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允凡：双魂辅佐洪武大帝 第46章 君心暖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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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末，紫禁城的积雪已没过膝盖，寒风却似比前些日子收敛了些。东宫朱允凡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案上铺开的几张图纸，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取暖器具，线条虽简，却标注得密密麻麻。

朱允凡握着炭笔，正细细修改一张“简易土火炉”的图纸。这是董健前世在北方农村见过的老物件——以黄泥混合碎麦秸糊成炉膛，外层裹着厚草绳隔热，炉膛内可烧树枝、秸秆，甚至晒干的艾草，烟火顺着陶管导出屋外，既保暖又安全，最适合普通百姓家用。

“凡子，这土火炉的进风口再改小点，能省一半柴。”董健的声音在脑海中提醒，“还有炉膛底部，得留个清灰的小口，不然积灰多了，火就旺不起来。”

朱允凡依言添上几笔，又在旁边批注：“可掺晒干的羊粪、牛粪作燃料，耐烧且烟小，农家易得。”

富秋兴也补充道：“对了，再画个‘暖手炉’的样式——用铜皮或厚铁皮做个小盒子，里面放炭火，外面裹层棉布，百姓干活、赶路时都能揣在怀里，成本低，还实用。”

朱允凡点头，又铺开一张纸，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暖手炉的形状，特意标注“可用废旧铁锅改制，无需新铜”。

案上的图纸越来越多：有以芦花、柳絮填充的“简易棉袍”裁剪图，标注着“无需纯棉，掺半旧麻絮即可保暖”；有“秸秆编炕席”的编织法，写明“铺于炕面，隔凉又透气”；还有“艾草熏房法”，注着“燃干艾草驱寒，兼能防蚊虫”……

这些都是董健和富秋兴前世见过的简易抗寒之物，没有复杂工艺，不用珍稀材料，却最贴合大明百姓的实际——此时棉花产量极低，仅达官贵人能享用，寻常百姓过冬全靠一件打满补丁的单衣，能有件填了芦花的夹袄已是奢望。

“希望这些东西，能让他们好过些。”朱允凡放下炭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窗外寒风呼啸，他仿佛能看到千万百姓缩在漏风的屋角，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而这些图纸，或许就是能递给他们的一只暖手。

他是皇家子孙，朱家的天下，便是他的天下。为国为民，不是空话，是看着百姓挨冻时，心头那阵尖锐的疼；是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时，便绝不能袖手旁观的责任。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民心从来不是喊出来的，是一针一线、一炕一炉，实实在在暖出来的。

【富秋兴轻叹：“咱们三个，早就拧成一股绳了。你心里装着百姓，我们就帮你把法子想透；你想让大明好起来，我们就陪你一起熬。你好了，这天下暖了，我们自然就好了。”】

董健也道：“可不是？这几日皇宫里添的土火炉，都是按我画的图纸改的，烧的是碎木头掺艾草，比地龙省了三成柴，还没那么干燥，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说，这几日宫中风寒病人少了一半。”

朱允凡望向窗外，果然见宫道旁每隔几步，便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土火炉，以黄泥砌成，炉膛里燃着旺旺的火，烟气顺着陶管袅袅升空，驱散了周遭的寒气。这是富秋兴亲手盯着工匠做的，特意加了防风罩，再大的风也吹不灭炉火，连侍卫换岗时，都能凑过去烤烤手。

整个皇宫，确是比往日暖了许多。可他知道，宫外的百姓还在挨冻，这份温暖，得快点送出去。

……

十二月初一，早朝。

太和殿内暖意融融，不仅因为地龙烧得旺，更因殿角新添了几个大号土火炉，燃着的艾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驱散了冬日的沉闷。文武百官走进殿时，都忍不住多瞧了那火炉两眼——这物件看着粗陋，暖意却实实在在，比熏笼更持久。

朱元璋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众臣，开门见山便问：“诸位爱卿，这几日推广暖炕、土火炉的事，办得如何了？百姓还有多少没能用上的？”

蓝玉性子最急，第一个出列奏道：“陛下，托皇长孙殿下的福，臣亲自去京郊巡查过，如今已有三成百姓用上了土炕和土火炉！兵营里更是全换上了，士兵们夜里站岗，怀里揣着暖手炉，都说比往日暖和多了，冻伤的人少了大半！”

他说着，忍不住赞道：“那土火炉是真管用，一堆碎柴就能烧大半天，烟还小，臣看比炭火盆强多了！”

户部尚书郁新也出列道：“陛下，各省奏报已陆续送来。北方各省动作最快，山东、山西等地，已有近四成百姓搭了暖炕；南方虽稍慢，但土火炉推广得快，因其不占地方，烧柴又省，江南百姓很是受用。”

朱元璋眉头微蹙：“三成？还是太慢了。”

他语气沉了几分：“今日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朕要你们再加把劲，务必让每家每户都有土炕、土火炉，让百姓能暖暖和和过个年。谁要是拖沓延误，坏了百姓过冬的事，休怪朕不客气！”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谁都知道，陛下这次是动了真格的——连日来，皇长孙那一张张取暖器具的图纸，不仅传遍了工部、户部，更贴在了通政司的墙上，谁看了都明白，这不是小事，是关乎万千性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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