵子鞑靼人屯兵边境,抢了咱们三个哨所,我本想带骑兵直接冲过去,允凡却写信说‘鞑靼人善骑射,硬拼得不偿失,不如烧他们的草场’。”
他说着便笑起来:“我依着他的法子,派了三百轻骑绕到鞑靼人后方,一把火将他们过冬的草场烧了大半。那些牧民没了草料,牛羊饿死不少,鞑靼可汗没办法,只能派使者来求和,还把抢的东西都送回来了。”
朱标看向朱允凡,眼中带着赞许:“你这主意倒是刁钻,只是……烧草场会不会太狠了些?”
“爹爹放心,”朱允凡晃了晃暖手炉,“我让四叔只烧了靠近边境的一小片,没伤及牧民的聚居地。鞑靼人倚仗的就是骑兵,没了草场,他们的马跑不动,自然不敢再嚣张。”
【董健(辅助魂):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妙,既打疼了敌人,又没赶尽杀绝,留了缓和的余地。】
【富秋兴(辅助魂):燕王殿下也是果决,换了旁人,未必敢冒险绕后。】
朱允凡听着脑海中两魂的议论,笑着补充:“主要还是四叔的兵厉害,换成别人,怕是烧不成草场还得折损人手。”
朱棣被他说得朗声大笑:“你这小子,嘴巴倒甜。说吧,想要什么谢礼?四叔这次从漠北带了不少好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朱允凡眼珠一转,“就想听听四叔在漠北的故事,听说您还亲手杀了个鞑靼百户?”
“这有何难?”朱棣刚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高唱:“陛下驾到——”
三人连忙起身迎出去,只见朱元璋穿着明黄色常服,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晨起的倦意,眼神却依旧锐利。
“儿臣(孙儿)参见父皇(皇爷爷)。”
“免礼。”朱元璋摆了摆手,走进殿内坐下,目光直接落在朱棣身上,“老四,边境的蒙古鞑靼兵,现在怎么样了?”
朱棣收起笑容,躬身回道:“回父皇,鞑靼可汗已派使者求和,承诺三年之内不犯边境,还送了五百匹战马作为赔礼。儿臣已让辽东都司加强巡逻,谅他们不敢再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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