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进度:38.8%……】
吕家岭南据点的密室里,烛火已燃至中夜,油味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吕渊背着手,焦躁地踱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炭,发出细碎的声响。自赵猛带队出发后,他便坐立难安,总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像压着块岭南的湿泥。
“吱呀——”暗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灌了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吕渊猛地回头,只见赵猛带着三名手下踉跄而入,个个衣衫褴褛,身上伤口狰狞,最深的一道从肩胛骨划到腰侧,皮肉外翻,渗着黑红的血——那是中了武家护卫临死前淬了普通麻药的刀锋留下的伤。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吕渊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扫过几人渗血的伤口,心头一沉。他派出去的是十名精锐,回来的却只有四个,还都成了这副模样。
赵猛单膝跪地,剧烈地咳嗽几声,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他咬牙道:“报告长老,武家有埋伏!船上藏着先天强者!”
“先天强者?”吕渊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摔落在地,“怎么可能?武家不过是药材商,哪里来的先天强者?”
先天之境,是江湖武者梦寐以求的门槛,整个岭南能称得上先天强者的也寥寥无几。武家就算有钱有势,也未必能请动这等人物护院,除非……是朝廷暗中派来的?
赵猛喘着粗气道:“属下不知……那两人出手快如闪电,一剑便挑飞了王奎的刀,属下拼死才带着三人突围……若不是他们有意放水,怕是我们一个都回不来。”
他至今想起那两道身影,仍心有余悸——剑光如匹练,身法似鬼魅,根本不是暗劲武者能抵挡的。若非对方似乎不想赶尽杀绝,只伤不杀,他们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吕渊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先天强者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关心的还是最终结果:“那……任务完成了吗?武秀英死了没有?”
“应该……死了。”赵猛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随即又肯定道,“属下亲眼看见她中了咱们的‘牵机引’,那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就算是先天强者也难解,她绝无活路!”
“牵机引”是吕家秘制的剧毒,取自岭南断肠草与深海水母毒腺,混合炼制而成,中者脏腑会在半个时辰内逐渐溃烂,纵有华佗在世也难救。他亲眼看见王奎掷出的毒镖擦过武秀英的手臂,镖尖泛着幽蓝的光——那是“牵机引”独有的色泽。
听到“牵机引”三字,吕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不管过程多凶险,只要武秀英死了,目的便达到了。至于那两名先天强者,或许是武家临时请来的供奉,如今武秀英已死,他们断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吕家为敌。
“好。”吕渊缓缓点头,语气缓和了几分,“辛苦了。下去吧,让郎中处理伤口,每个人赏黄金一百两,权当是养伤的费用。”
“谢主子!”赵猛四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退了出去。
密室里重归寂静,吕渊却没了睡意。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总觉得那两名先天强者的出现太过蹊跷。武家若真有这等实力,为何之前从未显露?难道……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对手?
“罢了,人死如灯灭。”吕渊喃喃自语,拂去心头的不安,“只要武秀英死了,武家群龙无首,不足为惧。”
他不知道,此刻的武家,正被一场灭顶的噩耗笼罩。
……
广州城东南的武府,坐落于白云山脚下,青砖高墙外种着成片的榕树,浓荫蔽日,透着一股百年望族的沉稳。主院的书房里,武松还在灯下核对药材账册,案上堆着南洋传来的香料订单,墨迹未干——他打算等女儿北上后,便拓展南洋的药材生意,为她在京城多添几分底气。
夜已深,更夫刚敲过三更梆子,窗外的榕树被风一吹,叶影婆娑,如同鬼魅。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门板撞碎。
武松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狼毫,语气带着被惊扰的怒意:“谁呀?不知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吗?”他向来作息规律,最不喜深夜被打扰。
门外传来一个嘶哑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血沫,几乎不成调:“主……主子,不好了!小姐……小姐她……”
武松心头猛地一跳,那是护卫头领李忠的副手,暗劲中期的武者,向来沉稳,此刻却慌成这样,定是出了大事。他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冲过去拉开门闩。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扑了进来,正是那名副手。他胸前插着半截断刀,鲜血浸透了衣襟,脸上、手上全是凝固的血污,显然是拼了最后一口气才赶回府的。
“你说什么?”武松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目赤红,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颤抖,“秀儿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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