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正琢磨着搬出知青院,心里已经盘算好,过几天就找大队长商量宅基地的事——她空间里囤着不少物资,知青点人多眼杂,同住的几人又总爱窥探,实在不便。可没等她主动开口,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倒是把这事提前推上了日程。
村里的风言风语像春末的柳絮,沾着点由头就漫天飞。苏清颜和陆衍来往密切本是事实,她常去陆衍的木屋讨教打猎技巧,陆衍也总把猎到的最鲜嫩的部位送来,一来二去,便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知青这是被陈斌甩了,急着找下家呢,陆衍老实,可不就是最好拿捏的?”
“一个城里来的知青,跟个猎户凑一起,多半是馋陆衍的猎物,想在村里混口好饭吃!”
“陆衍也是自不量力,大字不识几个,还想攀知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些话越传越离谱,很快就飘进了知青点。李梅本就嫉妒苏清颜模样周正、还得了陆衍另眼相看,这下更是如获至宝,整天在知青院里煽风点火。
“刚被陈斌抛弃就勾搭上陆衍,这苏清颜也太不害臊了,水性杨花说的就是她吧?”李梅故意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眼神扫过苏清颜的房门,“我看啊,她就是看中陆衍打猎厉害,能给她送吃的,不然怎么会天天往人木屋里跑?”
张红跟着附和:“可不是嘛!陈斌好歹是高中生,以后还有机会考大学回城,陆衍就是个没文化的糙汉,她跟着能有什么前途?”
其他知青虽没明着站队,但看苏清颜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有好奇,有鄙夷,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苏清颜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半分恼怒,只觉得厌烦——这群人不去琢磨怎么把日子过好,反倒盯着别人的闲事嚼舌根。
这天下午,她刚踏进知青点院子,就被李梅拦了个正着。
“苏清颜,你可真行啊,全村人都知道你跟陆衍好上了!”李梅阴阳怪气地上下打量她,“怎么,是觉得陆衍能给你送猎物,能让你在知青点过得滋润点?我劝你别做梦了,陆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跟着他,只能一辈子困在这穷山沟里!”
苏清颜停下脚步,眼神冷冷的:“我和陆衍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的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李梅嗤笑一声,音量拔高了几分,“大家都这么说,难道还能有假?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陈斌再不好,好歹有回城的希望,陆衍呢?他就是个猎户,能给你什么?”
“陆衍正直、善良、有担当,比某些背信弃义、只会背后嚼舌根的人强一百倍。”苏清颜毫不示弱,语气掷地有声,“我乐意跟他来往,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文化。”
李梅被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要再发作,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知青点门口。陆衍不知何时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刚打的山鸡,羽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货。
看到陆衍,李梅的气焰瞬间蔫了下去。她早就怕陆衍那冷冽的眼神,此刻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悻悻地闭了嘴,往后退了两步。
陆衍径直走到苏清颜身边,把山鸡递到她手里,目光扫过院子里围观的知青,眼神冰冷如霜:“不准欺负她。”
就这五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李梅吓得赶紧转身跑回了房间,其他知青也纷纷低下头,各自散开了。
苏清颜接过山鸡,指尖触到陆衍温热的掌心,心里暖暖的。“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山鸡。”陆衍的声音依旧低沉,眼底却藏着担忧,“我在村口听到他们说你,就过来了。”
苏清颜笑了笑,眼底没有半分阴霾:“我没事,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陆衍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我也不在乎。”
两人相视一笑,苏清颜握着手里的山鸡,心里想着这知青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与其在这里受闲气,不如早点搬出去,图个清净。
“陆衍,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说搬出去的事。”苏清颜抬头看向他。
陆衍立刻点头:“我陪你去。”
两人刚要走,知青点的张红追了出来,看着苏清颜手里的山鸡,眼神透着馋意:“苏清颜,这山鸡看着真不错,晚上炖了大家一起吃呗?都是一个知青点的,该互相照应嘛。”
以前苏清颜偶尔会把陆衍送的东西分一点给大家,可经过今天这事,她没再惯着。她淡淡瞥了张红一眼,语气疏离:“这是陆衍特意送我的,我自己留着吃。想吃肉,不如自己去山里找,或者好好干活换工分买,别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张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苏清颜没再理会她,和陆衍一起转身往大队长家走去。
大队长正在院子里编竹筐,见两人过来,放下手里的活计。苏清颜直接说明来意:“大队长,我想跟您申请一块宅基地,搬出去单独住。”
大队长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村里的流言,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闲话。不过你一个女知青,单独住会不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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